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开始在机场外等待安哲,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说是守株待兔,也不为过。
安哲本来打算回家收拾一下就回学校的,他之所以会发短信,不为别的,就是想单纯的告诉林夕一声“我回来了”。
天地良心,他没想着引起任何轰动。
所以,当安哲一出机场,看到站在那里的林夕时,他惊呆了。
什么个情况,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飞机。
以林夕的智商,是不可能什么都不考虑,就傻傻的等在这里的。
安哲有点琢磨不透,看到林夕,他是惊喜的,更是惊讶的。
林姑娘亲自接机,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安哲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幸福笑容,迫不及待的想给林夕一个并不久违却极其思念的拥抱。
马上就要抱到林夕的时候,咱林姑娘毫不留情的用手挡住了。
没错就是这么不遗余力的拒绝。
安哲:……
“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安哲疑惑的问。
林姑娘酷酷的冷笑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啊,我来接你,惊不惊喜?”
安哲怎么觉得,这笑容让他心里发毛呢。
“惊喜。”安哲诚实的回答。
能在回国的时候,第一个见到你,自然是惊喜。
惊喜到有点错愕,惊喜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到想要迫不及待的触碰到你。
这样,才踏实。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夕心里暗暗欢喜,要的就是你这个惊喜。
“说,为什么发完短信就关机?”惊喜制造完了,林姑娘开始刨根问底。
安哲笑了笑:“登记,关机,很正常啊。”
林夕: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林夕还想要不要再说些什么话,表示一下她的不满。
可是,安哲哪里是那种轻易被别人拿捏的人。
由着林夕玩一玩,闹一闹也就行了,主场,一定要抓住的。
“行了,你有什么问题,我还能不知道吗?就你那点小心思,小九九,就别在这儿跟我斗智斗勇了。”安哲趁林夕不注意,很随意的抱住了她。
踏实,这一刻,终于满足了。
安哲弓着身子,迁就着林夕的身高,把头窝在了林夕的脖颈处。
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儿,给人的感觉,又可怜,又幼稚,又可爱,又惊奇。
安哲碰到林夕脖子上的温度时,冷不丁的一激灵。
没错,太凉了。
安哲立马放开林夕,脸色微微有点不悦。
这突然的转变,林夕觉得措不及防的。
“怎么了,你这脸变得,跟唱京剧似的。”林夕疑惑的问。
安哲看了眼林夕的衣服。
外边是一件看起来就没有多厚的外套,他用手摸了摸,的确,除了漂亮和质地柔软以外,几乎没什么用处。还没系扣子,冷风全都吹进去了。
安哲又把林夕的外套扒拉了一下,想看看她里边穿的是什么。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啊,安公子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穿的暖和不暖和。
虽然几天没见,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没有存什么旖旎的心思。
可是,林夕显然没有想的这么简单。
干嘛啊,一见面就撩人衣服。
要是以前也就罢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变化对对方的心思也没有说开。哪怕是有这么一个不太合适的行为,还可以理解为两个小朋友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友谊深厚,坚不可摧。
可现在,虽然他们依旧可以以关心为由,可关系毕竟变了,明摆在这儿呢。
一个女孩子,就算对方是男朋友,也不能让他随便动手动脚啊。
再说了,就因为是男朋友,才不能这么随便。
咱林姑娘可是个讲究并且矜持的女子,可不能轻易被人“冒犯”。
这下轮到安哲愣住了,他忍不住笑了笑:“想什么呢你,瞎操心,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不分场合的行动。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随便的人?我们认识都多久了,你还不相信我。”
林夕撇撇嘴,心里想的是:就是因为认识太久了,才会对你有所防范。这么多年我都没摸清你的下限在哪儿,怎么能没有点儿防人之心呢。
当然,这些话她只在心里想想就够了,是不可能当着安哲的面说出来的。
“行了,别胡思乱想,想些有的没的了。”安哲边说边被林夕系扣子。
动作很自然,没有一点不习惯。
就像小时候,他不止一次的给林夕戴围巾。
林夕从刚开始的不愿意,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就像现在一样,一开始她就知道,安哲见到她之后,一定会对她这种穿衣不满。
漂亮是漂亮,可惜不保暖。
还好,她没有不怕死到一定境界,还是很乖的穿了一条打底裤。
肉色的,说实话,很薄。
林夕也就是知道,安哲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摸她裤子的薄厚程度,要不然,就穿这条裤子,一定会被安哲骂死的。
她只要跟安哲说“这个很暖和,你不懂”就足够了。
至于别的,理由就是:我瘦啊。
呵呵,就当你瘦吧。
其实,林夕并不是那种特别瘦的人,更不是吃不胖的体质。
所以说,即使她有那么多的优势,可是在女孩子那么在乎的身材上,她也要有所节制。
安哲很想把林夕的脖子上也盖上点什么东西。
可是,他本身也没有戴围巾的习惯,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完想弄一下林夕的衣领。
可是,毕竟是这种大衣,领子那种东西,大多都是起一个样式的作用,至于保暖,几乎没那个用处。
林夕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了:就知道你拿我没办法。
安哲以最快的速度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目的地。
林夕看着他,问:“为什么不回家?”
安哲笑了笑,宠溺的说:“那个难道不是家吗?”
林夕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没有反驳。
对啊,那个也是家。
是安哲想在林夕十九岁那天交付的真心,是林夕二十岁那天获得的最惊喜的生日礼物。
不过,安哲这刚一回国,也不去家里看亲爹亲妈,也不去学校看那些要好的兄弟,就带着她一个人去那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夕看了看安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哲也看着林夕,说:“我就是想回去换件衣服,收拾一下自己,然后陪你吃个饭,晚上再回学校。而且现在去家里那边太麻烦了,我不想折腾他们。”
还行,孝心摆在这里,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所以啊,你就不要总摆出一副我要对你做什么的表情,收一下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吧。”
安哲开玩笑的说。
林夕:你才被迫害妄想症。
得到安哲的保证之后,林夕才放心的和他回去了。
安哲开了房门,先进去。
林夕紧跟其后,踏进去后,关门。
然后,刚把房门关上,一转身,就被一个阴影笼罩住了。
面前被安哲的身体堵的严严实实的,林夕刚想抬头问什么,就被吻住了。
林夕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就这么呆呆的被安哲吻着。
“傻瓜,把眼睛闭上。”安哲温柔的说。
安哲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林夕有点不受控的闭上眼睛。
在此之前,她凭借着仅存的一点理智,用特别小的声音说:“你不是说不会对我做什么吗?”
安哲的声音中充满了磁性和沙哑:“乖,我想你。”
林夕淡淡一笑,不说话了。
不止你想我,我也想你。
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