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忍不住从她的衬衣下摆滑进去,这个女人有着纤细的骨架,圆润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手指滑过,娇嫩的肌肤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那一夜,她衣衫半褪躺在他床上,黑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如白瓷般的肌肤,让他酒后的身体更加火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仅仅是看着,就让他热血沸腾。
当他看到她的脸时,他有瞬间的愕然,是她,舒雅?
可仅仅一秒钟,他就区分开了眼前的女孩不是舒雅。眉目虽像,但是舒雅的美更加让人难以忽视。而她,眉宇间含着一抹温润,像山间的溪流,清澈纯净,可身体却妖娆多姿。
她不漂亮,却有着让男人的动物本性迸发崩溃的资本。
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雄性激素疯狂分泌的冲动?他站起来,打算却冲个冷水澡。身处在危险中十几年的他,对危险的敏锐触觉已经达到了变态的高度,他直觉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危险,
她,是他不能轻易碰的女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她拦腰抱住,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小哥……小哥……”
怀抱软玉温香,他终是没能听自己心里的告诫,转身抱住她。他想,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此刻,他后悔了,这个女人,他太小瞧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这三天,他都在焦躁中度过,每一次有人开门进来,他都以为是她。可是当看到进来的是医生或者是护士时,他的心又被失望给淹没。
她在做什么呢,真的忙到连来看他都没时间,还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他不会上当的!要比耐心,他怎么可能输给她?
他卧薪尝胆十来年,从命不值钱的小弟混到了大哥的位置,并且用计杀了羞辱他妈妈、强暴他妹妹、将他踩在脚下的那个混蛋,他的复仇才真正开始。
他的耐心,从来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对于苏雪惜,他的耐心好到了极点。女人,攻心为上,攻身为下。可谁说女人的身体,不是通往心灵最短的途径?
他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是一定是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她湿热温润的唇含着自己的唇时,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
她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碾磨挤压,每挤压一次,就让他的血洲澎湃一次。
而她的身体亦牢牢地贴了上来,和他的贴得严丝合缝。
他托着她腰的手在微微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吃了她,吃了她……
他的手仿佛自有意识一般,黏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细,他双手合起来就能完全握住,他不敢用力,只怕自己稍一用劲就给掐断了。
激动、亢奋,手心里不觉已满是汗水。他顺应心里的渴望,只有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她才不会这样反复无常。
他将她抱过来时,身前遇到了阻碍,他忽然松开她,快速将小餐桌上的碗筷移到床头柜上,然后把小餐桌放了下去。这一次,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遮挡之物。
雪惜刚凝聚在一起的理智因他的动作瞬间灰飞烟灭,她身体激颤着,浑身瘫软在他怀里,她想不起来挣扎,也不想再挣扎。
如果仅这一次能够成为她生命里最美好的回忆,她不想抗拒。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喜让她忧,从初遇他开始,她心中的警铃就开始长鸣,可她到底没能及时逃开。此时此刻,她不想未来,只想拥抱他。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有些喘,声音低沉,透着因压抑而致的沙哑。
“我知道。”她坚定地仰视着他,抽出手来,滑至他领口,去解他病服的第一颗扣子,却因为颤抖的手,半天都没能解开,她着急了,最后索性揪着他的衣领往两边撕……
“嘶”,发出声音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她的嘴,她看着手指被勒出红痕,欲哭无泪。
小说都是骗人的,说什么衣服很好撕,为什么她这么用力,都没有撕开……
池斯年轻笑一声,这个傻丫头。雪惜听到他的笑声,更加无地自容,羞愧地将头埋在他颈边,不让他看见她的窘迫。
他拾起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去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听着他强劲而凌乱的心跳,她呼吸都发紧了。
衣服终于全部解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他胸前还缠着纱布,她猛然心惊,所有的旖旎情思都远离了她,他伤还没愈,她居然就猴急地想……
“池斯年,你……”
见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纱布上,他瞬间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可以。”
忽然病房内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顾远兮的声音,“老板,医生来查房了。”
然后是门被开启的声音。
池斯年顾不得浑身高涨的欲火,扯过被子蒙住身下不着寸缕的苏雪惜,厉声一喝:“不准进来。”
顾远兮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地上凌乱的衣物,他顿时反应过来两人在里面干什么。他连忙退出去,将门关好,对身后的医生赔笑道:“不好意思,请你们等一下,我老板在换衣服……”
雪惜心头的迷思瞬那间烟消云散,她的身体还是热的,可是心却凉幽幽的。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医院,刚才有多少人看见里面发生的事?
