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郑河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摆手示意,自己绝对不会瞎传。
路人很是满意,带着捕快就走了。
两人沿着京城的街道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大人,就在前面!”
“前面这家里有一个少女,符合大人的要求!”
捕快邀功似的,向路人禀报道。
路人点点头,挥手让他先回去。
“好了,到这里就行了,剩下的我来吧!”
“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知道吗?”
捕快了然的点头,迅速告辞离去,只留下路人一人来到小院门口。
还没等他上前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妇女的谩骂。
“赔钱货!死肥猪!我生你有什么用?”
“别的女娃十四五岁,早就嫁人生子了,你都已经十八了,一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让我怎么抬得起头?”
“难道我们还要养你一辈子不成?”
小院里,母亲正在骂自己生得肥胖的女儿。话语十分恶毒,半点不留情面。
别奇怪,底层就是如此。
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母女,也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没有价值,不被认可的人,从小不知道受遭受多少冷眼和谩骂。
“你个死丫头,我叫你别吃叫你别吃,每天喝凉水,你还长得这么胖!”
“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我的种!”
除了母亲,父亲也是如此骂着。
他们的话语一个比一个恶毒。
少女低声的抽泣,却根本不敢半点反驳。
路人心中有所触动,上前敲了敲门。
“邦邦!”
“谁呀?”
一个老实的中年男子打开门,疑惑的探头看着路人,自己也不认识啊。
“你是谁?来找谁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目光带着警惕,低声询问。
路人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掏出宫里的腰牌。
“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男人接过腰牌,左右看了看,神色更加警惕。
他显然不识字。
陆仁也有些无语,只能忍着不爽开口。
“我是宫里来的。”
啊?
男人一听大惊失色,一咕噜就要下跪。
“宫,宫里?大人,我也没犯什么事啊?”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向遵纪守法,有什么事值得宫里的大人物来找他。
路人更加无语了,扯着男人的肩膀不让他下跪。
“我不是来找你,是来找你的女儿!”
他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不管男人的反应。
随后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此行的目标,一个身材肥硕,大鼻子小眼睛的小胖妹。
她也不是多么难看,只是就是只是会让人感觉很腻味。
小胖丫头正跪在地上被他母亲教训,泪眼汪汪的,十分可怜。
“完美符合要求!”
路人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目标。
“住手,别打了!”
见女孩的母亲还要殴打她,路人了开口喝止。
“你叫我别打就别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他娘,我想打自己的女儿,还要经过你同意?”
中年妇女满脸凶恶,一副泼妇的模样,显然被路人激起了火气,要更加用力的教训女儿。
他显然不知道路人的身份,只当一个不知所谓的邻居。
“死婆娘,你给我住嘴!”
男人忽然冲进来,对着老婆一定很臭骂。
“这可是宫里来的大人物,你要是得罪了,小心全家被拖到菜市口砍头!”
男人说出路人的身份,并不断向路人赔罪道歉,生怕路人记恨。
“什么宫里来的大人物?我才不信!”
你有什么证据?”
泼妇一贯脾气大,此刻严重以为自己的丈夫被忽悠了。
宫里的大人物,怎么会来他们这种小巷子?
凭证?
陆仁又无语了,这些愚夫愚妇又不识字,他拿出令牌又有什么用?
早知道就带着京兆府的捕快来了,别的他们不认,捕快衙役绝对会认。
正当他无奈的时候,男人忽然心中一动,扯了扯自己的婆娘。
“哎,婆娘,你不是认字吗?”
“大人,快把你的牌子给她看一看!”
他这个婆娘,说起来当初还上了几年私塾,认得一些常用的字,比自己要有见识。
只是自己没本事,没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以至于在生活的搓磨下,婆娘脾气越来越暴躁,最终变成泼妇。
整日跟街里邻坊,争吵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说婆娘认字,路人于是再次掏出腰牌。
“哎呀,真的耶!”
中年妇女小心的接过路人的腰牌,左看右看,眼睛一下子瞪大。
“真的是宫里的大人物!”
她忽然浑身发软,一下子瘫在地上,就要朝路人磕头赔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陆仁已经看不下去了,抬手制止了他们。
“好了好了,行礼就免了!”
“你先去给你姑娘换上好点的衣服,让她洗漱一番再出来。”
“我有话要问她!”
路人懒得跟这些愚夫愚妇废话,直接说出来意。
夫妻二人也不敢抗拒,立刻领着小姑娘进门,换了一身一套合适的衣服出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路人到底是何意,但宫里的大人物,他们万万不敢得罪。
再说了,自己女儿只是个小肥婆,可没有什么姿色可言,就算是大人物也不会看上他们。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人,喝茶,来喝茶!”
中年男人一脸恭维的笑着,要给路人倒茶。
路人看着不干不净的陶瓷茶杯,敬谢不敏的拒绝。
“不必了,我就在这等着!”
没过一会儿,小胖妹便被她娘领了出来。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并洗过脸后的小胖妹,看着也不那么令人厌恶了。
只是这身材嘛,仿佛上下仿佛三个罗圈,实在没看头。
比肥猪还要让人腻味。
“大人你有什么尽管问,丫头一定回答!”
婆娘牵着小胖妹的手,让她乖乖听话。
小胖妹这两眼空洞,十分麻木和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仿佛得了抑郁症一般,对什么事都没反应。
“我要带你女儿进宫,去伺候宫里的贵人。”
路人也不绕弯,直接说出来。
“这丫头进了宫,以后可就出不来了,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你们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