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芳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为什么要感到惭愧？
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吗？
一脑袋的问号。
我茫然地看着林爱芳，僵笑着问，“爱芳姐，我没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爱芳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叹了口气，柔声说，“君润投资投你这个项目的事情，虽然是我牵的头，但后来的发展，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我皱起了眉。
隐隐能猜到林爱芳的意思。
但在她没有把话说明白之前，我心里还是不够底。
林爱芳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问，“小陈，你这个项目，国盛集团的人也找过你，对吗？”
没想到林爱芳连这个事都知道！
才发生的事，林爱芳怎么会知道？
难道和苏雯君雇的那家商业调查公司有关系？
脑子很乱！
想不通。
我只能静静的看着林爱芳，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林爱芳见我不回答，却继续问，“国盛集团的人，是不是找过你？”
这一次，林爱芳的语气加重了很多。
我的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点点头说，“确实找过，但那天我没在家，是我的妻子接待的国盛集团的人。”
林爱芳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慎重考虑了片刻，笑说，“把地转让给国盛集团，当然不如自己去做了。”
林爱芳问，“如果君润投资投你这个项目，回报率方面你是怎么想的？”
再次没有想到，林爱芳会这么直接。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迎视着林爱芳的眼睛，说，“这个事情其实我有考虑过，但没有仔细考虑过，现在被您这么一问，说实话，很突然。”
我说的是实话。
确实没有任何准备。
而且现在看来，我和林艳芳的关系正处于一种商业关系！
这样的情况下，我要不要继续在意自己和林爱芳之间的情面呢？
短时间，真的没有什么答案。
带着感情谈生意，本来就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林爱芳说，“有什么条件，你跟我说就行，不用遮掩。”
现在才意识到，林爱芳温柔端庄的外表下，其实也隐藏着一颗强势的心。
让我很不适应。
可以这么说，我和林爱芳坐在一起谈生意，我根本就没什么底气。
而且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半点资本，连施工证都没有办下来的我，哪里来的底气与林爱芳讨价还价？
正了正心神，我严肃地说，“爱芳姐，我说的是实话，关于回报率方面的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一时间给不了你任何答复。”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林爱芳会不会生气。
这对我来讲，本来就是一种压力。
经验告诉我，在有压力的状态下谈生意，不能着急，否则的话，只能被人狠狠宰割。
当然，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无论如何都是被人宰割的份，能够坚守的只有一点，是被狠狠宰割，还是被温柔的宰割！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充分的应对准备的时候，林爱芳却忽然说，“苏雯君那边给出的条件，对你来讲可能是有点过分。”
极度缺钱的我听到这话，内心已经乱了。
迫切的想要知道，苏雯君给出的条件到底有多过分，是不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也立刻警觉了起来。
论商业谈判，林爱芳果然是专家，她好像能洞察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