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时景言决定死就死吧,大不了来年,又是一条好汉。
“你想做什么?我教你。”
“做什么啊!”
乔望立即蹦跶到冰箱的面前,边看边叫唤,“里面东西多着呢!”
当然多了,那是时景言昨天刚备的货。
每周日他都要给乔望做一桌他喜欢的饭菜,所以,前一天晚上,他都会把东西买好。
“嗯。”
“你拿出几样你爱吃的东西。”
时景言顿了顿,“我教你做。”
“放心吧。”
乔望则是自信满满,他从冰箱里拿出了排骨、肉、花菜、西红柿、鸡蛋。
“你能看出我想做什么吗?”
作为一个做饭那么多年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饭菜呢
“糖醋排骨、花菜炒肉、番茄鸡蛋汤。”
“错!”
乔望乐呵呵地笑着,“我要做的是红烧排骨。”
“行。”
时景言领着他往厨房走,指点道:“先把东西拿过来。”
“排骨先在锅里煮一煮,去一下血水。”
“哦哦哦。”
乔望笨拙地放水、接水,又将排骨放在冷水里。
“放点蒜、料酒去腥。”
“行。”
乔望全程按照时景言的指示行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即使有时候他觉得做饭这件事麻烦的要命,什么姜啊蒜啊盐啊醋啊,他记都记不住。
但是,这一次,时景言耐着性子一点点教他,他好像也没觉得很难。
难嘛,无非想象中的难和实际中的难。
乔望觉得,自从苦学一个月的英语之后,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心急。
一个小时过去,三个菜终于顺利出炉了。
“怎么样?”
乔望的身子微微向前探到,他的目光落在时景言的脸上,一点也不肯放过他脸上的表情。
“要是难吃就吐出来,不用勉强吃下去。”
“不然,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时景言缓缓嚼着嘴里的排骨,一点点感受味蕾的变化。
红烧排骨,基本上该做到的都做到的,就是红烧的不够入味,没有掌握好火候。
但是第一次做这个,已经可以了。
他听见耳边乔望的询问,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笑,“可以。”
“真的吗?“
乔望似是不相信般,又问了一遍,“你没有骗我?”
“没有。”
时景言轻笑出声,赞赏道:“真的不错。”
“不信你尝尝?”
乔望怀着怀疑的目光将一块排骨放进了嘴里,他先是闭着眼睛轻轻咬了一口,表情不自觉有些嫌弃。
等到自己尝到味道之后,眸子倏忽睁开,眼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
他下意识偏头看向时景言,语气有些激动,“好像还不错哎。”
“就是味道有点淡,没有你做的好吃。”
“但是,还是可以吃下去的。”
他基本上没进过厨房,家里有佣人,这里有时景言。
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做饭。
第一次做饭就做成这个样子,乔望觉得自己有成为大厨的天赋。
他好像又发现了自己的一项特长。
操!
终有一天,他也能成为时景言那样的大厨。
“言哥,你再尝尝其他的菜。”
乔望激动地给他夹菜,边夹菜边说话,“这个小炒肉,我可是按照你的说法做的。”
“还有这个番茄鸡蛋汤,你看看,我都能把鸡蛋打成花了!”
“是不是跟饭店的鸡蛋花一样?”
“是是是。”
时景言连忙点头,赞同道:“真的很不错。”
乔望高兴的心里像开了花一样,他今晚足足吃了一大碗米饭,还把自己做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二话不说,吃完饭就跑去洗碗。
时景言懒懒地倚靠在厨房的墙上,看着乔望系着围裙在刷碗。
别说,单看乔望洗碗的背影,还真有种居家好男人的既视感。
但,这都是假象。
~
“来嘛,别躲。”
乔望追着时景言跑,“我不就是给你贴一个膏药,你躲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
时景言抗拒道:“不用。”
“我自己来。”
“操!”
乔望不乐意了,“两个大老爷们,你害什么臊!”
他掐着腰,一字一句地说:“你能看见你的后背?”
“瞧把你能耐的!”
“有镜子!”
时景言有些心虚,大概也是想到了镜子并不能帮到他。
“来!”
乔望说的很认真,“你躺下,我就给你贴个膏药。”
“贴完我们好睡觉。”
“我太困了。”
时景言皱眉想了想,还是接受了乔望的建议。
“我就说嘛,你得听我的。”
乔望拿着几个膏药过来,看着已经躺好的时景言,捂着嘴笑了笑。
“别乱动哈!”
屋内暖气开的足,时景言穿着一个单薄的上衣,乔望轻轻一掀就掀开了。
一眼,他的眉头就皱紧了。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是后背真的多处乌紫,他缓缓摸了上去。
“不疼吗?”
时景言感觉到后背指尖的温热,身子猛然一紧,整个神经绷得紧紧的。
他的声音骤然变哑,还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正常些。
“没事,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乔望看着都疼,这家伙怎么对自己一点也不上心。
“别乱动啊!”
他拿过桌子上的一个膏药,“我先给你贴上。”
“要是疼的话,你给我说,我轻点。”
“我第一次做这个,掌握不好分寸。”
时景言静默着,这种话他也是第一次从乔望嘴里听到。
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乔望按照说明书以及自己百度的视频,依照专家的方式去找准位置,贴上膏药。
第一次贴,他还有些紧张,手心尽是汗。
“怎么样?”
乔望继续按压膏药的周围,轻声询问,“疼不疼?”
时景言哪里顾得上疼啊!
他整个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直放松不了。
后背一阵又一阵的电流划过,脚趾头都忍不住卷起来。
“不....不疼。”
时景言的额上冒着冷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哦,”
乔望呆头呆脑地说着,“那我再轻一点好了。”
“我已经掌握了方法,下次保证让你舒服的。”
时景言将头埋在枕头里,轻声地“唔”了一声。
他现在哪敢说什么啊!
操!
真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