她不想活了。
雪惜突然用力掀开池斯年,卷着被子裹住自己。刚才的勇猛已经丝毫不剩,她惊慌失措地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匆奔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雪惜甩上门,双腿颤抖着靠在冰冷的墙壁,然后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身上的温度彻底凉下来,她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就想和他做了?
………………
池斯年无比幽怨地瞟了一眼卫生间紧闭的门。只差那么一点点,真是太可惜了。
他整理好衣服,泰然自若地坐在床上,沉声道:“进来吧。”
顾远兮心惊胆颤地打开门,其实他敲了好几下门,里面都没反应,他才想说推开门看看,结果就撞上了那么不和谐的一幕。
他感觉到池斯年的目光像刀锋一样落在他身上,他恨不得立即地遁,还有什么比撞破老板的好事更悲催?他可以想象自己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会过得多么心惊胆颤。
主治医生进去后,例行检查了一下,见他呼吸急促,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床上的被子不翼而飞,还有枕头边似乎有件很可疑的东西……
池斯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连忙伸手将东西往枕头下塞,打着哈哈笑道:“那是手绢……”
“……”
“……”
什么手绢用蕾丝材质的,还是做成小裤裤的样式,真当他老眼昏花了?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他轻咳两声,“池先生,你的伤还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如果你想在医院长长久久的住下去,天天面对我这张老脸的话,你可以不听我的话。”
池斯年的脸色当即就黑了,顾远兮见他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连忙拉着主治医生出去了,“医生,我家老板哪天可以出院……”
病房的门再度被关上,池斯年看着卫生间紧闭的门,从枕头下掏出一条小裤裤出来,仅看了一眼,他就想起了刚才那极致的风情,浑身又灼热起来。
他连忙错开视线,拎着小裤裤下了床。来到门边,他敲了敲门,低声道:“苏雪惜,你有样东西忘在外面了。”
雪惜正哆嗦着扣上胸衣的暗扣,听见他说话,她飞速的捡起衣服穿上,正准备穿裤子时,才发现小裤裤不见了,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池斯年手指上正勾着她的小裤裤,她迅速抢了过来,甩上门,呼吸都乱了,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还能再无节操一点吗?
雪惜穿好衣服,却不敢出去。刚才做的时候色胆包天,这时候要面对了,却觉得无地自容。虽是如此,她却无药可救的一点也没有后悔,真是够了!
她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坐在马桶盖上,一会儿又靠在洗手台前,该怎么面对呢?走出去说这是一场误会,她刚才其实把他当成了别人,他会不会抽死她?
或者,她说她只是想测试一下他的忍耐力,算了,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相信。
为了想个理由去解释她刚才的失控,她死了一堆的脑细胞,她揪着头发,十分郁卒地坐在马桶上。算了,她豁出去了,既然做了,就要敢做敢当。
她站起来,视死如归地走到门边,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伸手握他的……,她刚鼓起的勇气,像被扎破的气球,顿时泄了气。
池斯年在门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她出来。他几乎可以猜到她在里面干什么?这个小女人,别看她刚才那么奔放,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完全传统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刚才她是不是中了邪了,居然主动取悦他。
他敲了敲门,“苏雪惜,你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
雪惜豁地抬起头,怎么办?她不想面对他啊,太羞人了。
池斯年又敲了敲,“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我…我马上就出来。”雪惜闭上眼睛,大不了就是被他取笑一顿,无所谓的。再睁开眼睛,她看到扔在地上的被子,忽然计上心头。
池斯年又等了等,里面还是没动静,他用力拍了三下门,说:“苏雪惜,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进去了。一、二、三……”
三字音未落,他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他急忙拉下去,一看是她先前裹着的被子,脸都黑了。再抬头一看,卫生间里没人,身后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苏雪惜,你给我站住!”他愤怒的咆哮了一句,只看到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前。
雪惜慌慌张张地跑出去,顺手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包,身后传来池斯年的咆哮,她跑得更快了。冲出病房,她生怕池斯年会追出来,更加卖力的跑。
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惯性作用下,两人都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雪惜稳住身体后,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撞到哪里?”
