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然转转眼珠子,严词拒绝了钱镶的意见,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徐楚然开口解释。
“我一直都是女子身份示人,除了上次那个谁之外,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我也很享受这种状态。若是因为要去你的酒楼就要改变我自己,甚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想我是接受不了的,喜欢听我讲故事的那些人,也接受不了。”
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很难变成喜欢。
再说了她本来是一个自由自在的零散户,为什么要变成一个要定点打卡上班,受上司压迫的打工族。
难道上辈子上的班还不够多吗。
徐楚然坚决不同意,提出自己的看法:“要我说,钱公子那么大的一个酒楼,难道没有一点安保措施吗?就是防止那些闹事的人,您不能总是很被动啊。”
为了生意好,什么人都接待,其实是自降身价。
侯氏在旁边喂鸡,偷听两个人讲话,听女儿把钱公子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很是担忧。
女儿是很聪明,但也要懂得藏拙嘛。
要是这个男人小心眼,记仇可怎么办。
侯氏喂了两次鸡,又去喂狗,小黄显然也很好奇家里突然多出来的男人,趴在门口地上也不吃饭。
“徐小姐对这些也有见解?”钱镶有了好奇的心思。
她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点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徐楚然谦虚摆摆手:“见解谈不上,就是一些看法而已。钱公子与其让我改变我自己,让我去迎合客人,不妨想一想,怎么让客人离不开我们。”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身份的。
已经变了一次,还变的彻头彻尾。
她不想变第二次。
钱镶不强人所难,点头同意:“好,我回去后就想一想。那今日能否请徐小姐赏个脸,再去酒楼看一看?”
有免费的美食,当然可以。
徐楚然回去告诉侯氏,侯氏嘴上同意,又叫来了姜银花。
“正好香香也快要回来了,你们两个忙完了一起去接她。”
她是要让姜银花看着两人,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姜银花看懂侯氏眼神,也给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和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很养眼的,但看着也挺别扭的。
坐在徐楚然身边的,应该是哥哥才对。
钱镶对姜银花似乎有些兴趣,打听了一些她的家事,让她有什么事可以告诉自己,他能帮的一定会帮。
这人,中央空调吗?
徐楚然靠在车厢左边,看姜银花和他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在防着钱镶。
到了酒楼,还是上次的雅间,钱镶出去巡视酒楼。
姜银花放松紧绷的神经,警惕的左看右看:“他对你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上心了,我听说他至今未婚呢,是不是?”
徐楚然随意伸个懒腰反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什么?”姜银花瞪大眼睛,一阵风一样抓住徐楚然肩膀摇晃,痛心疾首:“你居然对他一见钟情了?他虽然长的还不错,但是不至于吧,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说什么呢!”徐楚然无奈:“不是我对他一见钟情,我就问你相信吗。”
有句话怎么说的,所有的一见钟情,其实钟的都是脸,然后是某种欲望在作祟。
她很满意自己这张虽然还没长开,但绝对是美人的脸。要是钱镶对她真的有非分之想,只能说明这是个肤浅的人。
钱镶巡视一圈,酒楼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无大事,他在门口听到两人说到自己,驻足偷听。
姜银花脸色变了又变,摇头:“我不信,人都是有欲望的。”
“不信就对了,所以你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徐楚然笑笑,拉着她到窗户前看下面的景色。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东西,几个孩童在下面追逐打闹,摔倒后不哭不闹,拍拍尘土继续跑。
人间生活就是这样的,多姿多彩,不是只有那种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们可以是各种人,可以做各种事情,我们是自由的,不要总用感情去衡量某些事情。”
徐楚然侧脸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几乎透明,笑容如同花儿一般绽放在空中,也绽放在了某些人的心上。
钱镶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
他是相信一见钟情的。
“今天的菜品是根据徐小姐上次提的意见进行改造的,徐小姐再品一品。”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了,徐楚然有些意外。
钱镶尝过番茄炒蛋后,已经认同了她的厨艺。
这么简单的东西却做的那么美味,是他二十多年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好。”徐楚然不客气,再尝菜品后味道果然好了许多。
吃过饭后,钱镶想送两人去钱府,恰好有人进了酒楼,一定要钱镶作陪,不陪就不是朋友。
“无妨,钱老板您忙您的,我们走过去也好。”徐楚然淡然微笑,如同风中的百合花,清新脱俗。
钱镶身边的青年男子看呆,锤了一下钱镶肩膀:“你小子,有情况了怎么不说,这么好看的弟妹,你也不让我们认识认识。”
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来不涉及男女之事,原来是眼高于顶,只喜欢这等绝色美女。
只是小美女看着年龄太小,再养几年才正好。
钱镶囧住,解释徐楚然身份。
青年恍然大悟:“哦,原来她就是你一定要请来的人。你小子真有眼光,有这么一个活招牌在,谁还去别的地方啊。你也算是帮钱县令照顾她了。”
前面说的话还行,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徐楚然皱眉,钱镶也冷脸:“此事和我堂兄并无关系,谢兄也不要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徐小姐是清白姑娘。”
谣言传的钱镶朋友都相信了,可见有多离谱。
徐楚然冷笑,她对张大人那个死胖子还是太好了,让他还有心思当八婆。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对不住啊对不住,你们就当没听到。”谢公子给徐楚然赔罪。
徐楚然依旧淡然,柔声道:“谢公子是从何处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