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一些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他们不光心狠手辣,其实武艺也是比较高强的。
所以单靠着他们这些老弱妇孺的,其实根本就打不过他们,但是他们可以动脑子啊。
徐楚然和夫人两人对视一眼,脑子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可以打埋伏战,不过还是需要老者来配合一下才行。
徐楚然将计划说了出来,老者很是为难的摇头:“你也知道的,我曾经发过誓,绝对不会离开这个药铺半步。现在若是违背了誓言出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满口谎话的人了吗?”
如果事情简单的话,那谁不想要做一个好人呢?但是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也容不得他再拒绝了。
徐楚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啊,一是你做这个为了保全性命而被迫成为不忠不义的人,另外一个就是你遵守你的诺言,然后被他们给乱刀砍死。你觉得哪一种比较好?”
就算是真的想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也要看清楚目前的形势啊。
白白的把自己的头送上去给人家砍,这样可不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而是一个傻子的做法。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跟谁发誓说以后都不会再出这个药铺,但是徐楚然相信那个人肯定也不想让他白白的在这里丢了性命吧。
现在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够选择了。
徐楚然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老者又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够想的明白。
但是他现在还在犹豫,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台阶让他下。
药童看他还这么犹豫,急得直跳脚着急道:“师傅,你就别在这里犹豫了,我看他们都已经快要到了。他们现在肯定是满肚子的火气正愁没有地方发呢,等会儿肯定会把我们给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咱们可不能够白白在这里丢了性命啊。”
这话说的也很对,徐楚然对着他点点头。
这样一个小孩都能够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那老者到底还在这里纠结什么。
老者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屋子里面那几个人。看他们都是满面苦涩的也叹了口气:“这样吧,你们走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留在这里应付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解毒的方子罢了,我可以给他们开一个方子。”
要是刚刚他愿意给他们解毒的话,那几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甚至还会对他感恩戴德的,
但是现在他们可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走过来的,又怎么可能还会对老者心存感激,不一刀砍死他就不错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的天真?”夫人在一旁冷冷的开口,“以前你就很相信人人都是心怀善意的,结果现在呢。我们满门被杀,爹也不得善终,而我也被迫嫁给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你不也是一样吗?说是什么发了毒是所以才要一直留在这里,其实还不是因为不能出去,一出去就会被人杀死吧。”
夫人这么多年虽然和老者并没有联系,但是并不代表她一点都不知道老者的事情。
老者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知道,震惊之余又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出去呢?不过还是因为我怕死罢了。”
这说起来还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而且说来话长,他也不准备在这里说完。
老者只是面如死灰的看着他们:“我的确是不能出去的。出去也是死,在这里也是死,那还不如做一个看起来就守信用的人。你们不用管我了,赶紧走。”
“走不了的。”徐楚然摇头,手起刀落的立刻用一个手刀打晕了老者。
然后徐楚然就将老者扔到了药童的身上:“你师傅也没有多沉,你们这个药铺应该还有一些地下室之类的吧,我们先过去藏好。你放心,这些人不会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的,纵然是他们想要找你们的麻烦,但是有些人是不会同意的。”
要知道这方圆几十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小药铺。这个药铺在这里能开这么多年,也是因为这里的人的确需要药铺,肯定不会任由这些人胡来的。
药童点头,扶着老者,带着众人就找到了地下室。
徐楚然几人进去之后才发现地下室居然这样的宽阔,而且里面的摆设一应俱全的,好像以前的主人也很是爱惜这个地下室。
“这是你们挖出来的?”徐楚然转头。
药童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来之前这个地下室就有了,但是师傅他基本上没有进来过。他说这里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要给人家好好的留着,不能够破坏了这里,让人家心里不高兴。”
那看来地下室的主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布置的这么好看,而且空间也这么的大,就是不知道地下室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几人都进去之后,药童又将地下室的暗门给关上。
随后几人就不再说话,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其中还有几个男人大声的叫骂声。
“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是个什么好人,还说什么悬壶济世,什么治病救人的。咱们兄弟几个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他不还是做了一个缩头乌龟吗?”
“就是,我看他这个药铺也没有必要再开下去了,连个人都不会救。兄弟们,把这里给我砸了,砸完之后一把火给我烧了。”
徐楚然听着,心中的一股无名怒火就烧了起来。
这就是人性的恶,他们总是肆无忌惮的去破坏别人喜爱的东西,而且以此为乐。这种恶人为什么还要存活在这个世上?
徐楚然心中怒火涌起,夫人看出徐楚然的情绪适时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东西被烧了还能够再有。但是如果我们出去了,就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了。相比之下,还是这里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