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的降临了,又一次,穆莎少见地感觉到了一点点晕眩的感觉,她知道这是时间在调转,马上他们将要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线上,穆莎把自己的人偶都带上了,但是这个晚上,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和乘客们发生冲突,而是尽可能收集更多的线索。
森林嘀嘀咕咕:“那我可以帮你们去引开他们。”
“可以,但是你要小心,因为我们并不清楚这艘船除了时间之外还有什么法则。”穆莎这样说,“总之,我们一定要一起行动,说也不知道走散了会怎样!”
“那就两两一组如何?”荣格提议,“这样,我和教母都有灵魂方面的能力,可以操控人心,我和穆莎一起,教母,您能带着森林吗?”荣格相信,既然当时在宴会厅森林会因为教母受气忽然冲出去,说明森林也没有那么讨厌姬云教母吧?应该,荣格看向森林,想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反正森林能够无限分裂,她的本体在哪里其实不太好说。
“当然……可以。”森林对着荣格笑了,有点阴森森地问道,特意露出了自己的牙齿。“反正我已经保护了教母一次咯?再一次也没有问题。”她似乎很无所谓。
“嗯,那就这样定下了。”荣格敲定了这件事情后,外面的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终于,在荒芜嘈杂的音乐传过来的时候,荣格打开了死死禁闭的房门,他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穆莎紧紧跟在他后面,四人在走廊分别。然后各自走向需要探查的位置。
“我们去船长室,等教母那边传来消息,我们就去船长室,我觉得船长可能有航行日记之类的东西。”荣格说。他带着穆莎,悄悄隐没在黑暗的廊道中,静默中,穆莎听见了远处嘈杂的漫骂声,只是远远听着,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掩饰的疯狂,疯狂得令人无法忽视,让人听了脑子嗡嗡作响。穆莎皱了皱眉头。她能听出那是昨天晚上乘客们的声音,他们的呓语声似乎已经不是人类的感觉了。
确实,森林和姬云寻找着生物的气息来到他们聚集的地方的时候,森林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做出了一个干呕的姿势,她面前的这一堆东西,根本不能被称作是人类。他们虽然勉勉强强有着人类的形态,但是他们的肢体都被一种怪异地力量拉长了,他们的手直接脱到了膝盖下面,腿也不自然地扭曲着,蜷缩着行走,每走一下就蠕动几分,浑身都跟着颤抖。更令人作呕的是,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胶质的感觉,而他们那胶质的皮肤还在往外面不断渗出恶臭的脓液。
就是这样一群手脚长而扭曲的,浑身流脓的怪物,居然脸还是清清楚楚的,森林能从其中找出不少熟悉的脸来,比如左前方那一只,应该是纪丹。虽然他依然顶着那张迷惑的小白脸,但是任何人都无法对他这恶心的模样下手。
“太恶心了,我可不会去碰他们。”森林跺了跺脚,把自己的裙子提起来。他和姬云正站在一个通风管上,高高俯视着宴会厅这群怪物。
姬云说:“他们好像已经人鱼化了。我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人鱼化得那么严重……不过这样到也不是没有办法。”说着,她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一把“沙漠之鹰”,上面磕着层层叠叠的巫术符文,巫术师们为了弥补巫术过于精神化的毛病,研究出了铭刻符文,能够让一些物理武器具有巫术效果,这样就能够伤到神秘生物了!。
森林几乎是目瞪口呆:“你带着这种危险的武器,你是怎么上得船?”虽然她知道巫术师们肯定会用各种方式隐藏,但是带沙漠之鹰这种重型器械也太离谱了吧?
“所以,你还有吗?”森林严肃地问。
“这个后座力太大了,你用不了。”说着,姬云又从她的行李中拿出了一把“纺织娘”的袖珍火器。她说:“你用这个。”
说完,姬云又拿出了一粒散发着浓重香味的药丸,她把这香丸朝地上一扔,发出的响动把周围的乘客都吸引了过来,这香是用来专门吸引人鱼怪的。
然后姬云端起沙漠之鹰,瞄准射击,精准命中了一个乘客的头部,那人的脑袋整个爆开来,喷涌出恶臭的浓浆,散落得到处都是。
森林拿着自己的武器,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等多阻碍一下这些怪物的行动。姬云端着她沉重的器械,一枪一个人鱼怪。因为被宴会厅香气吸引,这里的人鱼怪越聚越多,尸体也越来越多。
姬云看着纪丹,没有什么犹豫就一枪打爆了他。十分冷酷无情,森林几乎忘记了这人似乎还是圣母阿玛姬塔的神眷者。这位神眷者,她不仅仅抽烟喝酒赌博,五毒俱全,还精通物理超度之法,一枪一个人鱼怪。
荣格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枪响,他就知道教母开始行动了,他说:“走吧,姬云教母在跟我们引开人,我们现在去船长室。”
“为什么会有枪响?”穆莎有些疑问,“还那么大声。”
荣格想,那当然,我是看着教母收拾行李的时候把那把沙漠之鹰扔进行李箱的,虽然对付不了邪神,但是对付一些这里的乘客应该够了。从刚刚开始,船上就一直有股子鱼腥味围绕在他的旁边,那味道死命地要掀开荣格的鼻翼,钻进他的嗅觉中。
“这里的乘客,应该已经异化了……”荣格闻着着熟悉的人鱼臭味说。
他们俩效率很快,船长室就在眼前,古怪的事情,这船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操纵了,但是船还是正常地航行着,航行在一个未知的领域中。
船长室锁着,但是门看起来不是很结实,荣格退后了几步,然后用力一脚踹开了们。两人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杂乱的船长室。纸被扬得到处都是。两人只能分开搜索有用的信息。穆莎翻找着资料,想要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不多时,她找到了一个密封的盒子,穆莎在地上砸开了它,然后从里面找出一本泛黄的日记。穆莎翻了几眼,确认的这就是船长温茨的日记。她没有来得及多看,于是就把这日记揣到了怀中。
“《航海日志》还是没有找到,看来是在别的地方。”两人翻找了很长一堆时间后,把船长室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发现《航海日志》。
“温茨的日记也许会用关键的信息。”穆莎说,“我们要不去船员事看看,也许记录《航海日志》是他们做的。”
两人打开了船长室的门,刚刚打算离开,忽然,荣格发现了不对:“穆莎,这条路不对,不是我们来的那条走廊!”
荣格拉起穆莎的手,却只触及了一片冰冷,荣格一回头,他旁边是一面镜子,穆莎不知道去了哪里,镜子里只有他略微慌张的投影。荣格后退了几步,往四周一看,他在走廊上,但是身后船长室的门已经消失了,这是一条镶嵌满镜子的走廊。
“荣格……”荣格忽然听到了一声带着笑意的,熟悉的声音,是崔弥罗!他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荣格猛地回头,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变成了崔弥罗,她依旧是穿着那波希米亚风格的裙子,画着幽蓝色的眼影,嘴唇是金色的。她眼神幽幽,从镜子里窥视着荣格,似乎,她一直都在这里。
“弗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