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远在台北的赵家父母也是极为凑巧,正巧这个时候遇到了带着沈慕卿一起出行的沈父和沈家的大儿子。
“沈总好,真巧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你这也是带着孩子出来转转的吗?”还未走进,赵父就先打了招呼,表示问好,赵母也在一旁点头示意。
“是啊,这不,前不久内人去世了吗?两个孩子在家里哭了蛮久,也不愿意出来,担心这两个臭小子一不小心憋出什么病来。所以,才把他们两个拖出来带着他们一起转转,散散心。内人去世已经很让我受打击了,如果这两个孩子再出什么事,我以后也完全没有脸去下面见她,也是真的非常对不起他啊。”
沈父看到他们,带着沈家那两个孩子走了过来,一群人就凑近找了个咖啡厅聚在一起说了会话。
哪怕赵家和沈家并无私交,要不然沈家当家主母去世赵家也不会不去祭拜,但是对于那葬礼上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比一刻不离葬礼的人知道得都非常清楚。主要也是那些事情,一点一滴都让人无比惊讶,简直就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更不要说,事实上,赵家赵母还曾经跟沈家那位神秘的当家主母隔着老远打过交道,也是因为那次,对这位传闻中的神秘女性一直有着非常强烈的好感,对她非常感兴趣。
在得知沈家要办葬礼的时候更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那位,也正是因为这曾缘故,在赵母得知沈父在葬礼上直接哭晕过去,昏倒在地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理解。
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来说,装模作样最寻常不过,必要时候夫妻情分什么都算不了,也什么都不算。像是赵父跟赵母,他们实际上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至于这个沈家,在那次之前,赵母从未跟沈家相关打过任何交道,对沈家的所有了解全部来自于第三者。台北地狭人多,但是从上个世纪一直到今天能够被拿得出手,值得民间街坊谈论的只有赵孙李唐他们四大家族。并且,保持着这个状态,这种样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沈家的出现,才把这种局面给彻底打破了。
沈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企业,是从海外迁过来的。本来也就是小门小户,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的存在。但不料,这家的现任家主居然跟香港那家联姻了。
消息传到台北的时候,其他几大家也都纷纷按奈不动,想要看看这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
对于香港何家,赵父和他们曾经打过交道,对于何家了解一二。在赵父看来,那一大家绝对不是能够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与他们相比堪称破落户的穷小子的。因此,对于这件事的起源来由,可以说就是百般不得其解,弄不清楚这中间究竟是因为什么,做了什么手脚才会有今日的这种奇奇怪怪的局面。
一方面是无比好奇,另一方面原本平静的局势势必会因为这一家的壮大而有所改变。也就是因此,赵家即使再不乐意也必须要做好警惕心,对于在这之后的一切变动都必须事先给与防备,以免一不留神被人给暗算了去。到那时候,可就是后悔莫及了。
但之后的发展,似乎很明显的是在打他们这四大家的脸,尤其是对当时极为警惕,就差没把戒备写在脸上的唐家来说。因为,在办过那场让港台两地惊艳的婚礼之后,沈家就直接沉寂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点动作都没有。
其余私下派过去打探的人回来的解释也让他们大吃一惊,说是沈家那两位一起出国度蜜月了。
对于这些事情,赵母实际上记得还是非常清楚的。在赵母看来,沈家就是一个不稳定性极强的变数,因此多加警惕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之后的种种迹象又非常清楚的在表明他们当时的警惕和戒备更像是一场笑话。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放下的,尤其是对于那场堪称惊世骇俗的婚礼实际上连一个台北当地的人都没有邀请。
“你说说这家干这种事情又算是什么,我们也不是,也不可能贪他家那一碗饭吃,主要问题是他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真的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说说这像话吗?这真的就是一点都不像话。不仅如此,还荒唐,荒唐的很,真不愧是小辈。不懂事,只会闹心的小辈。”
这件事情,赵家父母也曾经私下讨论过,也对此略微有些不满。但在这之后的几年里面,沈家依旧保持着当年刚来台北对他们这一群的态度,依旧还是那副不跟外面打交道的样子。并且由于主要生意往来也不是台北,恰巧跟其余四家完美避开了。
就是因此,哪怕心里略有不满,也就对此只能暂且放下不提。并且这样的状态也一直保持到了之后的几年,也就是沈家那位当家主母去世的时候,这些情况,才有所改变,有所不同。
“你说什么,慢着,你再说一遍。我怎么感觉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啊。何家二小姐去世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何家二小姐,不就是之前嫁来台北的,如今沈家的当家主母吗,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世了,她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可能就去世了?”
