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心满意足
郁菲2025-12-03 14:426,808

等他终于满足了,已是夜幕降临,她昏昏欲睡,心里想着,晚上回去,她就要跟他分床睡!

池斯年此时还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起身去浴室接了热水,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上的狼籍。灯光下,他拿来药膏轻轻给她上了药。

手指刚触上她,她就瑟缩着,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警惕地瞪着他,“池斯年,求你了,别来了,再来我真的会死的。”

池斯年暗暗发笑,他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宝贝,我的公粮已经全交给你了,就算你想再来,它也硬不起来了。”

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雪惜脸彻底红了,“无耻,下流。”

“嗯,只对你一个人无耻,下流,你该觉得荣幸才是。”

他帮她上药,自己真是太没节制了,明明跟自己说,要一次就够了,却还是管不住自己伤了她。都怪她太诱人了,总让他冲动得没形。

“……”

池斯年给她上了药,爬上床抱着她,想起先前的问题,“宝贝,不要吃避孕药,伤身体,我会注意的。”

他虽然渴望有个孩子,但是却不想这么快要孩子,等他要够她了,再怀孩子也不迟。

“可是今天……”他这么频繁,万一有了怎么办?

“放心,今天是安全期,不会怀上的。”池斯年亲了亲她的发顶,“困了吧,睡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回家。”

雪惜闭上眼睛,想睡,但是肚子好饿,被他困在床上一整天,她滴水未进,这丫的就只知道做做做,他倒是吃饱了,她却饿得厉害。

“我睡不着。”雪惜幽幽道。

她突然爆发吓了他一跳,然后想想他们在床上待了一整天,午饭直接省了,难怪她脾气这么大。他将她抱起来,轻言细语的哄,“好好好,是我不对,来,穿衣服,我们马上去吃饭。”

雪惜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由着他帮她穿衣服,连他帮她穿内衣内裤她都没力气害羞了,只小声啜泣着,“池斯年,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床上的,被你压榨死的。”

“嗯嗯嗯,是我的错,我改我改。”标准的吃饱喝足的男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跟你对着干。

“我要分床睡,呜呜呜。”

“嗯嗯嗯,分床睡分床睡,什么,分床睡不行!”某人很坚决的反对,看到她泫然若泣的样子,态度又软化了一点,试图以理说服她,“你看啊,天这么冷,两个人睡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天,一个人睡多没意思。”

“你家有地暖,更何况,没有你我会睡得更香。”

“地暖哪有贴身暖炉好,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抱抱熊,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不要,抱抱熊没有凶器,你有凶器。”

池斯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差点喷笑出声,看来她现在是对自己的“凶器”闻风变色,“我说宝贝,你实在太可爱了。”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分床睡!”再也不要跟一头狼睡在一起了,否则她会被他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除了分床睡,我什么都答应你,行么?”池斯年做出一点让步了。

“真的?”

池斯年点头。

“那一个月一次?”

“好,一次三天……”

“半个月?”

“一次一整天。”

“一周?”

“一整晚……”

雪惜大哭,“我要分床睡!!!”

池斯年头疼,终于妥协,“好,一周一次,在床上。”反正他只答应了她在床上一周一次,那地上,浴室里,桌上,椅上,车里……,一天一个花样,一个月都不带重复……

雪惜自是不知道这只狐狸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在为自己终于让他妥协了而沾沾自喜。

池斯年将两人都收拾好,这才牵着她的手走出去。雪惜这才想起他们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待了一整天,天啊,公司的人会怎么看她?

好在此时已经下班了,没人会看见他们从办公室出来。雪惜狠狠瞪了他一眼,“池斯年,我再也不要进你的办公室了。”

池斯年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她若不勾引他,他又岂会连连失控?他牵着她进了电梯,见她脚步虚浮,他抿嘴一笑,弯腰将她抱进怀里。

雪惜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池斯年,你放我下来啊,别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宠我的女人,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池斯年不以为然,这公司都是他的,他怕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经过上次他的威慑,公司员工自然不敢再在私底下嚼他舌根。

“你太霸道了。”雪惜不满的嘟嘴,心里却是甜蜜的,他的女人呵!

池斯年低头啄了啄她嘟起的嘴,“只对你一人霸道。”

电梯到了,池斯年抱着她走出电梯,走出公司大门时,乔少桓当真还跪在那里,玻璃门打开,他看见了池斯年怀里抱着的女人,瞳孔倏然紧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雪惜也看到了跪在那里的乔少桓,她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被池斯年塞进了车里。

池斯年没有上车,反而缓步走到乔少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乔少桓,跪在我脚下的滋味如何?”

