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换个语气，都是我虚构忽悠你们，没有想到你们这么笨，居然特意跑到J市。
听完后，世界观崩碎，白秋仁轻则放弃医道会乡下种田，重则放弃人生。
更加麻烦是怕对方拉着他做医生，莫尘可不想走医药路线，走科技路线多好，升级经验多，分解虚尘点更多。
莫尘沉吟说：“你想找那位老前辈做什么？”
白秋仁说：“想要请教他药理问题。”
对二十岁的小鬼没有必要说太多，那些话还是留给对老药仙说。
莫尘低头说：“你帮赵叔治病，很感谢你，但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关于那位老前辈的事情，我知道不多。”
白秋仁说：“哪怕无关紧要也可以，先说说相貌，还有给人感觉之类的。”
看来白秋仁是不会死心，莫尘沉吟说：“形象其实就是满脚泥的深山老农。身材瘦瘦的，比赵叔矮一点，相貌方面一个字丑，满脸皱纹看起来很干练，再详细来说……”
莫尘直接以王叔为原型说了一堆。
莫尘说得很详细，白秋仁说：“太感谢你了，情报对我很有用。”
“有用就好，赵叔我肚子饿扁了，快上个炒饭。”莫尘转头对赵叔说。
由于店内多人，后面赵叔没有参加他们的话题继续工作。
赵叔大骂：“不见我忙不过来，想要吃饭就给我帮忙。”
“我今天可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场啊。”
尽管莫尘嘴上抱怨，但还是去帮忙了，他曾经在赵叔的店内打过短期工，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看着莫尘离开，院长抱歉说：“看来老白你的白走一趟了，莫尘知道不多。”
白秋仁摇头说：“我和你所想正好相反。”
院长愣住了，白秋仁解释说：“厉害的刑警能注意审问对象眼神和表情变化，一个好医生在望闻问切方面要钻研到极致，能从对方气息呼吸，观察到常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这么厉害？”
白秋仁没有理会他说：“刚才那个小伙子说到老药仙，尽管表情上保持很好，可呼吸明显的变化。描述老药仙的样子时候，就露出马脚了。”
院长吐槽说：“我以后可以叫你人型测谎机吗？”
白秋仁思索说：“他描述太过详细了，根本不像是仅仅见过一两次。”
“可能记忆力好啊，说不定比较容易记住人。”
白秋仁摇了摇手指说：“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高校院长，这点医学常识也没有，人的记忆力是由主观印象控制，像高兴、恐惧和悲伤，带有剧烈情绪的事情，容易印刻在脑海，而平淡的事情则容易忘记。”
就像你不记得昨晚吃过什么，却记得今年或者上一年生日蛋糕。
就像你不记得书本上的唐诗，却能念出某个电视剧或者动漫角色的台词。
就像你不记得同桌女孩的样貌，却记得没有交集的女神样貌。
刚才好像有人尝试回忆了吧。
这也是外国比较提倡的方法，比起书本死记烂背，以游戏模式高兴积极记住知识更容易。
院长点头说：“听起来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白秋仁继续说：“重点明明是记忆如此详细的人，可描述却平淡，就像能随时见到的大叔，不觉得很奇怪吗？”
院长说：“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莫尘说谎了？”
白秋仁摇头说：“也没有说他在说谎，只是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什么？”
院长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当场质问。”
白秋仁摊手说：“质问有什么用，那小子很狡猾，找几个理由是手到拿来，随便编个故事就能搪塞过去。”
院长问：“你想怎么样？”
“他之前拿出的治好心脏病的药，接着又拿出治好手臂旧患的药贴，没有猜错，应该和老药仙还有接触，很有可能知道住处，甚至有可能老药仙主动来找他，我要学院里近距离监视他，说不定能见到老药仙。”
白秋仁当然不会猜到老药仙的真身，就是他眼前的小伙子。
即使直接告诉他，白秋仁也不会相信。
院长双眼亮起说：“要近距离监视，总需要一个身份掩护吧，觉得教授这个身份怎么样？”
他堂堂华夏中医第一人，在一家不算名校的学院里做教授，传出去笑大别人的嘴巴，降低自己的逼格。
最重要作为教授要公开名字，这和他的想法有些相撞，他要隐藏身份进行监视，不能被人认出身份。
“你看校医怎么样？”
虽然校医比教授身份要低，但不需要表露身份，还能轻易接近其他学生收集情报。
院长正色说：“抱歉，赤阳学院是祖国未来的摇篮，不能让不正之风污染，身为学院院长以身作则，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就开后门。”
白秋仁不满说：“我是华夏中医界扛鼎级人物，我来做这间破烂学院的校医，你应该要跪在地上迎接。”
院长严正言辞说：“校医这个职业重要又神圣，管理者全校师生的健康，岂能被人随便染指。”
他可不记得有这种正义感过剩的朋友。
白秋仁叹气说：“明白了，你还是像我做这个学院的教授对吧？”
院长奸笑说：“果然是朋友，就你懂我。”
“可惜我这个身份是不可能做你们学院的教授，至少在学院成为名校之前，虽然不能做教授，但作为掩护身份的交易，每个月我会在你们学校中医药系开五堂课，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八堂，要用真名。”
“六堂，不能用真名。”
最终商量过后，一个月开七堂课，三堂公开，四堂学院内部，学院内部用真名，公开则用假名。
院长暗自给莫尘竖起拇指，多得有莫尘出现，才有机会把白秋仁骗来做教授，回去加大中医系的投入，尽量再今年内把中医药系打造成皇牌专业，只要白秋仁多呆几年时间，单靠中医系，就能享誉全国的名校。
希望白秋仁一辈子也找不到老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