“拜托,我的祖宗嘞。这何家传过来的消息上面就是写着何家二小姐去世了,他们总不会有病,自己过来咒自己的女儿吧。而且,你说那个沈家,你也是糊涂了,你自己看看这么多年了,那个沈家有联系过我们吗?”
旁边的管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母。“呃,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子。可是我们跟何家私下里面也没有什么深交,何必要亲自过来通知我们。”
她也是前些日子断了跟外界的所有联系跟赵父,带着赵志昶一起出去住了几天,刚刚回到台北。因此,对于很多事情,还是头昏脑胀,尤其是听说几天前,何家亲自来人拜访了赵家,更是满心懵逼。
万万没想到,原来估计要等很久,实际上不仅仅是赵志昶这样认为,对整件事情不算了解的邵凡其实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谁知道他们仅仅上车待了一会,估摸着二十分钟没过,沈慕卿就带着林琛回来了。邵凡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杯茶,刚刚上车的时候赵志昶倒给他的,说外面天气冷,风太大了,让他喝了暖暖身子。结果,这茶放到手心里还没捂热,那人居然就回来了。
邵凡当然很心急,一方面好奇林琛到底有没有成功的劝服沈慕卿,另一方面他又非常疑惑为什么这么快。虽然很高兴回来了,但是邵凡一贯眼力很好,隔着老远就一眼看到了林琛和沈慕卿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到那之后,不由自主的心又揪起来了,端着杯子的手都紧了紧。
他非常想赶紧开车门让林琛上来,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但是这边明显还有一个比他更心急,更焦躁的人,所以也就缓下了心,放松了一点。没错,那人自然而然地是赵志昶。实际上这人本来还是没有注意到的,好不容易摆脱了,打发走了那一群警察,他也疲倦着,给邵凡倒了一杯茶后,赵志昶也累的慌,打算停下来歇息歇息。
但是这即将天都要黑了,他们又从哪里能够看得清楚这些,还不如赶紧挥手给他们看看来的合适。万一不小心,走错路了,还是得不偿失。
林琛跟在沈慕卿后面,他倒不是什么路痴,反而记性极好,可以算得上是过目不忘。可是,却被沈慕卿给带的怀疑人生了,但看着沈慕卿那一脸镇定,一脸肯定的样子,倒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终于,在这两个人找不到路,在车队里迷了方向后,林琛忍无可忍,拽了一把沈慕卿的衣服,示意让他看但是,蹲在木牌前面的沈慕卿却真的心情非常平静,说句好笑的,就跟被人通知明天早上起床应该睁眼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沈慕卿缓过神的时候也不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可是自己想了很久,从很早以前就心心念念想要见一见的地方。
愉悦之余过后,那就是非常平静了,沈慕卿实际上一早在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里还有第三个人,除了自己和车里的林琛以外还有第三个人。他当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怀疑对象放在这寺院的以前的老和尚,最初猜想可能是什么过路的人或者什么其他之类在这里歇脚。
不过,实际上主要还是沈慕卿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也是因为这一层缘故,沈慕卿连林琛都没有关心,就开着手机手电筒,径直往那个木牌立着的方向走去了。
的确就是他母亲的字,沈慕卿一眼就认出了,尽管实际上这么多年过下来沈慕卿并没有多少次能够跟自己的母亲一起写字学习的体验,并没有被给这个机会。但是,仅有的那么一两次已经足够珍贵让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