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如此直接利索的承认了罪行,直接让众人傻眼。
而于洪波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让众人回过身来。
“大胆师爷!竟敢知法犯法!
来人呐!给我拉出去斩了!”
“慢着!”叶昊大手一挥,当即有铁卫拦住了衙役。
“不知殿下意欲何为?难不成要保下这贪赃枉法之辈?
哪怕他是臣的师爷,臣也不能够徇私枉法。”于洪波一本正经的叫道:“如果臣饶了师爷,那么如何有脸面见伯来县的父老乡亲?”
一众乡绅听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碎于洪波的丑恶嘴脸。
可是叶昊这个太子还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动弹。
万一叶昊跟于洪波是一丘之貉,他们可就倒霉了。
自从于洪波到了伯来县以后,他们就经常被搜刮好处,但因为于洪波身后势力不小,所以皆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太子,他们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
不然得罪了于洪波,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叶昊眼睛一眯,冷笑道:“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
大家明明知道你不地道,却还拿不出证据,着实高明。
不过容本宫问师爷几句话再斩也不迟。”
于洪波一愣,有些为难道:“师爷罪该万死,殿下莫要替他求情了,这不符合规矩啊!”
“没有经过刑部批文,就擅自行刑杀人,也不符合规矩吧?”叶昊轻笑道。
于洪波正要拒绝,却发现师爷已经被押了进来。
而本来押着师爷的衙役,也换成了铁卫。
“殿下莫要替学生伸冤,学生敢作敢当,有死而已!”师爷十分洒脱的叫道。
叶昊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什么。
一旁的于洪波想要凑近一瞧,却被达聪明给挡住了视线,只能暗自猜测。
“一看到了本宫手中的小本本了吗?
这乃是东厂和锦衣卫联合记录的秘辛,大秦帝国大到州郡,小到县城都有记载。
这其中同样也有关于伯来县的内容,不知道师爷想不想听?
里面可是有你的故事啊!”叶昊神秘的笑道。
看着叶昊的笑容,师爷心里没来由的发毛。
颤声道:“学生愿闻其详。”
“伯来县师爷,自幼家贫被父母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仆人。
主家看你长相清秀,便做了少爷的书童。
所谓的书童必然是陪着少爷一起读书识字,甚至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让少爷伸出了魔爪。
等到少爷和书童年纪都大了,少爷娶妻生子,小妾众多。
早已经对胡子拉碴的书童不感兴趣。
但是书童陪伴多年毕竟是有感情的,所以给了一笔银子和卖身契随手打发了。
识文断字的书童后来做了别人的师爷,但是因为童年的事情,导致一直没有生下孩子。
娶了几个老婆都无所出,只能一直休书送上。
后来师爷遇到了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女子,并且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这可是真的?”叶昊问道。
师爷点了点头:“东厂和锦衣卫果然厉害,就连学生的过往都一清二楚。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你不觉得连续娶了几个妻子都无法生子有问题吗?
本宫猜一下,于县令肯定是告诉过你。
只要你出来顶罪,那么必然会善待你的家人,并且让你的儿子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对?”
“这……”师爷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本宫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之前被你休妻的几个女子,都已经结婚生子。
甚至有的生了一五六个儿子,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不能生子的并非你的那些前妻,而是你这个从小就被少爷欺凌的可怜书童。”
叶昊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了师爷的内心,让他心痛的同时拔凉拔凉的。
乡绅和衙役们看向师爷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这也给了师爷二次伤害,本来就敏感的内心,彻底的躁动起来。
“于洪波!我杀了你!”师爷突然狂吼一声,疯了似的冲向了于洪波。
却被铁卫抓住胳膊,让他无法上前。
“于县令真是好算计,让人家替你顶罪不说,还霸占了人家的妻儿,本宫真是佩服啊!”叶昊冷笑道:“不过你也是厉害,为了贪财竟然想出这种办法。”
“霸占妻儿?这是什么话?”于洪波也卸去了伪装,冷笑道:“不如咱们换个思路。
明明是我把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借给了师爷使唤,难道我就没有损失吗?”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着实被于洪波的三观给震碎了。
“来人!给本宫拿下于洪波!”叶昊喝道。
于洪波冷笑道:“殿下莫要自误!
臣乃是内阁首辅的人!”
“哈哈哈!赵无极早已经倒台,你跟本宫说这个?
难道你不知道赵无极是谁捣垮的吗?”叶昊叫道。
一个乡绅站起身来,拱手叫道:“殿下有所不知,于县令乃是新任内阁首辅李洛的门生。”
“哼!”于洪波冷哼一声,傲然抬头,好似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般。
叶昊微微摇头:“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不是冤家不聚头。
李洛的人本宫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什么?你敢得罪首辅大人?
就算你到了并州以后,也逃不过中枢的掌控。
得罪了首辅大人,定要你在并州寸步难行!”于洪波怒道。
他嚣张的气焰让众人面色一沉,如果叶昊无法对付于洪波的话。
那么一旦叶昊离开伯来县,他们必然会遭到于洪波的报复。
“殿下……”乡绅们想要开口,就见叶昊一抬手。
“啪!”
一个耳光扇在于洪波的脸上,让他的胖脸更加圆润起来。
“别说你是李洛那个老毕登的走狗,就是李洛那个老毕登来了,本宫也照样斩杀!”叶昊喝道:“铁卫何在?拖出去斩了!”
“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臣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于洪波一看叶昊来真的,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但直到他额头见血,叶昊也没有开口。
等到他意识都有些模糊之时,叶昊的声音才传进他的耳中。
“只要你签字画押,把你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都写上,我便饶了你。”
“臣写!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