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和苏莫一起去他家吃晚饭。
苏擎、白小云见到我之后,脸上并无半分震惊之色。
我尽量表现得很淡定,假装落落大方的坐在沙发上。
苏莫在我的旁边,静静地坐下来。
苏莫家聘用的五星级大厨做饭是相当好吃的。
这一次来他家,自我感觉底气增加了不少。可能是因为苏莫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眼睛一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我夹起一片莲藕,一边吃一边凝视着苏擎,轻声说着。“我娘也很喜欢吃莲藕肉夹。”
“是吗?”苏莫表情复杂,随口接了一句。
“您和她接触过那么长时间,您不知道吗?”我冷冽的反问着。
“我们并不熟悉。”苏擎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擎什么意思?是要赖账吗?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这样一副德行。
顿时,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从内心,直窜到表情上。我愤怒的说着:“你真的和她不熟悉吗?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苏擎冷冷的回复着:“我不过是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而已。”
“只是暂住这么简单吗?”我愤怒的质问着。
“除了这些,仅剩身体上的交流了。”
苏擎的冷漠,将我肚子里的怒火瞬间点燃。此刻我感觉到,我娘和我的尊严被践踏。我要为我们的自尊心而战。
苏擎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非常生气。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愤怒的站起身,指着苏擎的鼻子开始大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用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概述。你倒是无所谓,你知不知道我娘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擎冷笑着、沉默着。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
苏擎默不作声挑衅我的眼光,触碰到我的底线。我更加愤怒,恨不能抽他几个嘴巴子,狠狠的替我娘教训他一顿。
“真是不知廉耻、人性泯灭的渣男,真是活久见,人不如畜的代表人物。”
此刻我愤怒到极点,许多难听的话汇集在我的脑海、压抑在我的胸口。就像一口浓痰一样,堵在喉咙、不吐不快。不止苏擎是个渣男,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个贱女。
我骂完苏擎,就开始骂白小云。“你这个没有人情味的渣男,被这个狐狸精缠上之后,就把我娘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两个如此不要脸的人,竟然凑成了一对儿,你们真是造地设的顶级绝配。”
那一刻,所有的礼仪教养全都顾不上了。我骂上了瘾,什么狠就骂什么,什么痛快就说什么,恨不得骂死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夫妇。
在我的心里,他们就是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他们就是全底下最阴险、最狡诈、最坏的人。
他们欺负我娘,就等于欺负我。我恨不得骂死他们。骂得他们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更让我生气的是,我骂了许久,我竟然发现白小云仍旧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的玩着手机、吃着饭。
而苏擎也没有表现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他一直坐在他的位置上,认真地凝视着我,聆听着我的叫骂声。
“停!”
叫我停下来的是苏莫。苏莫见我骂他的父母,不乐意了。他咬着嘴唇,慢慢的站起来,愤怒的凝视着我。他一字一句的对我说着:“你今天过来,就是来骂我父亲、母亲的吗?”
我看到苏莫不分青红皂白,一心维护他父母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了。我的嗓门不自觉变得更高了,我冷冷的质问苏莫:“难道他们不该骂吗?你爹、你娘联合在一起,欺负我娘。我不该骂他们,替我娘报仇吗?你看他们刚才一副无所谓的傲慢态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没有一丝道歉、悔过的意思,简直毫无廉耻之心。你爹居然还好意思对我说:和我娘并不熟悉,只是那啥……如此没脸没皮之人,真是世间罕见,绝无仅有。”
“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泼妇有什么区别?你好歹也算是名牌高校学子,真是没素质。”苏莫冷冷的看着我,冷冽的说道。
“我就是这么没素质。你爹做了陈世美、你娘做了狐狸精,还不允许别人说了吗?做了如此缺德没品的事,还想要立清白人设吗?不止你爹、你娘,你也是个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的混蛋。”
“你说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你是苍蝇吗?整天围着我这个混蛋转,那么你岂不是很贱?你在骂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先把自己择干净,再说你感觉过瘾的话。别骂了别人,还变相连带了自己。”
我顿时火冒18丈,恨不得杀了他们全家。更让我生气的是,苏莫在骂我的时候,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和他那不要脸的爹,简直一模一样。
“苏莫,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你缠着我,还是我缠着你?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缠着谁?你说我贱,那你岂不是更贱?你比谁不贱?是你当初勾引我,害得我挨了几巴掌,还害得我被封印了禁欲符,而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开学以后,你再次不依不饶、阴魂不散、三番两次的勾引我,害得我被我爹骂的特别惨,四方邻居都看我的热闹,害得我现在有家不敢回。你说我俩谁更贱?我认识你真的倒了八辈子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好品行的爹,教养不出好儿子。你爹陈世美,你娘狐狸精,生了你这个陈世美加狐狸精。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瞧上了你?我真后悔当初没听我爹的劝告,直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你这个过夜就忘、无情无义的狐媚子。”我一连骂了苏莫一大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时骂了他什么?
“我是狐媚子、我是狐狸精,我贱、我勾引你?好,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你也没高尚到哪里去?你为何不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你为何不拒绝我?还不是你定力不足!如果我是狐狸精,那么你就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随意让狐狸精魅惑的主。所以,别把自己洗得那么清。”
我被苏莫的话气得语无伦次,我被他气得浑身打颤、四肢发软。我想当场发飙,却力量不足。刹那间,我身体的力量被抽空,瘫软在沙发上。
但是我的嘴依旧不依不饶的、有气无力的嘟囔着。“苏莫,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是狐媚子、媚骨的拥有者,说你是狐狸精,一点也不过分。你自己挂在嘴边的话,你忘了?你说,没有人能够拒绝你的身体。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怎么能够拒绝得了狐媚子的诱惑呢?柳下惠之所以坐怀不乱,那是因为他身边没有狐媚子。就你们这些狐媚子魅惑人心的本领,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不可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你魅惑人心的本领,比其他狐媚子要高出好多倍。你说我为啥不能拒绝你?”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把内心潜藏的所有怨气、委屈,都倾诉出来了。这些苦楚,我一直藏于内心深处,从不敢轻易泄露,这么长时间,也从未把这些苦水倒出来过一次。
苏莫突然间在距离我一公尺的地方坐下来,淡淡的吐出一句。“那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