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途挑眉,虽然他的身份信潇迟早都要被发现可是他没有想到信潇如此充满了敌意,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次秦淮不见信潇以为是跟他在一起?
不不不,封途暗自否定,恐怕不止是这个。封途踏进来并说道:“此前有事在身,成为捕快也是无奈之举,如今事情结束回归皇宫,你当然是要叫我,太子殿下。”封途不甘示弱,用眼神对视着信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他。封途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刚才的事情虽然让他震惊但是他也还能理解,眼前的秦淮满脸通红微微有些紫色,这是呼吸不畅的表现,想来刚才的信潇是为了救秦淮,情急之下才做出的举动。
想到这里封途反而释然了,他在秦淮的眼睛里没有看到爱意,信潇的眼睛里的感情太过复杂,那种眼神不似男女之情,一时之间封途还不好确认,只不过,他封途想要的,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眼前的秦淮呼吸已经开始平稳,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面色与平常无异。封途想探查一下秦淮的脉搏,论治病封途也有点研究。
只是封途的手还没碰到秦淮就被信潇拦截在空中,信潇抓住封途的手腕,一瞬间空气都要凝结住,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封途皱眉,有些不悦,正当形势进一步恶化的时候国师到了。
白行舟从塔里出来正准备找信潇,就听见宫女给他报告道:“国师大人,太子殿下来了,正在院子中等您。”白行舟点头示意宫女下去,自己进了院子,院子之中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太子的身影,白行舟自己暗自揣摩起来。
他向着秦淮所在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了封途去摸秦淮被信潇阻拦了起来。白行舟看见这一幕轻笑起来,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看封途这模样,怕是和太子有了不少的交集。这个女人,顶着信潇姐姐的身份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白行舟调查过秦淮,来到云城之后出手阔绰,人有出落的亭亭玉立,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之辈,可是任凭他怎么去探查都找不到关于秦淮的一点消息,有趣有趣。
白行舟在远处看戏看的饶有兴趣,直到气氛渐渐不对白行舟这才出声道:“太子殿下。”
封途和信潇回神,信潇看见白行舟这才送来了握着封途的手。封途对着国师鞠躬道:“国师大人。”白行舟摆摆手饶有兴趣的问封途道:“听说太子殿下找我有事,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封途也没想隐瞒道:“遇到了故人,没想到此人就是国师的徒弟。”一方面封途不确定国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潜伏成为捕快的事情,另一方面封途也不确定信潇有没有和白行舟说起过自己,毕竟一个皇子去伪装成捕快,这事情想想也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行舟故意拖长音调道:“哦,故人。原来太子殿下与我徒弟认识。”白行舟也没有再刁难,扭转了话题道:“认识就好说了,还请太子殿下在此次行程之中多多照顾一下我这个不太懂事的徒弟。”信潇听了这话挑眉,不太懂事,白行舟说他不太懂事。
两人还想说什么就被秦淮的一声呻吟打断了。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秦淮,白行舟最先出手探了探秦淮的额头道:“正常。”这温度已经恢复到一个人的正常体温了。白行舟又把手探上秦淮的手腕,那里此刻能感觉到了一阵一阵微弱的跳动。
白行舟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他让信潇此行必须去,可若是秦淮的状态就这么一直急转直下下去,信潇难免会改变了主意,想要就在秦淮这里,那么一来若是不想撕破脸他的计划也就行不通了。眼下秦淮的状态越来越好,虽然脉搏依然微弱可是也总比刚到时没有要好。
白行舟到:“脉搏还有些微弱。”有封途在白行舟不好直接说有脉搏了,只能用脉搏还有些微弱来告诉信潇秦淮已经有了脉搏。
信潇听到白行舟这么说心里也放心下来,只不过随后信潇脸色一凝,绝对不能让秦淮知道他亲过她的事情。信潇瞥向封途,只有这家伙看到了。
倘若哪天泄露了一定是这家伙泄露出去的。
……
第二天是信潇出发的日子。城墙上站着皇帝和一众妃子,城墙下在众人之首的是封途,由于信潇的身份特殊,白行舟特意给他改了一身行头,此时的信潇带着银白色的面具身穿一袭白衣,那一双眼睛刹是逼人。
太子一马当先率先领头去探寻大裂缝自然有许多百姓围观。丁大婶和一众邻居特意早早的就来了,尤其是丁大婶想问问秦淮的情况。
曹大婶在人群中推搡着问道:“信公子呢,不是说名单上有信公子,怎么看不见他的身影,是不是在队伍最后啊。”曹大婶没有认出来带着面具一袭白衣的信潇,她使劲的仰头向远处眺望想要找到信潇的身影。曹汝与她娘可不同,信潇的白色衣服银色面具太过耀眼了,曹汝怎么说也是暗恋过信潇的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信潇。
看着曹大婶还在人群中眺望寻找曹汝拉拉她娘的衣袖道:“娘,看上面,人不在那吗,白色衣服的。”听见曹汝的声音曹大婶和丁大婶同时看去,都是一愣。丁大婶还想着如果能碰见信潇一定要拉住他问问秦淮的情况,可是眼前她看见的信潇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高高在上,信潇的旁边是什么人?
那是太子,丁大婶还以为信潇会在队伍的后面,没想到居然和太子站在了一起。丁大婶联想到秦淮被皇宫的人带走了,丁大婶紧张的握紧了自己的衣服,那么信潇现在是什么身份,那么的高高在上,她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她好像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信潇的话了,就算她想问可是都到不了信潇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