申世媛一直退到墙角处,背抵住了墙才停下来。胸口被撞得火辣辣的痛,她抬起头,刚要怒斥苏雪惜,突然看清她的模样,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处,“你……”
雪惜亦打量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子真漂亮啊,不过,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像见鬼了似的?“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申世媛呆呆地摇了摇头,雪惜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步奔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那一瞬,她看见顾远兮迎向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她是谁?”申世媛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若非她知道舒雅已经死了,她差点就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舒雅。
顾远兮看了一眼合上的电梯门,答非所问道:“申世媛,你怎么来海城了?老夫人跟小少爷呢,你又把他们扔给谁了?”
申世媛说:“他们都好着呢,我想斯年了,就来看看他,到公司时,才知道他住院了。顾远兮,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斯年受了那么重的伤,你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恰好来海城,你们打算瞒我们一辈子吗?”
“告诉你有用吗?你会照顾人吗?你除了花钱会什么?”顾远兮讥诮道。
“你管得太宽了吧,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钱。”申世媛哼了一声,她知道顾远兮一直都不喜欢她,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又转回来,趾高气昂道:“斯年在哪间病房?”
顾远兮伸手指了指右边那间,申世媛再也没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走进病房的申世媛,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高高在上之姿,她笑着奔进去,热情的扑进池斯年怀里,“斯年,我好想你哦。”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熏得池斯年皱进了眉头,他将她稍稍推开了一点,“我身上有伤,你别压着了。”
申世媛还要再抱,却不得不碍于他身上的伤而作罢。她噘着嘴,满脸不高兴道:“斯年,你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远兮说是你不让说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为你未婚妻的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对了,妈跟团子还好吗?你跑来海城,他们谁照顾?”
“我叫佣人过去照看他们几天,斯年,你最近很忙吗?我给你打电话,你都很少接。每次都把我的电话转给顾远兮,害我每次都跟他吵架……”申世媛不依地嘟起嘴,她最讨厌顾远兮了,每次让他把电话交给斯年,他都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听着就讨厌。
申世媛长得很漂亮,更确切的来说是可爱,典型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过于深邃的眼窝,还有笑起来弯弯的眉毛跟可爱的梨涡,很可爱。
她父亲是英国公爵,母亲是中国人,一张脸将父母的优点全都继承了,简直就是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她中国话说得不标准,带着外国人浓重的口音,她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对顾远兮多了鄙视,他再怎么深得池斯年的心,他终究只是一个跑腿的。
池斯年不高兴了,“世媛,我说过很多次了,远兮是我的兄弟,你要学着尊重他,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知道了知道了。”申世媛不满的嚷嚷,“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申世媛今年刚满20岁,除了有些娇纵的小姐脾气,性格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天生跟顾远兮就不对盘,不见面就罢了,一见面就吵,池斯年头痛不已。
他说过顾远兮,叫他让着她点。顾远兮对别的事都好说话,对这事就特别坚持己见。他见调和不了,索性就任由他们去了。
申世媛在床边坐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她突然站起身来,毫无预警地俯身去吻池斯年的唇。池斯年被她偷袭惯了,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速闪的功夫,这一次,申世媛擦过他的唇亲到了他的脸,他急忙推开她,“好了,别闹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女孩子要学会矜持,男人才会喜欢。”
“我喜欢你,你又是我的未婚夫,我亲我的未婚夫,要什么矜持?”申世媛不悦道,订婚以来,池斯年对她做过最大限度的亲热,就是亲亲她的额头,要不就是碰碰她的脸。“再说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么?”
