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即便是申睴有着满肚子的疑惑和不解,这亲事的操办,依旧是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山花同苏晴是在第五日回的铁拳宗。
瞧见宗内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模样,山花脸上没有半点意外。
待申睴找上门来时,山花更是毫无波澜地望着他。
申睴想了想:“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
山花:“没有。”
申睴一噎。
“你不觉得这婚事有些过于仓促?”
山花摇了摇头:“不觉得。”
申睴再欲说些什么,山花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若无要事,你自行离去罢,我要歇息了。”
申睴不依不饶:“这才堪堪巳时末。”
山花:“我舟车劳顿不行么?”
申睴……
终是被山花一把推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申睴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个怎得都同做贼一般。”
我也甚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申睴若是不情愿,自行离去便是,难道还能被绑着成婚不成。”
无极突然轻笑道:“只怕他不是不愿。心底到底还是乐意的罢,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况且,以那清虚道长的性子,只怕当真能绑着申睴去成婚。”
这倒也是,毕竟,清虚道长可是为了一瓶琼枝甘露便将自家儿子“卖”了的人。
转眼间,便到了申睴同山花大喜的日子。
铁拳宗上下热闹非凡,每个人都甚是高兴。
尤其是清虚道长同山铁宗主,二人高兴得像是自己成亲一般。
待新人拜完堂以后,两人便哥俩好的勾着肩搭着背喝了个痛快。
只申睴一人,铁拳宗上下像是被特意嘱咐过一般,竟无一人给申睴敬酒,更别说闹洞房了。
齐齐催促申睴回新房。
申睴神色复杂地徘徊在新房门外,抬手欲将房门推开,伸至一半又收了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申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将房门推开,却听见里头传来苏晴的发问声。
“师姐,你可真厉害,到底还是将申睴师兄骗到手了。”
山花带着些许得意的声音在里头响起。
“那是自然,既是被我山花看中了,自然让他逃不了的。”
“嘿嘿,师姐不愧是师姐。”
“你那日在昆仑山下污蔑申睴师兄偷看我沐浴之时,我吓得都不知所云了,师姐您还能那般淡定。”
“到了昆仑山巅更是同清虚道长一唱一和地演得煞有介事,演技当真了得。”
山花谦虚道:“一般,一般。”
“主要是公公这主意出得好,演技更好。”
站在外头的申睴听罢这话,气得一脚踹开了新房的门。
“你,你,你。”
“你竟是伙同我老爹他们来算计我!”
山花同苏晴一人拿着一根还未啃完的鸡腿,呆愣在原地。
苏晴吓得两口将鸡腿啃完,一股脑地跳了起来。
“师姐夫,这可同我没关系,都是清虚道长、师尊还有师姐她们私下谋划的。”
“我半点也不知情。”
山花甚是无语地瞧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苏晴摇了摇头。
“骨气没有小命重要,师姐,你自求多福。”
说罢,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申睴见山花迟迟未曾搭理他,急冲冲地走上前去,握住了山花的手腕。
甚是哀怨地说道:“你怎的能伙同他们欺骗于我,这是骗婚!”
山花丢下鸡腿,一脸淡定地抹了抹嘴。
“我确实是对你蓄谋已久。早在十年前我爹带我路过昆仑之时,我便看上你了。”
“不过,那时我只是在你身后远远一瞧,你并未瞧见我。”
申睴一愣,似是没想到山花会那般坦诚。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么指责于她。
山花依旧一脸淡然。
“如今你我已拜堂,便是你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申睴嘴皮子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又被山花抢了先。
“便是你想逃,也得看看能不能打过我爹同公公。”
申睴……
“所以,你这不但是骗婚,还是恐吓?”
山花突然笑了,因着今日大婚,山花打扮得甚是精致,原本寡淡的五官都明艳了几分。
再加上昏暗的喜烛又给山花平添了几分柔和,山花这一笑甚是好看。
申睴看得都有些呆愣了。
见状,山花这才满意的开了口。
“不,这不是骗婚,这是色-诱。”
说罢,山花“啪叽”一下,便亲在了申睴的薄唇之上。
申睴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
“若是色-诱,这般程度,只怕不够的。”
山花挑了挑眉:“那你说哪般程度才够?”
是呀,是呀!
我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瞪大了眼睛等着瞧哪般程度才够。
无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是再次伸了过来,将我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下,我什么也瞧不见了,只能听到一片吱吱呀呀的摇曳声同偶尔一阵痛呼声。
莫不是申睴将山花打了一顿?
好奇得我实在心痒痒,可无极依旧不依不饶地挡着我。
气得我转头望了过去,却见他也紧闭着双眼,另一只手还将憨憨的遮得严严实实的。
好罢,我无奈地瘪了瘪嘴,可能申睴同山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罢。
我只得认命地任由无极遮挡着。
直到什么声音都停歇了,无极这才收回了手。
望着眼前比以往都要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申睴同山花,我又觉着他俩昨夜应当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他俩明明是在修行什么功法呀!
瞧着今日他们,精神气好得如同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模样,我忍不住凑到了无极的耳根子。
“无极,申睴同山花昨夜应当是在偷练什么功夫罢?”
无极听罢这话,神色古怪地瞧了我一眼。
“若是硬要说这事是一门功法,倒也,无甚大错。”
果然,我还是很机智的。
瞧着申睴同山花那模样,这功法应当是一男一女两人一起练的。
我又凑近了无极的耳根子。
“瞧着这功法很是厉害,你可懂怎么练?不若改天我们也练练?”
无极惊得瞪直了双眼望着我,耳根子一直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