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接过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秘语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婢女看了眼贵妃,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道:“不,不,不知道。”
婢女说完这话,把头低的更低了。而贵妃听完这话,她在手中来来回回摆弄着这张纸条久久没有言语。
良久贵妃装作叹息的道:“倘若破解不了这其中的奥秘,那我得了这又有何用?”
随后贵妃当着婢女的面伸手捏着这样纸条把它撕了个粉碎。
婢女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纸条碎片脸色煞白,她跪在地上向前匍匐着想要抓住贵妃的腿。
贵妃有些厌恶,她皱着眉头,伸脚踢了一下婢女,婢女被踢翻在地上,此刻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大雨已经变得泥泞不堪,褶皱的像是一块破布。
而她脸上经过几天的行路变得黝黑,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像是从鸟窝里出来的一般。
她赶忙爬起来,急忙道:“有了,有了这个,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可以找人破解,找人破解啊。”
贵妃揉了揉脑袋,对着身边的人摆摆手。贵妃身边的人得到示意,他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手下挥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婢女的胳膊就要拖下去。
婢女看见这两个人,瞬间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被拖下去继续为奴为婢,那么她千辛万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婢女大声喊道:“不,不,不,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可是她已经是个无用之子,像贵妃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把没有筹码的把柄留在自己的身边?
贵妃拿手帕扫了扫被奴婢拽过的衣裙,然后把手帕扔在了地上。
贵妃不耐烦的说了一声道:“聒噪。”看着婢女被拉下去以为,贵妃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对着身边的人道:“拿纸笔来。”
待到笔墨纸砚全部摆在桌子上后,贵妃手执笔在纸上写下刚刚那张被她撕破了的纸条上的秘语。
贵妃看着纸上的秘语轻笑,这下,信潇,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可是你要怎么逃呢。
贵妃勾唇,那个婢女去了地府可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她自己把这保命的筹码拿出来的太早擦。
信潇此处,正在一个偏僻的小屋之中,他在庭院之中拿着那把曾经杀过无数敌人的宝刀正在砍柴。
旁边的秦淮啧啧道:“这可真是有点暴谴天物了。”堂堂的宝剑如今竟然被信潇拿来砍柴,也不知道铸造这把宝剑的铸剑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追着信潇砍,想到那个场面秦淮不禁笑出声来。
信潇看了一眼秦淮,秦淮撇撇嘴,勉强忍住了自己的笑容。
与此同时,萦绕在秦淮心头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个轨迹,它居然又偏差了。
这次可不是她出的问题,这惩罚也落不到她的头上,这她倒是不担心。
她思来想去,从这场追杀的根源来看,那是封途那里出了问题,超出了上面那位的预算,改变了整个事件的轨迹,想必,想必是那次大裂缝里留下的隐患,不过。
秦淮拍了拍屁股,她仰头望向天空,封途这个意外是上面那位没有处理好,虽然大裂缝是她制造出来的,可是她也为她的行为买了单,从她再下来开始,那就是她重新开始了,封途这个bug是上面那位的责任。
或者说,封途是要抢了信潇的命途,后天改变成为天命之人。
秦淮叹气,这些事情,她不能改变,她只能做好自己的任务。
秦淮看着正在砍柴的信潇笑的甜甜的,这位未来的王,此刻正沦陷到了在这里砍柴,真是,了不得的一幕。
信潇看着秦淮正在傻笑,他放下手中的宝剑道:“让你摘菜你摘完了吗?”
本来正在傻笑的秦淮听到这个,低头看了看她年前的一箩筐菜,她这才想起来她还有菜没摘,她暗暗咬牙,让她一个堂堂北疆公主摘菜,也不怕吃坏肚子。
她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这几天满城都在搜捕信潇,传闻是说他杀了北疆公主,刻意制造两国的战争,如今要抓住信潇向北疆谢罪。
并且云国皇室还称找到了云国公主的尸体,已经被鞭打的不成样子,众人虽然惊叹敬佩信潇是战神,可是当他们看到那具假的北疆公主的尸体时,也不免心生揣测。
这就是云国皇室想要的目的。太阳渐渐隐藏在云朵之中,漫天的晚霞在空中飘荡着,夜晚的风从两个人的脸颊吹过。
信潇看着正在草地上躺着的十分惬意的秦淮,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她,好像这样安静的生活也不错,若是能一直这样柴米油盐下去该多好。
当最后一丝光亮从地平线上落下,高高的明月在天空之中升起,信潇起身,他戴好草帽对着秦淮道:“我去外面看看消息,你在这里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秦淮闻声一愣,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消息,想必是去看看有没有回信,毕竟信潇不是那种会抛弃手下的人。
秦淮点头,她乱跑什么,她又不会乱跑。
只是信潇走后约莫几个时辰,秦淮看见一名小僧出现在了门口。
那小僧人犹犹豫豫,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秦淮生疑。
犹豫了许久,直到听到那小僧喊人,秦淮这才磨磨唧唧的出了门,她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僧人看了看她又朝她后面看了看道:“有位施主让小僧来这里找人,说是有信件传送。”
秦淮听闻挑眉,信件,信潇不是去探听消息去了吗,怎么会让人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