学子们虽然不知他答案的真假,但是看到师傅的表情后,心里隐隐觉得不好。难道他猜对了?
这时同期学子们仍旧不肯相信他是自己看出来的,而是固执的认为是他猜测出来的。
沈思桌轻蔑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他怎么可能看出来?难道是猜的?’
沈如雨转头看着他的侧脸,表情也略显惊讶:‘这是他猜的还是看出来的?’
沈思章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信,猛地站起来,大声道:“你就乱猜吧,总有你蒙对的时候!”
其他众位学子很赞同这句话,纷纷点头附和。
“肯定是猜的!”
“真无耻!”
“不懂装懂!”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是自己看出来的,心里对他非常鄙夷。
唯独沈思尘不这么认为,他自小就和李玉成相视,当然明白对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但是面对众人的质疑,他心里也很是没底,没办法帮他开脱。只能凭着天生的信任感为他正名:“李……沈思夜才不会那么无聊,他肯定是自己看出来的。”
他听着沈思尘为他开脱,轻笑一声,拍了拍对方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和师傅惊讶的脸庞,他淡然说道:“笔头上的阵法,需要用意念去看。”
教室再次恢复了安静。
师傅正要摘眼镜的手忘记了摘,惊讶的表情变成了震惊!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意念?
学子们即便千百个不愿意相信,但是看到师傅的表情,心里的答案已经很明显,李玉成真的能看出来,而且他好像还有了意念那个虚无缥缈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
沈思桌眯起双眼:‘不会的,那不可能!’
沈思雨皱眉看着他的侧脸,一脸的无法置信:‘难道他有了意念?’
沈思章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沈思夜!师傅刚讲了意念,你就说用意念去看。你这么这么能编!”
众位学子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相信他有了意念,听到这话,纷纷点头,不时有人出声附和。
“就是啊,这么做也太无耻了。”
“对啊对啊,看不出来也不会怪你,干嘛这么故弄玄虚。”
沈思尘虽然不懂意念为何物,但是他坚信李玉成不会撒谎。他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我信你。”
李玉成对于好友的力挺,自是感激,对其点了点头,无视众人的指责,和师傅的不可置信,继续说道:“意念的感觉,由心而生,有感而发,似涓涓溪水,汇聚成海。”
教室突然处于绝对的安静,因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若有根针掉落都会听得异常清晰。
‘啪嗒’一声轻响,师傅正拿着眼镜的手忽然一抖,眼镜掉在了地上。
但他却没有弯身去捡,而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玉成:他真的感受到了意念!
“你,你感受到了……意念?”师傅抖着嗓子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轻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果真感受到了。
“什么?他感受到了意念?”
“怎么可能?师傅才刚刚讲,他就感受到了?
“他是怪物吗?”
众人嘴巴张成O型,先前的鄙夷顿时消失不见,无法置信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刚才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竟然立刻摇身一变,成为那尊异常高大的神明。
两相对比简直是皓月与荧光,谁高谁低当下立现。
沈思尘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当然知道李玉成聪明,但却没想到,他这么变态。
阴气入体时他只看一眼就可以操控自如。
制符课又能看到阵法,感受到意念,原来这人早已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沈思卓低下头去,心里五味杂陈。
沈思章颓然的坐下,心里无法置信。
沈如雨抿唇看着他,心中滋味难懂。
他坐回到座位上,云淡风轻的双臂环胸。
教室里很安静,仿佛时间凝固,画面被定格在了这里。
师傅苦涩的弯腰捡起眼镜,颤抖的戴好,清了清嗓子,拿起了毛笔。
“这支笔的笔尖处,有一个阵法在内。这就是正确答案。沈思夜学子是对的,要看到阵法,必须由意念催动双眼。”
他虽然还是不敢置信,短短的几分钟不到,他就看到了阵法,而且还是意念催动。
但这是毋庸置疑的结果,让他不得不信对方真的有意念,而且是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才产生的,而且还是大海般的意念。
要知道,意念这个东西非常的虚无缥缈,一般要达到中阶才会领悟,而且意念也分很多层次,如小溪,如池塘,如湖泊,如大江,如海洋。
这个学子第一次就看到了大海,这是何种的变态资质?
师傅不禁产生了爱才惜才的念头。
‘看来这个班,还是有希望的。’
教室里再次恢复了秩序,先前鄙视过李玉成的学子,都涨红着脸,不敢看他。
师傅清了清嗓子,继续上课。
“阵法课非我授,所以,我们暂且不提。但是阵法将来也会是重要的学习目标,大家心里有个数,因为阵法比制符术还要难上那么……额,千百倍。”
众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猛然听到阵法的难度,心里的压力又加重了几分。
师傅继续说道。
“这堂课,就讲这两点,你们回去把符纸做好,每人10张,作为这堂课的作业。记住,我每次安排的作业,都会给你们计分。如果分数不及格,你们可能还没学完初级篇,就会被淘汰掉。”
师傅说完就拿着那沓黄纸和朱砂,逃也似的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一片愁云惨淡,众人还没从李玉成的领悟能力和阵法课的负担中走出,猛然又听到这个残酷的计分模式,心里的压力瞬间像座大山一样,砸到头顶,有些心理承受力比较弱的学子,此时差点昏厥过去。
他看了沈思尘一眼:“什么时候说的计分模式?我怎么不知道啊?”
沈思尘眼神呆滞的说:“我也是刚听师傅说。”
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大鼻子,在听到计分时,突然虎躯一震,一道心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