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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她指定能行
张桂兰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去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白芷溪一听是张桂兰，二话不说，撂下电话就往这边赶。
不过十来分钟，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就在胡同口响了起来。
任芳和卢茜按捺不住好奇，迎了出去。
“嗬，这车……真气派！”任芳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不嘛！”卢茜也忍不住啧啧赞叹。
在两人惊叹的目光中，车门打开，白芷溪利落地下了车。
张桂兰赶紧上前招呼，领着她往屋里走。
白芷溪朝门口张望的卢茜、任芳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卢茜和任芳忙不迭地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屋。
任芳凑近卢茜，压低声音，带着点艳羡：“大嫂，你说她身上抹的啥？”
“咋这么香喷喷的？”
卢茜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她年轻时，奶奶似乎也教过她调香的技艺……
“茜茜啊，这调香……” 具体说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真切了。
“您好，我是桂兰的二嫂。”
任芳主动开口搭话。
白芷溪笑容爽朗，毫无架子：“那我跟着桂兰嫂子，也叫您二嫂了。”
见她如此随和，任芳放松了些：“嗳，行！”
她终究没忍住好奇，“那个……我能问问你身上抹的啥好东西吗？”
“这香味儿可真好闻。”
白芷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三个小巧玲珑的玻璃瓶。
“喏，这是托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我就是图个新鲜抹着玩。”
“二嫂要是喜欢，拿一瓶去试试？”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惋惜，“说起来，论调香的精妙，还得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好。”
“可惜啊，连年战乱，多少好方子都失传了……”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见任芳听得一头雾水，白芷溪便没再深说。
张桂兰给白芷溪倒了碗水，然后神色凝重地把赵建强的事以及她们的担忧，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
白芷溪听完，惊得差点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学校里……竟然藏着这种败类？”
她家行事向来低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
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毫无顾忌？
而且，受害者还是些花朵般的小女孩！
她和萧红旗千辛万苦才有了春盛，多少次梦里都盼着能有个香香软软的小闺女……
竟然有人这样糟践无辜的女孩子！
她能忍？
她不能忍！
“桂兰嫂子，你直说，需要我做什么？”
白芷溪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芷溪啊，”
张桂兰身体微微前倾，“我们合计着，得先收集证据，找到突破口。”
“可我们几个……实在没门路，对赵建强的底细、关系网两眼一抹黑。”
“你能不能……想办法暗中查一查？”她条理清晰地提出请求。
“桂兰嫂子，你说，要我查些啥？”白芷溪问得干脆。
张桂兰望向卢茜，卢茜严肃地开口。
“这第一嘛，得好好查清楚当年丽萍在学校的事儿，这个败类是怎么把事儿压下去的，他背后撑腰的人到底是谁。”
任芳插嘴道：“确实，这些不搞明白，咱们还没干啥呢，先被一锅端了。”
张桂兰继续道：“我记得丽萍跟我说过，除了这个赵建强，还有别的人参与其中？”
卢茜眉头紧皱：“所以，第二点，咱们还得查清楚当年除了赵建强，还有谁参与其中，又各自起了什么作用。”
白芷溪脑子转得快：“那这第三，是不是得查查他是怎么调到咱们县里来的？走的是谁的门路？”
三人齐齐点头。这点至关重要。
张桂兰想到刘丽萍如今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声音有些发颤地补充：“最重要的……是得查查他这些年，还有没有其他见不得光的脏事。”
张桂兰声音顿了顿，“特别是……有没有其他被他祸害过的姑娘……”
屋内瞬间陷入沉重的沉默。
这样一个禽兽，谁知道他这些年有没有继续向无辜的女孩儿伸出魔爪？
任芳紧握拳头，恨声道：“咋可能没有！”
任芳恨恨的继续道:“我才不信这种畜生会只犯一次案。”
卢茜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但凡咱们能查到的，特别是他这些年所有的不干净事儿，都得狠狠地查，往死里查。”
说完，卢茜转向白芷溪：“芷溪，不知道你在省里有没有门路？”
说罢，她补充道:“能不能调查这人的背景、关系网，尤其是当初跟赵建强在学校一块儿干坏事的那些人？”
白芷溪沉吟片刻，点点头：“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
白芷溪皱着眉，“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水有多深。”
张桂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信任：“尽力就好。”
卢茜想了想，自告奋勇：“我这边可以在学校多问问同事。”
“而且，我在教育系统里也认识些人，可以从内部侧面打听打听。”
张桂兰点头：“那大嫂，教育系统这方面和学校这边，可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卢茜郑重点头，语气铿锵：“桂兰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
“我明天一早就去县教育局，找可靠的人，好好打听。”
任芳听着她们俩条理分明地安排好了任务，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但还是忍不住看向张桂兰，急切地问。
“那……桂兰，我能干点啥？总不能干看着着急。”
想到女儿，她又补充道，“舒婷那儿……我不让她直接打听别的孩子，怕出事。”
“但……让她多留心赵建强平时在班上对女同学说话的态度，有没有特别‘关心’哪个，或者有没有哪个女同学特别怕他……”
“就让她悄悄地观察，行不行？”
“舒婷这孩子机灵，应该能看出点啥。我让她嘴严实点，回家悄悄跟我说。”
张桂兰这次没有立刻反对。
她仔细权衡，想着张舒婷作为赵建强的学生，又是个聪明姑娘，让她在最外围，最安全的范围内进行观察，或许真能捕捉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