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宁洛能跟周之琰勾搭上,或许就是林越舟拉的皮条。
虽然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可如果林越舟不把苍蝇带到蛋的面前,也盯不上去。
虽然宋念知道哪怕没有宁洛这只苍蝇还有别的,虽然宋念已经看心如死灰了,但此刻对林越舟这种别人失火他添柴的行为,也生出了愠怒。
林越舟就见宋念走的时候,用那又水灵灵又漆黑如墨染的眸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明明十分钟前,对他亲恭有礼越舟哥哥叫着的人,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翻脸了?
女人心海底针?!
“表哥,我要告这个女人,”宁洛顺着林越舟的视线,指向了宋念。
林越舟抬腿往外走,“告她什么?告她没把老公让给你吗?”
宁洛被怼了一下,她小心的看了眼林越舟那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我告她诽谤污蔑败坏我我的名声,告她蓄意伤害……那天她打我你看到的。”
林越舟刚好走到车前,司机打开了车门,他并没有上,淡淡的睨着宁洛,“你找我当目击证人吗?我跟你是表亲,这种亲属关系不能作证。”
宁洛僵了下,她真还不知有这个规定。
“那还有监控……而且她的污蔑害我被学校开除了,”宁洛愤愤的。
“她污蔑你什么了?那些材料里哪一个不是事实?”一阵冷风吹过,让林越舟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倏的多了层寒意。
宁洛莫明的后背一冷,这才想到自己跟这个沾亲带顾隔着半条银河的表哥曾经在所有亲戚面前说了句,“我这儿没有后门,谁都没有。”
他不光没有后门,而且不讲情面。
宁洛的脸色露出了尴尬的羞红来,“表哥,我跟阿琰没有那种实质关系,我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跟一个有妇之夫发情,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林越舟这嘴是长刺的。
宁洛咬住了脣,被林越舟怼的要哭了。
“第一次我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他有太太,是你不知廉耻,那你现在遭受的一切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就算是打官司,法律也不会站在小三这边,”林越舟留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经过安保,站岗的齐齐鞠躬,“林律……”
“以后什么人都往里放,那就卷铺盖滚蛋,”林越舟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看向了站在那儿的宁洛。
“看我做什么?我是他妹,”宁洛愤愤的走了。
安保几个人面面相觑,开始嘀咕,“今天就放了三个找林律的,究竟是哪个招他惹他了?”
会所。
周之琰的几个兄弟继续给他办出院庆祝宴,昨天作东的钟子岳,今天是霍恒。
“来,这杯酒就祝你早点得到念念原谅,”霍恒手里的酒杯与周之琰的碰了碰。
推门而入的钟子岳听到后面的六个字,“怎么回事?怎么惹到嫂子了?阿琰,昨天可是你第一天出院,不会是……”
钟子岳往周之琰腰下看去,“那儿也伤着了,影响了功能,让嫂子不满了?”
他是这几个人当中的二百五的,说话从来荤素不忌。
话刚落,有什么冲着他飞过来。
他手快的接住,是个沙发抱枕,看向投‘弹’的人,正大爷似的躺在那儿,没等钟子岳骂人,却被骂了句,“属狗的啊。”
呃……
这是骂狗嘴吐不出象牙,嫌他汪汪了?
钟子岳挫牙,“林越舟,你就会逮我欺负,他们俩说话你怎么都不嫌吵?还有你这两天半夜去偷人了,到哪睡哪!”
周之琰没管他们拌嘴,闷了口酒,神情和说话的语气都很丧,“阿恒,帮我想想办法。”
“到底怎么了?”霍恒没来得及回话,钟子岳一屁股坐下来,疑惑好奇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中间穿梭打量。
霍恒一副你不懂就少问的眼神,钟子岳白他一眼,用自己那双白色的Gucci抵了下周之琰的小腿,“阿琰,你怎么惹嫂子生气了?”
周之琰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下面那道新鲜疤。
这是他爱宋念的证据。
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救宋念,真的是本能,那一刻他完全没有想自己。
他爱宋念远远超过了他爱自己。
他现在知道了,可是宋念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昨天他找宋念,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都不接不回。
钟子岳听不到答案,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不会吧,嫂子发现你偷吃了?”
宁洛的存在是周之琰的见不得光,也是他们几个人公开的秘密。
他们都劝过周之琰,他一直都说跟宁洛只是普通朋友,可大家都是男人谁不懂那点小九九。
一众的沉默,让钟子岳嗤了一声,“我就说吧你别玩火,现在被火烧了吧?”
霍恒也抿了口酒,钟子岳看着周之琰岔开着腿,头低的都快埋进裤裆的样子,“嫂子是怎么发现的?看你手机了,还是亲眼撞见?”
周之琰像是得了失语症,还是不回。
钟子岳冷嘲,“周总,你倒是说句话啊。”
“子岳,这个还重要吗?”霍恒倒了杯酒递给了他,“念念要离婚,你还是帮着想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不用想,他当初招惹那个宁洛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钟子岳是站宋念这边的。
霍恒碰了下钟子岳的杯子,“阿琰已经够难受的,你别再伤口上撒盐。”
“我还想泼硫酸呢,”钟子岳把酒一饮而尽。
周之琰当初家里出了变故,是宋念拯救了他,他们几个人亲眼见证宋念是如何让周之琰重回巅峰的,那时钟子岳几个人都说了,以后宋念就是他们的亲妹妹。
周之琰抬起头来,眼尾和眼底都是氲红,“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她哪怕知道了,最多是生气闹一闹哭几回,可是她一点都没闹……子岳,你跟念念走的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她才会不生气原谅我?”
钟子岳又想呛白他,但被霍恒一个眼神制止。
他把空掉的酒杯举过去,霍恒接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
钟子岳又来了个一口闷,“办法不是没有。”
他看向了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林越舟,“这个怕得要林大律师做点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