“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池斯年板着脸训斥道,俗话说,三年一沟,他比申世媛大十岁,多了整整三个沟,实在难以沟通。
在她面前,他更像是她的父亲……
“Susan呀,她说男人爱你,就是愿意跟你上床。你连亲都不亲我,你一定不爱我。”申世媛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单纯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觉得羞耻。
池斯年凌乱了,这都是什么理论?“我告诉你,男人愿意跟你上床,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这跟爱不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你连对我身体都不感兴趣,我怎么相信你爱我?”申世媛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她虽然在西方长大,性格奔放,但是也有着小女儿细腻的心思。
池斯年被她问住了,他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想起他每次看到苏雪惜时,都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那种纯雄性动物的掠夺本性,他却从未在申世媛身上发现过。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你才20岁。”池斯年将问题的症结归结在她的年龄上,他实在没办法对一个20岁的小姑娘下手。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呀,未婚夫妻俩在一起,不是应该做爱吗?”申世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把池斯年问得无语。
“世媛,你来看我,就是为了来讨论这些儿童不宜的问题吗?”池斯年果断的转移话题,再说下去,他这个纵横情场的老手都要词穷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同学都破处了,我20岁了还是个处女,她们都骂我没人要……”
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里,池斯年极不淡定的抹了一把汗。
“在中国,20岁的女孩子还是学生,是处……处女很正常,不是才麻烦了。”池斯年试着跟她讲道道,却听她说:
“反正我不管,我这次要不破了处,我就不回英国了。”
感情她千里迢迢跑来中国,不是为了来看他关心他,而是为了破处来的?池斯年再次觉得自己火星人了,这三个沟,果然不是那么好翻的……
申世媛见池斯年不说话了,她眼睛在病房里滴溜溜地乱转,突然看见床头柜上的鸡汤,她两眼放光,被鸡汤的香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她起身走过去,端起鸡汤,说:“好饿,飞机上的食物太难吃了。”
她边说边咕噜咕噜地喝起来,池斯年举了举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他心里想:不就是一碗鸡汤嘛,没什么,反正锅里还有。
结果他还没想完,申世媛就放下了碗,砸吧着嘴说:“太好喝了,我最喜欢你们中国的饨菜,锅里还有吗,我饿死了。”
池斯年见她往小厨房走去,连忙站起来跟进去,见她盛了满满一碗鸡肉跟汤,他心里都在泣血。这是他好不容易拐人来饨的汤,居然被这个小吃货全捞光了。
“申世媛,我是病人。”池斯年看着毫无形象毫无气质的申世媛,坐在椅子里大吃特吃,忍不住提醒她,是不是该给他也分点肉。
申世媛头也没抬,“哦,那你去床上躺着吧,别在地上站着了。”
“噗噗噗”池斯年胸口连中三箭,倒地不起了。
………………
申世媛吃饱喝足,把锅里最后一滴汤都吞进肚子里,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好饱,这是谁做的,太好吃了。”
池斯年满脸幽怨地瞅了她一眼,他的爱心晚餐,为什么总是吃一半?
申世媛被他的幽怨气场给秒杀了,她揉了揉吃撑的肚子,“我吃饱了,你刷一下碗,我回酒店睡觉去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毫不留恋地往门外走去。
池斯年看着一桌的骨头跟空碗,更幽怨了,我说姑娘,你这是来探病的吗?跟病人抢饭吃就算了,还将残局留给病人,天下还能再找出这样一朵奇葩吗?
申世媛走出病房后,看到顾远兮像避瘟疫一样避得远远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那谁,斯年让你送我回酒店。”
“出医院大门左转,有一堆人等着送你回去,10块钱不到。”顾远兮冷冷道。
“斯年说天黑了不安全,让你送。”申世媛成心跟他耗上了。
顾远兮面无表情,“对常常夜不归宿的女人来说,没什么比天黑更安全。”
“你!反正我就是要你送,你不送也得送,送也得送。”申世媛无理取闹道。
顾远兮站在原地不动,他最讨厌的就是申世媛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他一直都不看好这段姻缘。申世媛太年轻,娇纵任性就罢了,还不会照顾人。
而老板经历了这么多年在外漂泊的日子,需要的是一个像苏雪惜那样温柔贤淑的女人,不是像申世媛这种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人。
池斯年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头都痛了,他忍无可忍的发话了,“远兮,送世媛回去。”
顾远兮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瞅了一眼申世媛小人得志的俏脸,心莫名其妙的跳快了一拍。他黑着脸斥自己,你跳什么跳,没见过女人……不过眼前这个算是女人吗?
他昂首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管申世媛跟上没跟上。
申世媛捂着嘴窃笑不已,你这个顾黑炭,有本事你就别听你老板的话。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申世媛瞥见顾远兮紧抿着唇,满脸不乐意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快,挑衅道:“顾远兮,你敢不敢不听你老板的话?”
