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会离他越来越远,可是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她喜欢信潇。
周箐转身,推门的瞬间故意把自己的发簪扯了下来,然后又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周箐推开门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周箐叹了口气,没有再多停留,一直走到门外,周箐这才有气无力的坐在轿子上。宫女看着周箐这副模样有些惊喜的道:“陛下,这…”陛下对信将军的爱有目共睹,可是偏偏信潇跟个石头一样,如今若是发生了什么,她们倒是不怕信将军不认账。周箐扯了扯嘴角,她又岂能不知身边人的想法,可是,她终究不是那能敲开信潇的那把锤头。她有些无力道:“我自己扯的。”宫女啊了一声,有些不解。周箐笑笑,摆了摆手道:“走吧。”随后她看了一眼歆萃轩,她能看得出,他想要的,是里面的那个人。
回到周箐开门的那一刻,秦淮来不及躲藏,直接原地捏了一个口诀直接隐身在了原地。看着周箐衣冠不整的出来,秦淮无名的心中生气一股气来,想到那裂缝之中信潇在自己唇上的吻,秦淮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他他,他干嘛亲她呀。秦淮深吸一口气,她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她倒要看看屋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信潇何时变得这么荒淫了。
信潇快速翻身到床上,看着衣领上的口红印他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让它保留了下来。秦淮蹑手蹑脚的跑到了信潇窗前,见他衣服还穿在身上,秦淮挑眉,好像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不过很快她就看见了信潇衣领上的吻痕,秦淮看着信潇熟睡的脸庞恶胆从生,她拍了拍信潇的脸庞,确定他没有醒之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这吻痕她越看越别扭。秦淮伸出手指在那吻痕上一抹,那红色的痕迹立马消失殆尽,看着那衣领重新恢复洁白的模样,秦淮满意的点了点头。秦淮看着信潇的脸庞不由得忘记了自己进来是想揍信潇的念头,睫毛真长啊,一个男生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睫毛,这家伙好像从小就长的好看。想到第一次见信潇时那黑不溜秋的模样,秦淮不由得勾唇笑了,谁能想到那时候被追着喊打的孩子如今竟然是这副模样了呢。而后不久,只要她不失败,这天下,或许就是他的了。秦淮伸手,离信潇的睫毛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碰到时,信潇突然睁开了眼睛。秦淮看着突然睁眼的信潇她有些慌乱,赶紧把手放下,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她就看到信潇那眼神之中又充斥着朦胧,仿佛刚才只是片刻的清醒。秦淮拍了拍胸口,没醒就好,没醒就好。她起身要走,手突然被信潇抓住,一个天旋地转,秦淮已经到了信潇的床上,她被信潇牢牢的固定在怀中,耳旁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信潇嘟囔了一声道:“别走。”说完又把怀中的秦淮紧了紧。秦淮抬头望去,额头差点抵在信潇的下巴处,看见眼前的人丝毫没有醒的迹象秦淮放下心来。这个怀抱,真温暖啊,秦淮叹了口气,那就,那就稍稍躺一会儿吧。
…
当第一缕阳光从缝隙中透露进来,秦淮猛然睁开眼睛,糟了,她居然睡着了。秦淮微微动了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人还没醒。秦淮蹑手蹑脚的从信潇房中跑了出去。门关上的的那一刹那,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信潇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信潇从床上起身,在他的被褥上此刻还留有身边那人的余热,信潇扯了扯衣领,周箐吻在他的衣领上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如今这衣领上面干干净净。信潇的眼神闪了闪,他好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秦淮一大早就坐在院子里面赏花了,她周箐不让采摘的她就不采了?婢女在秦淮身边小声嘀咕道:“公主,听说这信将军可是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呢,你说这信将军当真是不着急,居然把我们晾在周国。”“嘘。”秦淮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婢女禁声。不要让别人来扰乱你,秦淮不想听婢女在说些什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信潇,若是单纯的留在这里,信潇是不会这样做的,除非,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秦淮想到了周箐,只不过她刚刚想起来她,她的手下就已经派人来请她来了。