乔少桓虽然跪着,但是却一脸傲然,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气势让池斯年赞赏,“说实话,如果你我不是处在这样的位置上,我们会成为朋友,只可惜。”

“我不会跟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做朋友,假借跟梦洁交往,实则勾引我老婆,池斯年,像你这种小人,我只恨我当初没有早点看出你的真面目。”乔少桓恨恨地说。

池斯年却并不生气,“乔少桓,你知道你的婚姻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认识了你这种小人,引狼入室。”

池斯年摇头,“你最大的失败是让你的女人哭,我来哄。苏雪惜心甘情愿跟我走,就说明了你的失败。”

“你!”

“乔少桓,苏雪惜是你碰不得的女人,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时,你不能碰她,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你更不能碰她,不要在她身上下功夫,这是我的底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池斯年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他面前。

“这十万,拿去给你妹治病,如果死了,就是安葬费,比起当年她说扔几块钱给我,我已经算仁慈了。”池斯年冷酷的说完,转身就走。

乔少桓因他的话惊愕都忘记反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思绪回到十几年前那个狼狈不堪跪在他家别墅外面三天三夜的男孩身上。

是他!

难怪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有些面熟,却从未与那个乞丐一样的男孩子联系在一起,原来真的是他。当年的事他隐约知道一些,但是知道得不全,后来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爸爸用各种理由辞退了,十几年过去了,那个他们一度以为已经死了的男孩,居然回来了。

他终于明白池斯年对乔家的恨,因果报应,真的是报应!

池斯年坐在车上,再也没有看乔少桓一眼,开车离去。雪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乔少桓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池斯年一定对他说了什么。

她看着板着脸的池斯年,他身上又多了一种冷酷与萧杀的气息,她伸出手缓缓覆上他握在档杆上的手,“池斯年,你会去见乔梦洁吗?”

“你希望我去吗?”池斯年注视着前方,淡淡反问。

“无论你跟乔家有多深的仇恨,乔梦洁是无辜的,你去看看她吧。”雪惜知道池斯年冷酷的外表下,其实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果乔梦洁真的死了,他会自责会难过,她想让他活得快乐,活得开心。

池斯年偏头看她,“我去见别的女人,你不吃醋?”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可是她……去看看她吧,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如果不是情况严重,乔少桓不会自取其辱来找他。

“我考虑一下。”池斯年锁紧眉头,反手握住她的手,这个傻瓜,他知道她这样劝自己,是为了让他良心好受。他虽然恨乔震威,但是却从未想过祸及无辜。

然而他到底还是利用了乔梦洁,让她深陷其中,是他处理得不够好。

红灯,雪惜抽出自己的手,倾身伸手抹平他眉间的褶皱,“好了,不要总皱着眉头,这样老得快哦。”

“现在嫌我老了?”

“嗯,老得都啃不动了,所以你要开心点,不要总皱眉,多想点开心的事,少记点不开心的事,就会越活越年轻。”雪惜笑吟吟道。

池斯年突然偏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再老也收拾得动你,不服我们晚上回去继续。”

“……”雪惜吃痛坐回去,刚好绿灯,她幽幽地看着他,“你真的属狗的么,一定是属狗的,总咬人。”

有了上次的经验,池斯年带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这里环境优雅,窗外寒梅怒放,梅香幽然。雪惜点了几个菜,池斯年给她点了一份燕窝,等菜的间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池斯年,你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雪惜闭着眼睛吸了口气,鼻子里满满的梅香,心情舒畅许多。

“刚到海城时,朋友介绍的。”池斯年喝了口茶,放松身体,在她面前,他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

雪惜好奇地看着他,“真没想到你还有朋友,我以为你孤家寡人一个呢。”

“我又不是神仙,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不过我这些朋友嘴巴不太好,你别恼才是。”池斯年想着那几个朋友,不由笑起来,事实上他们每月都会聚一次,上次他回英国,刚好他们出差都在英国,所以他才会在英国待了好几天。

“我有什么好恼的?”雪惜撑着下巴,双眼发亮地盯着他,“瞧你笑得这么春风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他们是断背。”

“是不是断背,你不是最清楚么?”

