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鲜血狂飚,恶鬼狞笑。
张姐的老公一口把刘平的脑袋咬掉之后,用力咀嚼。
咔吧咔吧的骨头脆响,不绝于耳。
张姐老公的双手又轻轻一甩,将刘平的无头尸体甩到了张姐手里。
张姐接过尸体后,将尸体倒提。
任何刘平体内的鲜血,从刘平的无头脖颈上倾泄而出,全都灌进了张姐嘴里。
“啊!!!”
惊恐的叫声突然传出。
这血腥恐怖的一幕,把除了我和赵启明之外的其他人,全都吓坏了。
宋诗云尖叫着,摔倒在地。
马维志双脚颤抖,裤脚处流下了黄橙的液体。
郑裕双眼狂瞪,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汪敏浑身颤抖,眼光发直。
事实上,这一刻连我都被吓得不轻。
回想一下。
自从我十八生日那天,爷爷故去后,我遇到了许许多多的诡异之事。
鬼这种东西,我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冲击力如此大的画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恶鬼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真是头一次。
我头皮都发麻了,从未觉得,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庆幸的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心理承受能力大了不少。
我虽然也被吓住了。
但也只有一两秒而已,我就回过了神,并强行冷静了下来。
我哪还能顾得上其他人?
一咬牙,立马回头又朝废弃教学楼冲去。
然而,就在我回头的刹那间,我不禁狠狠一震。
恰巧这时,张姐喝干净了刘平的血,双手一甩,将刘平的尸体扔掉。
也就是这一刹那,张姐和她老公形成的双头四臂恶鬼,浑身上下一片血红。
这血红色,不是因为他们的身躯被刘平的血液染红了。
这股红血是从他们身体的表皮之下浸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可我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杀掉刘平,喝了他的血,这夫妻俩的实力,都变强了!
“操!”
我情不自禁地怒骂了一声。
同时转头朝着那几个依旧还在怔愣中的人扫了一眼。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开口大喝,“赵启明,别愣着了,赶紧带他们走啊!”
恶鬼杀人,食人血肉,理所当然会变强!
马维志,郑裕,宋诗云和汪敏这个四人,要是不捞他们一把,一定会死在张姐手里。
四条人命,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
真让张姐杀了他们四个,天知道张姐这夫妻俩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废弃教学楼还保不保得住我们,谁还说得准?
不想救他们,也只能救他们了。
终于,在我的大喊声中,赵启明也回过了神。
他二话不说,把吓得摔倒在地的宋诗云拖了起来,又朝着所有人疯狂咆哮,“快跑啊!”
总算,他们虽然被吓傻了,但并没有被吓得双腿发软。
在赵启明的大喊声中,所有人再一次朝着废弃教学楼拼命狂奔。
我也转过了身,跟着他们一起奔跑。
同时把背包背到了胸前,一边跑,一边在背包里翻找着。
“小赵,别跑啊!”
“我们还得好好谢谢你呢!”
“小赵,小赵!”
张姐阴恻的冷笑,她老公的狂吼,再次从我身后传出。
轰轰大作的脚步声也震耳欲聋,快速接近。
只有两三秒而已,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与恐怖的咆哮,还有震耳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冲在最前方的赵启明,也在这时回头朝我看来。
登时间,他双眼狂瞪,惊骇地朝我狂吼,“袁孽!”
与此同时,我更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冰寒慑人的阴风,轰地一声狂冲向我背后。
只是风中的力量,差点就让我脚步混乱,踉跄摔倒。
好在,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张姐和她老公一定会追上我。
阴风狂袭而来的瞬间,我也强行停下了脚步,并以最快的速度转身。
我的手里,也正好从背包里拿到了张道士给我的道士鲜血。
有道之士的血,玄门里称之为金血。
这种血,也是宝贝。驱邪辟凶,甚至是炼丹炼药,都有不错的效力。
道行越深,血的威力越强!
转身的同时,我也快速的转开了瓶盖。
最后,想也没想,一股脑朝着张姐和他老公奋力泼去。
我转身之后,也才看到张姐的老公正好面对着我。
他的双手也已经朝着我伸了过来。
张道士的血,也在张姐老公的手碰到我之前的千钧一发之际,泼到了他的手上。
滋!
瞬间,就如鲜肉落到了烧红的铁板上一样,强烈的炙烤声传出。
浓烈的白烟随即从张姐老公的双手上冒出。
张姐和她老公同时一愣。
下一秒,两张鬼脸上都露出了惊恐至极的表情。
“啊!”
紧接着,惨叫声传出。
张姐和她老公轰隆一声,摔倒在地。
张道士的血虽然只泼到了张姐老公的双手上,可效力却作用在了他们全身上。
摔倒之后,张姐和她老公一边惨叫,一边翻滚。
滚滚白烟,更是渐渐的从他们全身一起涌出。
这效果,连我都没料到了。
“我靠,这道士是他的后代啊?”
张姓,在玄学圈里是大姓,是贵姓。
原因也极其简单,因为这姓里有两个极贵之人。
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道教创始人,张道陵。
另一个,则是昊天金阙上帝,也就是俗称的玉帝,张百忍!
据爷爷说,姓张的道士里,只要是有点本事的,差不多都和这两人沾亲带故。
所以姓张的道士,浑身上下都是宝!
其实这张道士的血,没有血腥味,反而有种异香,就已经能说明他的血品质非凡了。
我还以为他和玉帝张百忍有点关系。
可现在看来,驱邪效力这么强,应该是和张道陵张教主有关!
“可惜,要是那道士道行再深点,怕是这血就能解决他们了!”
很快,我回过了神。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张姐和她丈夫,一脸可惜地叹了口气。
随后又看了看瓶子。
瓶子里,还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血。
我赶紧旋紧瓶盖,小心放进背包里。
而后想也不想,再度转头,冲着废弃教学楼跑去。
别看张姐和她老公在地上翻滚惨叫。
可他们两人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