来人约莫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她见了秦淮首先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然后低着头对着秦淮道:“女王殿下有请。”秦淮没有让给她行礼的老嬷嬷先起身。秦淮轻轻的哦了一声,语调上扬道:“没有由头的事情我可不去。”老嬷嬷又把身体压低了一些然后道:“王上怕怠慢了公主,特意请公主去王上的宫殿给公主量量尺寸做些合适的衣服。”秦淮眯了眯眼睛,这理由有些牵强了。不过,秦淮放下手中还在修建的花朵,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周箐到底是想做什么事情。现在给她做衣服?如今不过年不过节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但是让秦淮没有想到的事是,这次根本就不是周箐出的主意,这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信潇。周箐的大殿之上,周箐看着信潇递过来的书信,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信潇道:“你怀疑这个北疆公主是假的?”这时的秦淮已经被嬷嬷带领着进了门,秦淮的耳朵动了动,听到这话莫名的她有些心慌,信潇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她是假的了吧。可是如今给周箐说出他所怀疑的事情,又让嬷嬷告知她让她来量衣服,这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秦淮心中带着疑问,脚上的步伐加快了几分。大殿之中,信潇从周箐手上把书信的内容拿了过来,然后对着烛火燃烧殆尽。信潇道:“总是验一验小心些才是。”秦淮听的一激灵,这是要验她?可是这还不知道要验证她什么呢,秦淮边走边思索,既然是打着量衣服的幌子来验看她,那必然是身体上的痕迹,秦淮脑子转的飞速,卷轴上也没说这媱芩身体上有什么痕迹啊。不一会儿秦淮就进了大殿。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可是这毕竟是见王上,周国的王。秦淮没有作妖,她恭恭敬敬福了福身,眼神瞥到铁盆之中,那封被燃烧的火焰灼烧着的就是即将要验证她的东西。秦淮眼神瞥着那铁盆,一边听着周箐说着各种官方的大道理,一点秦淮的手指悄悄聚拢。只要她看到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那她不就能顺利过关了。秦淮的手指微微聚拢,一团气从她手指上飘荡在那铁盆的上空。只不过这些东西也只有秦淮才能看到,让人只不过受这气的影响觉得十分舒适罢了。在这团气的粘贴粘合之下,秦淮渐渐看见了上面的内容。秦淮笑笑,这还不简单?秦淮乖乖的跟着老嬷嬷去了里面的房间,为首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官。那女官面容和善,进来第一件事就道:“还请公主让奴帮公主把外衣脱掉。”一整套程序走完,秦淮淡定的穿上衣服。那名头发花白的女官则是早就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汇报情况了。
大殿之上,周箐在信潇面前来来回回的踱步,看见女官出来,周箐赶紧迎上前去问道:“嬷嬷,她怎么样。”这个她就是指的秦淮。女官点了点头,然后弯腰对着信潇和周箐道:“都对的上。”
听到这话信潇挑眉。都一样,都一样,呵呵,信潇冷笑了一声,既然都一样,那就证明她更加不是真正的北疆公主了。信潇眼中出现了一片阴霾,他是故意用这招来试探秦淮的。信潇的手有些颤抖,从他见到北疆公主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客栈之中秦淮抢夺他的匕首,他观察过她的神情,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第一次看见这匕首的表现,再加上他衣领上的吻印凭空消失。
今天是他设的一个局,秦淮若是答对了,那么他更加猜测自己的想法。眼前的这个北疆公主就是秦淮。信潇低沉沉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十三年了,秦淮当初不辞而别他不怪她,可是,整整十三年,她都不曾出现过,哪怕一次,一次就好。
该说恨她吗?怪她吗?信潇在的手腕迎着阳光透露出的丝线转动,他舍不得。可是他也不敢和她相认。他害怕,害怕眼前的那个人再次逃跑,她是不会老的,可是他不一样,他没有多少个十三年可以等待。周箐在一旁看着信潇没有言语,她搞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她懂的如今如此复杂多变的信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周箐不由的看向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的女子,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此时的秦淮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信潇认了出来,也不知道此次的测量就是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