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忽远忽近,似是有人在喃喃低语,又似乎是风在作怪。
徐楚然不自觉的就贴近了马车车厢,想要探头出去看,钱镶先她一步一把拉住了徐楚然的胳膊。
这时马夫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车速,颤抖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我真的觉得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他也不是没有半夜驾驶过马车,但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很不舒服,甚至是很害怕的感觉,他觉得把马车停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在背后操控,如果你觉得害怕就先进来,我去外面。”
钱镶很确定他们周围肯定是有人的,也不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个小把戏。
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各种阴谋的手段都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种小手段给吓到。
“咱们今天是非走不可吗?”马夫当然不会真的躲到马车里去,又询问了一声。
“对,必须回去,留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钱镶说着就走出了车厢,看向外面。
果然是黑乎乎的一片,而他一开始听到的声音仿佛更大了。而且他觉得声音是弥漫在四周的,好像所有地方都有。
而那个声音只能听到一些,大概似乎是女子在交谈,但交谈的内容又实在是听不清。
外面多了一个人后马夫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吞咽口水道:“这是不是遇到鬼了?”
“这么多年,你难道见过吗?”钱镶反问,接过马夫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抽向了马的屁股,转头对车厢里的人开口。
“你们几个坐稳了,不管外面发生任何事情,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探头出去看。只要是相信我们两个就行。”
三人连连点头,小黄也很是温顺的趴在徐传浩的怀里,徐传浩则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呀?外面是不是有人啊?”
“不知道。什么都别想了,你还是睡一会儿吧。”徐楚然又开始闭目养神。
她也很相信钱镶说的话。
比鬼神更可怕的,其实是人心。可能是有人在故意的搞怪,不知道在哪里发出了这种声音。
而且他们在传播声音的时候肯定也用到了什么道具,不然不可能有这种效果。
徐楚然给了姜银花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姜银花捂着自己的胸口点点头。
说实话,她真的是有些害怕,但是看徐楚然和钱镶两人都不把这个当回事,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这两个人都挺厉害的,只要他们说没问题,那肯定就没有问题。
外面的声音还是会传进来,但三人都已经不把这声音当回事,钱镶在外面坐着也目不转睛的直看向前方。
加快速度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看到了集市上的亮光。再走近一些,也听到了里面的热闹声音。
这才是最让人安心的人间烟火啊!徐楚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有时候最平淡的生活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行驶到小院门口,三人下了车。徐楚然想要单独和钱镶说些什么,将他请进了自己准备的小书房里。
“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回去不是为了玩的,是有别的目的。”徐楚然诚实的开口。
“我知道,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了?”钱镶丝毫也不意外,就看到徐楚然开始写字,上面画了一些图形。
这些图案他看着也有些眼熟,好像是一些用来记事的文字,他在什么古籍上看到过。
“你看这些字,你熟悉吗?我记得可能也不太准确,但也大差不差。”
徐楚然举起字给钱镶看。
钱镶看了半晌后才摇摇头:“我看着的确是有些熟悉,但是我也确实不认识这些东西,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今天你去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个。”徐楚然摇头,“我在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这个东西,但是它就偏偏出现在了我要去的地方里。而且那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只有这几个字。所以我想着肯定是有用的,你不认识也没事。”
这种字看起来就跟甲骨文一样,不是专门研究的人,还真的是不容易看出来。但徐楚然也不打算轻易放弃。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看什么人认识这些字吗?要不然你帮我找一些古书来,我自己翻一翻。”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文化和文明,有些文明虽然有些小众,但也是会有记载的。
徐楚然觉得自己只要是用心找,肯定还是能找出来的。
让她把这些东西交给别人,说实话,她还有些不放心呢。
如果这些文字真的蕴藏了什么信息,那不就泄露了吗?而且还有可能会给别人找麻烦。
“我的确是在书上看到过,我明天就找一找给你送过来。”钱镶答应的很是爽快。
他还想要再问徐楚然些什么,徐楚然打着哈欠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等明天再跟你说吧,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
送走钱镶,徐楚然美美的洗了一个澡。躺在自己的床上后,大脑还在不停的运转。
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姜适肯定不是突然失踪的,甚至都不能算是失踪,算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吧。而且他离开也是有目的的。
就从钱镶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来姜适现在肯定是个身份显赫的人,那他当初离开难道就是为了干事业吗?
也有可能,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是个事业脑。徐楚然在心中想了许多种可能性,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钱镶办事很是麻利,第二天一早就让人送了许多的古籍来。
徐楚然随便翻了几页,发现里面的内容真的是挺枯燥无趣的。研究学术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她当时之所以能够考上名校,也是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她如果真的喜欢,那就会努力的去钻研。但是如果真的不感兴趣,她翻都懒得翻一下。
这次不同了,徐楚然是带着目的去翻阅古籍的,但她看着实在是有些吃力。
里面的文字她真的是有些看不懂,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摘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