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天的失败经历，李玉成退出意念后想了很多细节问题。
首先，他一开始能够和意念心意相通，而让其变化成各种姿态，这是潜意识里形成的意识。
因为他当时单纯的想要让他变成人，于是意念就幻化成人。
可是后来他在心里说刀子时，意念却没有改变形态。这一点让他很困惑。于是退出意念后，他琢磨了一夜，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他当时没有想到目标。
意念需要潜意识操控，而潜意识却是很难操控的思想。
因为人的潜意识无法由简单的思维控制。
那么在想到刀子时，他因为没有主观判断，刀子是由谁来变化，这种行为的减弱或丧失，就让潜意识判断错误，导致变化失败。
于是他再次进入意念，进行潜意识操控，这次就比先前要顺利许多。
意念根据他的潜意识引导，变化成了刀子，而后再次调动命令，让其自己进行切割时，就又失败了。
进入意念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们这个阶段，只能感受到，却不能进去。
像他这样能够自由出入意念世界，还是比较少见的，因此当日鬼将之战时，师傅才这么看好他。
像他这样可以自由操控意识的人，整个学院也就一两个能做到，复杂男就是其中之一，沈思尘也可以。
但陈佳俊却是进不去的，当然李玉成并不知道这一点。
时至午时，他去饭点吃饭，刚好碰到小美，于是两人再次拼桌。
吃到一半时，沈思尘打来电话，让他去公司找他。
他吃完饭，来到沈思尘公司，坐在休息厅沙发等对方来时，助理端来一杯咖啡。
沈思尘的助理长得很水灵，长发披肩，修长的大腿，配上一身OL装，很有韵味。
他以前经常来，和助理混的很熟。
这女孩每次都是笑脸相迎，一笑脸颊上有俩酒窝，看上去很可爱。妆也是略施脂粉，从不浓妆艳抹。
但助理今天的表现和之前判若两人，
朋克妆，表情淡漠，不爱说话，眼神呆滞。一看就是打了美容针的脸。
这个美容针刚流行起来，副作用看上去比之前的肉毒杆菌还要厉害。他很担心，这种针会不会有后遗症。
正思忖间，沈思尘从会议室出来朝他摆了摆手。
两人来到办公室，助理端来两杯咖啡就退了出去。
他皱眉看着助理，等对方把门关闭后，回头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对方说道：“发现了，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
两人坐到沙发上，他问道：“你有这个美容针的资料吗？”
“有，我前些天刚收集了一份。资料显示，这种针是第三代基因编辑技术在研究时，无意中发现的新型DNA。这种针提取了一组DNA代码，经过先进技术合成编辑，最终研制出了这种美容针。”
他点头道：“怪不得他们的脸都是朋克风，我还以为大街上闹僵尸呢，原来是出自同一组DNA。”
沈思尘摇头道：“我不看好这种针剂，毕竟这是同一组DNA，注射到不同人的身体里，以后可能会慢慢形成相似脸，或者双胞胎脸，那就麻烦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从24楼看下去，路上的行人变成一个个黑点，正在车如流水的大街上来回移动。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毕竟这个针太厉害了，只要打一针就能变脸，省却了巨额的整容花费和痛苦。这对想用美貌获得成功的人群来说，简直犹如天上掉机遇。
顿了顿他又道：“这几天我在大街上看到很多朋克风，甚至我身边的朋友也被诱惑说要去打针。我想，那些观望的和因疤痕体质不能做手术整容的，最终也会受不了诱惑，成为基因针大军的一员。而且，我最担心的是，针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沈思尘道：“副作用很明显，比之前任何美容产品都要奇怪。之前的针顶多是面部表情僵硬，但现在的针，却是淡漠。”
他点头道：“如果副作用一直持续下去，可能最终会演变为冷漠。冷漠对社会来说是可怕的，他们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心，甚至是敌对的情绪，既不喜欢与别人交流思想感情，又会对别人的不幸冷眼旁观，甚至无动于衷，或毫无同情心。这种冷淡漠然的消极心态对人际关系是致命的，对一个社会来说，更是致命的，它会让社会动荡，造成不可控因素。”
对方点头道：“如果这种针一直流行下去，粗略估计全球至少会有一半的人进行注射。届时半个地球的人，会变得负面消极，这对国家和社会是种灾难啊！”
他回头问道：“既然有这种不安定因素，会出现不可控风险，为什么国家没禁止呢？”
“可能是没出现医疗事故吧。”
“一般针剂想要投放市场，不是要做几年的试验吗？这个针剂进行了多长时间的研究，和临床实验？”
“12年。”
他点头道：“既然进行了12年，那当时肯定有资料留下。我们想知道最终副作用，只要找到当时的临床资料就可以了。”
对方点头起身道：“我让外国的朋友帮我查一下。不过12年前的资料，不知道还有没有存档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很可能销毁了，不过你还是先问问那边情况，如果真的销毁了，我们只能去当时的实验室看看了。我想那里一定会留着什么痕迹，等待我们去发现。”
对方道：“你别期望太高啊！一般实验完毕，就会进入下一个药物试验，资料和试验品，很有可能在几年后就一并销毁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总会有痕迹留下的。而且就算对方销毁了，在进行动物试验时，动物身上的骨头，就是会说话的证据。骨头是无法被完全销毁的。”
对方点头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会尽快帮他查，于是两人出去吃了个饭。
他急着去意念里再次试验分割意念，于是吃完饭就回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