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婶听了有些傻眼,随即惊喜道:“真的?”
秦淮含笑点点头。
“哎哎哎,丁茂,快谢谢信姑娘。”丁大婶赶忙让丁茂道谢。终于能上学了,丁大婶的心事也放了下来。
丁茂憨厚道:“谢媳妇,谢媳妇。”此话一出丁大婶忍不住脸上害臊,害怕秦淮生气赶忙一巴掌拍在丁茂头上并说道:“臭小子,想什么呢。”秦淮不仅漂亮还有钱,他们这样的人家是想也不敢想的。
丁茂受打连忙挣扎委屈的说道:“娘,你不能在,在媳妇面前打我,会,会没面子的。”丁大婶听了这话瞬间笑了起来。
要是,大儿子也还活着,就好了。
秦淮呆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回家了,屋子里黑暗一片。秦淮疑惑,这么早就睡下了?
她走到信潇屋子里贴着身子听着动静,久久不见声响。
信潇先一步回到了宅子中,国师那一掌可不是轻的,虽然没有直接打在他的身上,可是光余力就已经把他震的气血翻涌。气血堆积,运行不通,信潇又吐出一口鲜血。
这时候他听见了秦淮的动静。
就在秦淮开门的一刹那信潇快速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把衣衫解开,遮盖好衣服上的血迹,露出坚挺的后背。
秦淮一开门,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赶忙说道:“哎呀哎呀,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我还以为没人呢,我这就走。”
信潇挑衅道:“不进来多看会儿?”
秦淮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道:“没兴趣。”说完光上了门。
信潇勾唇,他就知道这招管用。看着上面的血迹和胸口的青紫的痕迹他叹气,还是太弱了。杀手的武功也算是数一数二了,曾经带着他冲破过四层重围,但是今日的国师远比杀手的功力深厚。
穿上衣服,他顺势换上秦淮拿出来的新衣。
一夜无话。
红菱这边正在地上受罚,她把信潇跟丢了。她自诩追踪人的本领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今天却失了手。
“属下甘愿受罚。”红菱跪在国师的面前。眼前的国师慵懒的躺在一张硕大的冰玉床上。这里是皇宫的星宿塔,是云国的皇帝为了留住国师特意为他建造的独一唯二的高塔,从这里一望无际,满眼山河,烟火,人间万象。
案前的香薰袅袅的散发着白色的烟雾,国师叹气道:“红菱,你不必如此。”他不需要任何人,他知道那件事就快要来了,他在半年前回来后就遣散了他的部下,奈何红菱这一支女式执意要留下来,那就随她们。
“你我半年前就不是属下的关系了,你没必要向我请罪。”
红菱不甘心,她僵直的跪在地上。不是属下关系吗,她早就不再把国师当作她的主人了,而是她仰慕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国师的真正名字。
白行舟。
红菱眼神暗了暗,他始终看不透她的心意。
就算,就算,一丝丝心疼也行,关注她吧。
“属下,甘愿受罚。”
……
转眼间就到了入学的日子,各家都上演着忙碌的一幕。
丁婶家里,公鸡打鸣丁婶就起来了,给丁茂准备早饭,准备一身体面的衣服,她还特意去扯了新布。丁婶男人也是乐呵呵的坐在床头上看着这一幕,这是他盼了许多年的一幕,如今终于实现了,多年以前都怪他的大意导致小儿子成了如今的模样,他一直生活在自责之中,看着丁茂穿上新的衣服坐在案桌上吃着早饭他湿润了双目。
丁婶一边叮嘱着丁茂要听秦淮的话一边又告诉他要礼貌,尊师敬长,不能出言顶撞,不能直言不讳,自己想到什么说什么。
看见自己男人的模样,丁婶子笑着骂了一声:“多大人了,还是这么没出息,”说完自己眼睛也湿润了。
一切准备完丁大婶赶忙带着丁茂去喊秦淮。
曹大婶这边也存着小心思,她也早早的就把小女儿曹汝喊了起来。曹汝有些不情愿,曹大婶是个暴脾气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曹汝拽了起来。
“哎哎哎,娘,轻点,轻点,疼,疼。”曹汝捂着耳朵喊道。
曹大婶的大女儿靠着门框轻笑道:“咱娘这是一颗心全在你身上呢,我都没有这待遇呢。”
曹汝大喊道:“你来,你来,我都给你。”
“我可不要。”大女儿笑嘻嘻的退了出去,还没走两三步就被曹大婶叫住道:“你那些胭脂水粉呢。”
大女儿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道:“娘,那是我出嫁夫家买给我的,我还没舍得用呢。”
曹大婶一边推着曹汝洗漱一边擦着手就往大女儿放首饰的的盒子之中翻翻找找并说道:“哎呀,知道,就用一点。”
大女儿气道:“娘,曹汝是去上学,你打扮她干嘛。”曹大婶不理她,一边找一边道:“你别管。”
她早就听说了,那学堂是国师建造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国师做什么就有什么道理。那里面的老师可是陛下钦点的,里面的人也不全都是像他们一样的普通人家,为了拉拢国师,在国师面前挣个脸面,不少官家子弟都进去了,万一她们曹汝被其中一个人看上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搭不上信家也能再找一条出路。
曹汝一听有胭脂水粉,顿时来了精神,她高兴的端坐在桌子前道:“娘,我好了,你快来。”说完还给大姐吐了吐舌头。
秦淮家门口,曹大婶和丁大婶一个领着曹汝,一个领着丁茂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两人同时出声道:“你是这是?”
“你也是?”
“我是。”
曹大婶一拍大腿笑道:“我这不是怕曹汝在学堂也没个伴,一起去,一起去。”
丁大婶看着打扮艳丽的曹汝撇撇嘴巴也没有说什么,她扭头看向紧闭的大门道:“信姑娘该不会,还没起吧?”
曹大婶一时之间也拿不定注意道:“不会吧。”
她们又面面相觑。这时间可是不早了,可不能第一次上学堂就要迟到,今天可是要报名入学的。
思及至此,两人狠拍秦淮家的大门道:“信姑娘,信姑娘。”
信潇早早就醒了,他听见外面的呼喊敲了敲秦淮的门,见没有反应便又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