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镶回来后时不时就和人在书房谈事,还每次都不让人靠近。淳儿好奇,偷偷过去听了一次。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两人在说什么大事,声音都压的很低,但能听出来钱镶对那人很尊敬。
她想偷看,那人带了面具,又是一身黑衣,只能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说了没几句,他们两人就换了话题,淳儿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换人,安排自己的人之类的话。她想再听,两人却住了嘴都看向外面她藏身的地方。
当时她都快要吓死了,大声喘气都不敢,等到两人走了好一会她才悄悄的爬出去。
“我表哥他现在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担心他会不会被人骗啊。”淳儿担忧道。
“你想多了,你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你表哥不会,他会反手把别人给卖了。他接触的,自然都是对他有用,或者是兴趣相投的人。”
徐楚然摇头,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同的。
这里的女人只围着男人转,研究男人的喜好,关心男人的衣食起居,还要给男人开枝散叶,操心男人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而男人,只用做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有人料理了。
相对而言,男人的思维会比女人的活跃一些,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淳儿担心的钱镶被人骗,在钱镶自己看来,是和别人进行的一场势均力敌的交易。
“男人嘛,就是要走四方打天下的,虽说你表哥不能真的上阵杀敌,但商场如战场,也是一样的。至于你没看到的那个人,或许也不应该你认识。”徐楚然安慰淳儿,淳儿懵懵懂懂的点头。
她就是听不懂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所以喜欢和徐楚然说一说。
别看她年龄比自己小,懂得可比自己多很多呢。
天色不早,淳儿婉拒了留下吃饭的好意,徐楚然送她到大门口。
“你这个院子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太小了,不够气派,你可以换一个大一些的院子。”淳儿看看院子里的东西。
能从前院直接看到后院,地方确实不大。
“我们两家人口也不多,况且我们也习惯了做邻居,平时有个什么事情都能照应一下,暂时就不搬家了。”
这是她亲自挑选的院子,也是千挑万选才定下来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最适合她们两家人居住。
里里外外的,也能互相帮忙一些。
淳儿点头:“好吧,我就是提个建议。若是你们想搬家,可以告诉我……告诉我可能不太有用,可以告诉我表哥,他什么都能办成的。”
钱镶的死忠粉,说起他眼睛里都有星星。
徐楚然无声叹气,淳儿这么喜欢钱镶不是什么好事,她这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钱镶只把淳儿当做表妹。
只是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说不定,在某一个瞬间钱镶就会喜欢淳儿了呢。
但是,近亲结婚,也不太好吧,容易生出畸形的宝宝。
一会时间,徐楚然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她好多话都不能直接跟淳儿说,也憋的慌。
徐楚然把这种情绪通过写字的形式发泄出来,她写了一张又一张,直到心里不那么憋闷了,又一张张烧掉。
有些事情,注定是要一个人承担的,不能和别人分享。
她也下了一个决定,帮淳儿再寻一个如意郎君,不能让她吊死在钱镶这棵树上。而且钱镶要是知道她的决定,肯定也会高兴吧。
姜银花听完徐楚然的话,大吃一惊。
“你……她们两个是表兄妹,家世相当又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就是亲上加亲,才不好。”徐楚然着急,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了一下近亲结婚的危害。
说完她又小声的举例子,为什么皇家孩儿多数早夭。一是因为成亲年龄太小,两个新人自己还是孩子,身体没有发育成熟;二是因为近亲结婚,身体内的某些东西高度重合,结合起来反而不好。
徐楚然巴拉巴拉解释了一个多时辰,勉强说服了姜银花。
“那我们说,淳儿就会听了?她从小就喜欢钱公子,心里估计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那你看,钱镶对淳儿有情吗?淳儿就算是如愿嫁给了钱镶,也会有诸多苦楚。”
一个女人太爱一个男人,容易失去自我,一旦这个男人心不在这个女人身上,那她肯定痛不欲生。
淳儿又是个千娇万宠的性子,肯定不能容忍钱镶身边出现别的女人,也不懂得示弱去笼络男人的心。
她们已经能预见到淳儿和钱镶成亲后的生活了。
要么举案齐眉,要么鸡飞狗跳。
“那怎么办嘛。”姜银花苦恼。
她只从话本上看过别人的感情,自己都还懵懵懂懂的。
“要让淳儿自己不喜欢钱镶,她才接触过几个男人啊,接触到更好的就把这个给放下了。”
不是说钱镶不好,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肯定会有更好的人。
话说回来,她自从来了这里还没见到几个绝世大帅哥呢。
梁诀算一个,可惜他失踪了,生死不明,没良心的东西。
钱镶算半个,他很好看,但是不在徐楚然的审美点上。
“要是我哥在就好了。”姜银花托腮。
“你哥在,让淳儿喜欢你哥,你就换个新嫂子了是不是。”徐楚然打趣她。
这样的话,也可以嘛。
“不是不是。”姜银花焦急摆手:“我的意思是,我哥就是个很好的人。要是他在,你就能和我哥成婚了。你们两个才子佳人,才是最让人羡慕的呢。”
呵呵呵呵,是吗。
徐楚然尬笑,她可不这么觉得。
嫁人有什么好的啊,不如银子好。她银子多多的,日子美美的,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钱镶调查后最终还是买下了酒楼,真的交给了徐楚然。
“你蕙质兰心,肯定会把这个酒楼办的有声有色。你我一人一间,用你的话说就是坚持酒楼原本的风格。当然,你也可以做一些改变。”
这份大礼来的莫名其妙,徐楚然不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