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如每日用我的鲜血喂养蛊王种,蛊王种身上的金线越发明显。
苗月凤很高兴,时不时来蛊室查看。
这天,她又来蛊室时,却看见圣主祈天行站在蛊室外, 听着我和阿萨如的闲聊。
蛊室里,我虚弱地依靠在床边,有气无力地道:「阿萨如,圣女宫十里外的雷山城出了个少年天才蛊师温卓也在炼制蛊王。」
「据说他的蛊王种已经快通体呈金色,不久便可炼制蛊王了,可比你们圣女强多了。」
阿萨如冷冷看了我一眼:「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乡野蛊师,如何能比得了圣女!」
我故意嗤笑道:「那圣女如何还能被称为苗疆炼蛊第一人,要知道人家那少年蛊师可是自己炼制的,哪像你们圣女,用……」
苗月凤生怕我说出她用人血炼蛊之事,便径直冲了进来。
「贱人,住口!」
她一耳光扇在我脸上,生生止住了我的话。
她还欲发作,祈天行走进来,拦住了她。
祈天行年过花甲,白发白须显得仙风道骨。
他眼底散发着热切:「你刚说的雷山城那个少年蛊师当真如此厉害?」
我胆怯地点点头:「之前采药时,听雷山城的人说起过。」
祈天行激动地笑道:「好啊!我苗疆这一代竟有两个能炼制蛊王的奇才!天佑我苗疆啊!」
他询问了我许多少年蛊师的讯息,我都一一作答。
一旁的苗月凤脸色越来越沉。
她这种人,如何能容忍旁人胜过她。
何况是在圣主面前。
万一圣主看中蛊师,下一任圣主还不一定是谁呢。
因此,她看我的眼神俨然带了杀意。
等祈天行一离开,她立刻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上。
她眼神淬毒:「贱人,竟敢在圣主面前胡说八道!阿萨如,放干她的血,然后丢进万毒窟!」
我脸色蓦然发白,颤抖地跪在地上:「圣女饶命,圣主……问话,我不敢不答……」
突然,苗月凤突然身形一颤,瘫软在地上。
她面色微白,额头出了些冷汗,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苗月凤皱着眉头:「怎么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恶心?」
阿萨如连忙将她扶起来坐下:「想必是圣女最近日夜不眠钻研蛊王太过劳累所致,圣女最近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我不经意看了眼苗月凤,她耳里的金蝉探出了头。
金蝉翅膀泛白,头焦躁不安地晃动。
我低头掩盖嘴角的笑意。
苗月凤这般可不是因为劳累导致。
她这是因为金蝉蛊出现问题,遭了反噬。
毕竟,我的血可不是那么好查的。
但她显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是金蝉蛊出了问题。
她听了阿萨如的话,准备躺在一旁休息,却瞥见我还瑟瑟发抖地跪着。
她眉宇满是烦躁:「快把这个贱人给处理了,看得我心里越发恶心。」
我掩饰心里的雀跃,面上哭得凄惨,不停磕头:「圣女饶命!都怪我胡说八道!求您饶我这回!我不想死!」
苗月凤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我看到后绝望不已,仿佛已经认命。
但很快,我的眼底迸发强烈的求生欲:「圣女!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去温卓那里帮您拿到炼制蛊王的方法如何!?」
苗月凤的眉头舒展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你怎么拿?」
我咬牙道:「我听人说此人很是心善,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小乞儿,只要我利用他的善心接近,定能为圣女您取得炼制之法。」
苗月凤很享受驯服我的过程,从挣扎到屈服再到顺从。
这种掌握人的感觉,她觉得很美妙。
她抬了抬手,金蝉蛊便出现在她的手心。
此刻的金蝉蛊无任何异样。
她驱使金蝉蛊咬了我一口,笑得分外恶毒:「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拿到炼制方法。」
「届时若拿不到,金蝉给你下的蛊会吞噬你的五脏六腑,让你在剧痛中死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