雪惜红了脸,明明想取笑他的,又被他揶揄了,事实证明,她跟他真不是一个段数的,她头一扭,“哼,我怎么知道,万一有些人男女通吃呢?”

“是不是男女通吃,试一下就知道了。”他伸手欲捉她,她吓得往后躲去,大叫道:“你要试,也应该去找男人试啊。”

“你也可以。”他若有所指的看着她屁/股,雪惜条件反射地捂着屁/股,羞愤道:“混蛋,你就没个正形的时候?”

池斯年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里,列数着她的罪状,“想要我有正形,也不要随时随地的刺激我呀,刚才嫌我老,现在又栽赃我男女通吃,我要不身体力行一下,下次难保不会被你说不举啊什么的。”

“除非我想死。”小说里不是写了么,说男人不行,就是让他行给你看。池斯年这种持久性的,她要骂他不举,他还不得将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好好证明一下他行不行。

菜很快上上来了,私房菜的味道很不错,雪惜饿了一整天,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反正她在池斯年面前也没什么形象了,她拿起筷子吃起来。

边吃还边把自己尝着好吃的往他盘子里夹,“你快吃呀,看着我干什么?”雪惜嘴里包着饭菜,说话也说得不是很清楚。

池斯年眼前一热,低头吃菜,是他漂泊太久了吗,他居然开始渴望这样的温暖能够时时拥有,苏雪惜,你果真给我施了妖法。

吃完饭,池斯年结账,走出去才发现下雪了,“冷吗?”池斯年一边脱下黑色大衣罩在她肩头,一边问。

她摇头,“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吧。”

“手这么凉,还说不冷。”池斯年斥道。

“我属蛇的呀,一整个冬天都这样,我真的不冷,你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雪惜笑眯眯道。

池斯年也不与她争,让她穿上他的大衣,这里离停车的地方有点远,刚才走过来时没下雪,现在地上已经积了些雪水,他看着她脚下穿着一双雪地靴,知道女孩子都爱美,于是蹲在她身前,“上来吧,我背你。”

雪惜高兴地扑上去,她吃饱喝足,浑身懒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背当然是最好的。

池斯年稳住冲力,将她背了起来,她很轻,怎么喂都喂不胖的样子。也怪自己不知节制,每晚都折腾她到天亮。他一定要好好克制一下,唉。

“池斯年,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吗?”雪惜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心里却涌动着什么急于表达。

“嗯?”

“是太阳,你驱散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阴霾,让我看到了阳光,看到了希望。池斯年,谢谢你,让我可以遇见这么好的你,我爱你,此生不变……”雪惜趴在他肩头渐渐沉睡过去,所以她没有听到池斯年的话。

“傻瓜,你才是我生命里的阳光。”

………………

雪惜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她醒来时,池斯年已经去上班了。他在床头贴了一张纸条,“小懒猪,我上班了,粥温在电饭煲里,醒了记得吃,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亲一个~~”

雪惜想象着他一本正经的写这张纸条时,忍不住笑起来,池斯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呢。

雪惜起身梳洗后,下楼。

走进厨房,里面果真飘着粥的香味,她诧异,他不是不会煮饭吗?粥不会熬糊吧。走到电饭煲前,她又看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别急着感动,粥让远兮送来的,我只负责放进锅里温着。”

雪惜摇头,他现在是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琢磨透了。她揭开锅盖,拿勺子盛了一碗。虽然粥不是他亲自熬的,不过他终于知道她是人不是妖精,也需要吃五谷杂粮了,总算是进步了。

这个男人一个人生活太久了,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别人,所以她对他的要求不高,能一点一点为她改变,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喝完粥,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她连忙跑过去接,“喂?”

“你在哪里呢,怎么不接电话?”对面传来池斯年有些着急的声音。

“我不是接你电话了么?”雪惜一头雾水。

“我说手机。”

“哦,手机我放在卧室了,我在楼下吃饭,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看你起来没,苏雪惜……”他叫了一声,又不说话。清越的声音透过电波,却有了种别样的温柔。

雪惜听得心都要醉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嗯?”

“苏雪惜……”他再唤。

“嗯?”

“苏雪惜……”他继续叫。

“嗯?”她继续嗯。

然后对方似乎终于没耐性了,咬牙切齿道:“苏雪惜,你是猪。”然后就响起电话挂断的声音。雪惜无语,他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自己是猪?

