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城门口这边,杨明凤几人同宋鹞佩及其护卫打得热闹,看热闹的人把城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宋鹞佩到底出身武将世家,武术功底扎实,先还和杨明凤打得有来有往,但后面渐渐就有些吃力了。
反观杨明凤却依旧游刃有余地和她过招,似乎还越打越精神,这不禁让她有些急躁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她挽剑虚晃一招,趁着对手躲避之时,突然抬起手腕用袖箭对准了杨明凤对脑门,准备将她一箭毙命!
杨明凤是玩枪的高手,对于袖箭这种暗器,她穿越前不仅会制作,还玩得溜熟。
因此这宋鹞佩抬手对准自己之时,她便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要释放暗器,迅速向一旁侧身躲去。
欻!
那袖箭擦着她脸颊飞过,堪堪避开这一支夺命箭。
嗖嗖!
宋鹞佩见她躲过,又接连释放了两只袖箭。
啪!啪!
然而早有防备的杨明凤哪里肯再给她机会,接连甩出鞭子打飞射过来的袖箭,一脚将宋鹞佩狠狠踢飞了出去。
啪!
就在宋鹞佩重重摔在地上的瞬间,恰好宋鹞飞赶到,看到妹妹摔得这般重,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都给我停下来,不然我杀了她!”
杨明凤此刻打出了真火,摸出匕首上去抵住宋鹞佩的脖子,威胁她的几个侍卫住手。
四个侍卫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只得收起刀剑退到了一边。
此刻武一洪和阿火身上都带了伤,毕竟宋家这四个护卫都是百里挑一的身手,他俩能苦撑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
“凤儿,放开我妹妹!”这时候铁青着脸的宋鹞飞分开人群,大步走了进来。
“哥——”宋鹞佩看到自己哥哥,顿时哭喊道:“杀了她,替我杀了她!”
“凤儿,你下手可真狠啊?”温子瑜也紧跟着走了过来,啧啧调侃道:“你那一脚,怕是佩儿回去得躺半个月……”
杨明凤冲二人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怎么?只准她拿袖箭杀我,就不准我踢她一脚?你们这地可真黑啊,我看这安顺城改做宋城岂不更好!”
“她拿袖箭杀你?”宋鹞飞吃了一惊,忙一把抓住妹妹的手,撩开袖子果然看到袖箭筒。
“我用袖箭杀她咋了,我就是要杀她,今儿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宋鹞佩仗着哥哥来了,十分任性地叫嚣道。
啪!
谁知道宋鹞飞却抬手扇了她一记耳光,眼里压抑着怒火骂道:“谁让你用袖箭的?爹一再不准你用这种毒辣的暗器,怕你误伤人命,你倒好,还大叫大嚷地要杀人,回头我就告诉爹去!”
他本以为是杨明凤心黑手辣,对自个妹妹下狠手,没想到是自己妹妹无端惹下的祸事。
小丫头是什么人,那是坑杀两千鞑子,眼睛都不带眨的狠人啊!
自己妹妹从小被溺爱长大,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拿袖箭射她,怕是这个梁子结下不好解了。
“要你管!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敢告诉爹,我就跟你恩断义绝。人家的哥哥都是帮着妹妹出头,你倒好,帮着她来欺负我,呜呜……”宋鹞佩蛮不讲理地哭闹道。
宋鹞飞头疼地训斥道:“佩儿,哥管你,也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否则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别装死卖活的,赶紧起来向凤儿妹妹道歉,不然我回去就告诉爹娘你的所作所为……”
“哼!她算什么东西,我要向她道歉,她配吗?”宋鹞佩大叫大嚷道。
杨明凤看到这一幕,也懒得搭理这对儿兄妹,转身查看了洪叔和火叔的伤势后,转身上了马车。
“凤儿,你要去哪?”宋鹞飞见她要走,急忙拦住马车。
“我去找丐帮找花姐,让一让,我们在这耽搁太久了,晚饭还没吃呢,别挡道!”杨明凤扬了扬手,示意他让开。
“凤儿,我知道我妹妹做的不对,先前我还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行吗?”宋鹞飞看杨明凤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不必了!”杨明凤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像我们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哪里受得起你们这种公子千金的道歉,我看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吧。”
说完,她直接钻进车厢内,懒得跟这家伙多废话。
方才她是真气着了,宋鹞飞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自己,仿佛是自己欺负她妹妹一般。
他兄弟俩与自己相处也这么久了,自己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他还不了解吗?
居然会认为这般看待自己,实在令人寒心!
温子瑜见状,也不管满脸难受的表哥,紧跟着杨明凤上了马车,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嬉皮笑脸道:“我表哥得罪你,我总没有得罪你吧?我跟你一起去见花姐,顺便蹭顿酒喝!”
“下去下去!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看见你,我就来气儿。”杨明凤气哼哼地骂了一句,不想理睬他。
温子瑜却舔着脸坐到她旁边,将宋紫韵挤到一边,陪着笑哄她道:“我马上就满十五了,哪里还是小孩?嘿嘿!我得了个新奇玩意儿,想不想要?”
“啥新奇玩意儿?”杨明凤一转头,发现他那张桃花俊脸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赶紧伸手把他的脸朝后推,不满道:“你凑那么近作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才多大啊?还男女授受不亲!”
温子瑜浑不在意地笑道:“我娘派人来说从西洋人手里买了一头小狮子,你知道狮子吗?狮子就是浑身黄色长毛,长大了可以像老虎那样大的食肉动物。
西洋人还免费赠送了一个饲养小狮子的昆仑奴,那昆仑奴全身跟擦了锅底灰似的,黑得发亮,只有牙齿是白的……”
杨明凤知道昆仑奴是非洲人,倒不知道昆仑奴是专门用来驯养狮子的奴仆。
“那又怎样,京都那么远,难道我还要巴巴儿跑去京都看狮子吗?”她白了一眼这不靠谱的小子一眼。
“嗨,要运到这里还不简单!只需要我给我娘写封信,让我娘用商船捎过来就行了。”温子瑜一脸得意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要送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杨明凤终于露出点笑容。
“凤儿,墩堡建得咋样了?我们早就想要来看看,可惜我姑妈管得严,逃不出来。”温子瑜关心地问道。
人就是这样,对一件事关注得多了,自然就会产生感情。
原本墩堡的事跟温子瑜没有一丁点关系,可随着在墩堡经历的事多了,又帮着小丫头在草原来回几次贩盐,自然而然就觉得墩堡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