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是个弱智,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傻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傻子,竟然凭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嫁给了静海市最年轻的总裁,盛天章。
盛世花园里。
盛天章身着礼服,宽肩窄腰,整个人显得极为的清秀、俊朗。
只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冰冷,看不出丝毫的喜悦。
见苏兮迎面走来,盛天章冷眸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的神色,道:“傻子就要有一个傻子的觉悟,既然你嫁到了盛家,若想要继续衣食无忧,就安分守己些,不要想自己不该想的东西。”
盛天章的话说的很令人心寒,仿佛是在意有所指。
“天章......”
苏兮开口,还未言语,盛天章便嫌弃的转过头,拂袖离去。
新婚之夜,新房里暖气腾腾,热的人有些穿不住衣服。
苏兮坐在床头,顶着盖头,脸上挂着一层淡淡水珠。
“咚.......”
房门应声而开。
盛天章带着一身的酒气从屋外走来,一边走,一边解着上衣的领子。
白皙的脖子露出纹身的一角,显得狂野而又不失华贵。
他走至床前,眼底带着令人冰冻三尺的厌恶,道:“这不是你该待得地方,拿着你的东西去后院!”
苏兮的喉咙滚了滚,眼睛染着一层水晕,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竟然惹得盛天章如此不满,“天章,这是我们的婚房!”
苏兮语气轻颤,带着一丝恳求。
可是盛天章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言语依旧冰冷,“滚!”
决绝的眼神,让苏兮祈求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兮慢慢的站起身子,或许是坐的太久了,苏兮脚一软,刚站直的身子,便朝着一侧倒去。
苏兮本以为近在咫尺的盛天章会拉自己一把,可是没想到,盛天章见她倒下,连眼皮都没有抬。
随着一声木屑纷飞的乱响,苏兮身前的桌子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苏兮的额头,被木屑刺破了一个小口,滴滴血压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盛天章像是闻所未闻一般,依旧不为所动。
苏兮强忍住身体的酸痛从地上爬起,托着沉重的身子朝着门外走。
新房的门口,隐约可见一个身材标致的倩影。
精致的容颜比之苏兮不差半分,一身抹x靓装,还未近至身前,便已感觉到浓浓的诱h力。
关键是她的身上有盛天章的味道。
苏兮呆滞的眼睛凝视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沈千千?”
苏兮确认的问。
女子听言,眼皮抬了抬,露出几分得意的窃喜。
“是我,苏小姐?”
“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兮人畜无害的问。
沈千千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道:“当然是来这里...”
苏兮闻言,蹭蹭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她的婚房,一个不相干的女子竟要来这里睡,她怎么能愿意。
苏兮双手把住两门的把手,回首望向盛天章,嘴唇微动,“天章,这个女人坏……”
盛天章慢慢回过身,面色十分坦然,道:“是我让她来的,以后这间房就是千千的,你以后住后院就行了。”
苏兮有点弱智不假,但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懂的地步。
绿帽子!
她的新郎竟然在新婚之夜给她送了一顶绿帽子。
突然,苏兮像是疯狂了一样,猛地扑向沈千千,白皙的手指撕扯着她的头发,嘴里吼声如雷,“一定是你对天章说了什么,都是你,天章才不理我的,都是你,你个坏蛋......”
苏兮咬牙切齿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适时,盛天章走了出来,见苏兮在厮打沈千千,他不问对错黑白,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苏兮的脸上。
苏兮清瘦的身子,顿时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没事吧!”
关怀的声音从盛天章的嘴里响起,却不是对苏兮说的。
盛天章一手搂住沈千千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好像怀里的沈千千才是他新婚燕尔的妻子。
“天章,你不要怪苏兮,都是我不好!”
沈千千可怜楚楚的眼神里写满了善良,看得盛天章心底一软。
“苏兮,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敢对千千不敬,我便废了你的双手!”
说罢,盛天章在苏兮注视下,轻轻的抱起沈千千,朝着新房走去。
沈千千背对着盛天章,望向苏兮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像是在说,你这个傻子,竟然还想和我斗!
苏兮吃痛的爬在地上,听着房间内两人欢愉的笑声。
吵吵闹闹的,格外的刺耳。
不多时,房内灯灭,传来一阵旖旎的男女之声。
听得苏兮一阵出神。
刹那间,苏兮都忘了,她才本应该是这新房的主人。
空空的走廊里一片萧条冷清,只余几盏将歇未歇的路灯,将寒夜映照得影影绰绰。
苏兮孤零零的走着,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遗留下一地的落寞。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苏兮随意推开了一间房的房门,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床上。
床上没有人,但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不是那种男性古龙香水的味道,淡淡的,让人闻着很舒服。
苏兮躺在床上,蜷缩的身子,发出阵阵颤抖,像是一个做了噩梦的婴儿。
不多会,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他走上前,将苏兮抱住,噙住她的红唇,舌尖抵在她的皓齿之间.......
“天章,是你么?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来人没有应声.........
苏兮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和锦被上的味道一样,这让她很心安。
苏兮很乖巧也很顺从,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白光,宛若一块羊脂玉。
……
...............
翌日天亮之时,凌乱的床上,只余下苏兮一人,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锦被。
那夜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盛天章,盛天章许是把她弃如敝履,转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