顾远兮不理她。
“唉,我就知道你没种……”申世媛口无遮拦,种字音未落,她就被顾远兮禁锢在电梯与他的手臂之间。
他微微俯下身来,脸色很冷,眼睛却像是要喷出火来,“申世媛,永远不要骂男人没种,否则他会身体力行给你看。”
“身体力行?真的吗?那这么说,只要我骂斯年没种,他就会跟我上床?”某人思维的跳跃性,显然是顾远兮拍马都追不上的。
顾远兮挫败极了,老板从哪里找来这么朵奇葩,完全无敌了。可是听见她说她要跟老板上床,他心里闷闷的是为什么?
顾远兮松开她,脸色变得更冷,孰料申世媛突然抬臂环住他的脖子,猛地踮脚吻住他的唇。这个姿势,她在池斯年身上已经炼得炉火纯青,顾远兮怎么抵挡得住?
当他意识到她在干什么时,已经太迟了。唇上湿湿软软的,他的脑海里瞬间开满了烟花,砰砰砰,那是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想挣开她,却被她揽着脖子,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毫无章法的乱啃,糊了他一脸的口水,他却不觉得恶心。
这太不寻常了!
申世媛乱啃一阵,突然松开了他,十分懊恼道:“斯年为什么不让我吻他,木头,我的吻技也不算差是不是,没咬破你的嘴,也没咬到你的舌头?”
敢情她刚才乱啃一通,是在证明自己的吻技。顾远兮深觉受辱,脸更黑了,“申世媛,想要证明自己的吻技,就去找老板,他才是你的男人。”
“可是他不让我亲他,我每次偷袭,都只亲到他的脸,今天有点进步,擦到他的唇了。”
“……”顾远兮的心脏也“噗噗噗”,连中三箭,就地阵亡。
“申世媛,你要不要脸,哪有女人强吻男人的?”
“在英国,接吻很正常啊,问候要接吻,告别要接吻,不是很正常吗?”申世媛一副你大惊小怪、没见过的样子,深深地,深深地刺激了顾远兮。
为了防止她见人就吻,让老板头罩绿云,他决定亲自教育她,他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厚实的唇压了下去,他的吻如暴风骤雨,吻得密不透风,申世媛快要窒息了。
顾远兮突然松开她,冷冷道:“这才是真的吻,你所谓的问候吻与告别吻,都只是轻轻碰一下嘴,以后不要随便找男人接吻,在我们中国,这是不贞的表现。”
说完,他走出电梯。
申世媛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上蹿下跳起来。她咬了咬唇,快步跟上去,大声道:“你们中国的规矩还真多,条条款款的,活着不累吗?”
“你懂什么,那是华夏五千年文化的精萃,那像你们外国人这么没贞操……”
………………
雪惜回到家,意外地在自家客厅里看见了乔少桓,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可是乔少桓仍在。
“惜儿,再瞪眼睛都掉出来了。”乔少桓心情似乎极好,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雪惜确定这不是幻觉,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结婚之后,她为了让弟弟有个地方住,就在这里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离市区有点远,好在交通便利,环境也不错。
“只要有心,不难找到你。”
雪惜站在门边,将门大打开,冷声道:“我家庙小,装不下你这樽大佛,请吧。”
乔少桓脸色一变,皱着眉头阴郁地瞪着她,“惜儿,你就非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我拉下脸来找你,你就一点也不感动?”
“乔少桓,在医院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爸给的钱,我会尽快赚钱还他……”雪惜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少桓打断。
“还钱?你何必要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如果你实在要坚持,你应该知道我们乔家是以什么起家的,你要还,就按照地下钱庄的利息来还。”
雪惜的脸愀然变色,地下钱庄,那五十万至少利滚利到几百万,“乔少桓,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只是想要挽回我的老婆而已,我有什么过分的。惜儿,我告诉你,你别想甩开我。这是明天晚上乔家举办的宴会,我希望你能盛装出席。如果你不来,我就按照地下钱庄的利息,让人上门讨债。”乔少桓扔下这句话甩袖而去。
雪惜气得用力甩上门,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这个魔鬼!他怎么可以一边温存的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又残忍的将她打进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