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然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因为她而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她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怎么她和梁诀说过那些话之后,心里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反而是更加的紧张起来。
她觉得梁诀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徐楚然在床上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怒骂道:“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山里,被狼吃了也好:”
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徐楚然这里根本就不算数。
她只想要保护自己一家人的幸运之余,别人的就听天由命吧。
而且梁诀又是个不值得她救的人,如果能够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制止当时的自己。
徐楚然在房间里怒骂着梁诀,梁诀在外面听着也紧皱眉头。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徐楚然对他这么讨厌。不就是一开始对她说了几句谎话嘛,那自己以后都给她赔罪还不行吗?
女人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大?
梁诀不想再听到徐楚然骂自己,翻身就进了房间。
徐楚然听到动静后就立刻坐了起来,一只手摸向了枕头下面的小白瓶。只是不等她把小白瓶给拿出来,她的身子就猛然腾空。
梁诀将她给公主抱在怀中,含情脉脉的开口:“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反正你怎么也是要嫁给我的,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不如趁早就把事情给办了。”
合着下午她说的话,他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啊,现在还想着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呢。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要拒绝我,但是我也跟你说。现在我能随意进出这里,以后也能你。如果真的放心得下你的家人,你当然可以拒绝我。”
他这就是明摆着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徐楚然,徐楚然怒极挣扎着想要下来。
梁诀将她抱的更紧,强硬的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在你心中我不就是一个很坏的人吗?既然如此,我不如就坐实了这个名声。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对我都不会有好感。不过我也跟你保证,如果你能够平心静气的跟我相处,过不了多久,你一定就会爱上我的。”
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吗?还能够让我爱上你。
徐楚然心中嗤笑,干脆就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样。
“好啊,你不就是想要证明你自己吗?想让我承认你很厉害,我当然可以跟你在一起,也可以嫁给你。不过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你。”
就算是真的嫁给了他又能怎么样?难道就代表自己的一辈子都被毁了吗?
“你呀,最好是不要死在我前头。不然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要改嫁。而且在这期间我也会想尽办法折磨你的。”徐楚然声音婉转,笑声悠扬,却说出这种恶毒的话。
梁诀紧皱着眉头:“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我现在就认真的跟你赔罪。”
别的男人哄自己的女朋友都是送钱,送花,送礼物,任打任骂。
但是他就不同,他完全是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了,他所谓的赔罪就是想要强行占有徐楚然。
徐楚然躺在床上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心如死灰道:“这就是你的赔罪吗?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怎么是对我的赔罪?”
她可以让他来玷污自己,但是他最好不要暴露出任何的弱点来,不然她一定会把他给杀了。
梁诀欺身在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徐楚然,笑道:“现在你对我有敌意,所以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徐楚然冷笑,任由他撕扯自己的衣服。
“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虽然能得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我以前的那些情谊也都一笔勾销。”
徐楚然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挣扎也挣扎不过他,反而会更加激起他的兽欲。
“没关系,感情我们可以以后再培养。”梁诀不为所动,一只大手捏住徐楚然的下巴,爱怜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想你想的真的是快要疯了。今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等明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尊严,而他现在要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你连一个明媒正娶的仪式都不能给我,还说什么给我最好的东西。你不觉得你自己说话很矛盾吗?”徐楚然冷笑着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嘲讽。
她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以前看人时都是亮晶晶的,让人也不自觉的高兴起来。
但是今天梁诀在她面前居然觉得有些狼狈,和徐楚然的形象相比,他好像确实是有些太不是个东西了。
“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以后就不会这样了。”梁诀说着一只手捂住了徐楚然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相信我。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从明天开始,你的生活中只有快乐。”
快乐你个头啊,徐楚然在心中骂他,同时也真的有些着急了。她的信号都发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钱镶还没有带人过来?
就在徐楚然着急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很是急促,直冲着徐楚然的房间。梁诀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外面。
都已经这么晚了,谁还能过来?难道是自己的属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我来了。”钱镶开口敲着门,“我有事情要和你说,现在方便不方便进去。”
徐楚然刚想开口,梁诀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摇了摇头,又用一只手扇灭了一旁的蜡烛。
这意思就是徐楚然现在已经睡下了,如果钱镶识趣的话,就应该走了。
而门外的钱镶在接到徐楚然的信号后,就连忙过来了,心中担心她会出事。现在看到这一反常的现象就更加确定,里面肯定是有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