电话这端,池斯年气得不轻,他看了一眼医院的大楼,解了安全带下车,向楼上走去。

早上他去公司时,乔少桓还跪在那里,来往职员都看着他,他也不以为意,跪得笔直。池斯年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他不得不说,他真的被乔少桓打动了,可是他依然冷酷道:“你走吧,我不会去看她。”

“池斯年,我跪到现在,已经不求你去看梦洁,我为我爸当年对你们家做的事而忏悔,请你原谅他吧。这些年,他心里并不好受。”

“不好受他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乔少桓,就算你在这里跪一年,也抵消不了他对我家造成的伤害,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乔少桓最终还是离去了,池斯年站在窗边,看着他瘸着腿走远,他点燃烟,乔少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最恨他的是什么?

池斯年走进重症监护室外,乔夫人、乔少桓与刘言心都在,乔夫人看到池斯年时,立即变成了一头凶狠的母狼,“池斯年,你给我滚,你害得梦洁还不够吗?我不想看到你,滚滚滚!”

斯年嘲讽地盯着她,“乔夫人,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年你是怎么容忍自己的丈夫躺在别的女人身边,,你又是怎么容忍自己躺在了我妈睡过的床上,难道你都不会做噩梦吗?”

乔夫人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着嘴唇瞪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然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好奇,你这些年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度过的?知道我回来,你们不惜利用儿子的婚姻,女儿的清白,也要对付我,想来你们这些年也没有高枕无忧过,很抱歉,我没有如你们所愿死在边境。”池斯年的神情冷酷得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让人不敢直视。

“你!”乔夫人瞳孔紧缩,血气上涌,她跌坐在椅子里,像濒临死亡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乔少桓挡了上来,“池斯年,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你下跪求我来的么?乔少桓,我不会像你老子一样言而无信,你也别妄想你给我下跪,我就会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刘言心完全愣住了,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隐约中又似乎听懂了一些。

乔夫人听到这话,一把抓住乔少桓的手,“少桓,他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蠢,他是回来报仇的,怎么会因为你下跪就放过我们?”

“妈,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啊。”

“你怎么能跪他,你怎么能跪他。”乔夫人捶打着他的肩,痛哭失声。

乔少桓搂着她,看着在一旁看好戏的池斯年,“请你离开!”

“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不是特没面子,我今天还就偏要进去看看了。”池斯年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管乔少桓与乔夫人目眦欲裂的样子,转身走了。

池斯年换了无菌服,走进重症监护室。乔梦洁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他静静地站着,也不靠近。

对她,他心里多少有些内疚。认识她时,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笑容阳光明媚,与十几年前那个一脸鄙夷的小女孩有着天壤之别。

如今,她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等着命运的主宰。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斯年,你真的来看我了,真好!”

池斯年转过身去,就看到满眼是泪的乔梦洁,他抿了抿唇,走过去两步,“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就不会有人珍惜,不要再作践自己,没人会心疼的。”

“可你还是来了,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乔梦洁伸手欲握他的手,他却避开了。

池斯年讥讽地笑了,“乔梦洁,你的梦该醒了,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你趁早死了心吧。”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池斯年逼近她,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乔梦洁,还记得十几年前跪在你家,不,确切的说那是我家门外的那个男孩吗,你说他是乞丐的那个男孩?”

乔梦洁瞬间就想起来,她惊愕地撑大双眸,池斯年犹觉得不够残忍,他轻吐:“你说,我怎么会爱上那样的你?”

“不,你不是他,不是!”乔梦洁慌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拉住他,却只能看见他离她越来越远。

“想起来了?如果我还是当年的乞丐,你不会多看我一眼,所以你爱上的是我的身份,不要再干蠢事了,你应该明白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你死。”池斯年说完,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乔梦洁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话像回音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回响,他怎么会是那个乞丐,怎么会?她终于明白,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为什么眼里会有那么深浓的憎恨,原来他们十多年前就已经见过面,而那时无知的她,已经深深的印在他脑海里。

她浑身轻颤着,他说,没有人会比他更希望她死,原来他厌恶她到这种程度。所以那日他才会视而不见,才会让那两个混混带走她,更或者,那两个混混就是他安排的?

池斯年,你怎么能这么狠?

我满心期待你来,我以为你会是我的救赎,却没想到你是推我入地狱的刽子手,我恨你,我恨你,如果这辈子我得不到你,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你。

继续阅读:第一百四十四章: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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