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和尚听见响声,一脸不解地回头望去,柜台里却没了店小二的身影。
“奇怪,此处并无妖气呀!”
了无和尚疑惑地嘟囔一声,想了想,重又背着花想容走了过去。
店小二人倒是还在柜台里,不过早已晕倒在地。
黑色的裤头上还湿答答一片,整个柜台内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至于,为何我能得知定是飘着难闻的气味?
瞧着了无和尚同花想容捂着鼻子,同出一辙的一脸嫌弃自然便也知道定是有股难闻的气味了。
这店小二是,尿裤子了?
了无和尚一脸狐疑地朝着背上的花想容望去。
花想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朝着了无和尚笑得很是无辜。
对视半晌,了无和尚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背着花想容继续往楼上走去。
堪堪将花想容放在软榻之上,了无和尚便要转身离去。
花想容突然又开了口。
“小和尚,我要沐浴更衣。”
了无和尚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一脸惊恐地朝着花想容望去。
“你,你,你,我,我,我……”
“噗嗤。”花香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小和尚你慌什么,我又不是叫你帮我沐浴更衣。”
“不过,是让你给我送些热水过来罢了。”
“小和尚你这般慌乱,莫不是,心底有鬼?”花想容面带揶揄的上下打量了了无和尚一番。
“说起来,小和尚其实一直在跟踪我罢?不然怎的那般凑巧,刚好出现救了我?”
了无和尚听罢这话,反倒坦荡起来。
“贫僧先前离去之时,见那道长依旧在飞升庙外徘徊,便干脆守在庙外,等道长离开了再离开。”
“后来担心道长会再回来刁难于你,便想着送你安全离开再走。”
“贫僧并未有意跟踪女施主,还望女施主见谅。”
花想容一愣。
估计她原以为小和尚会又像在飞升庙那般,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却没想到,了无和尚会这般实诚,大大方方地承认跟踪于他。
“咯咯咯。”花想容欢快地笑出声来。“为何要见谅,我还应当谢谢小和尚仗义相救呢!”
“你一个小和尚,我若拿金银珠宝当谢礼,一来太过俗气,二来你也用不上。”
花想容面上闪过一丝调笑。
“不若,我以身相许罢?”
了无和尚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连连后退几步。
“女,女施主切莫再胡乱言语。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怎可娶妻。”
说罢,了无小和尚转身便跑了,像是后头有只女鬼在追着他跑一般。
不过,了无和尚虽然跑是跑了,却还是老老实实将热水给花想容送了上来。
倒也不是他愿意送,店小二被花想容吓得不轻,一听说要送到花想容房里,二话不说又晕了过去。
了无和尚没了办法,这才亲自扛着热水给花想容送上门。
不过,未曾正眼瞧花想容一眼,放下热水便跑没了影。
惹得花想容在房间内兀自笑得花枝乱颤。
“逗弄这小和尚,还当真是有趣得紧,从前怎的没觉得和尚这般顺眼又可爱呢?”
说着,便又从软榻之上走了下来,去了屏风后头洗漱。
花想容这般动作,瞧得我一愣一愣的。
花想容不是被那老道士打伤了腿,骨头都断了么?
这会怎的又像没事人一般,可以随意走动了?
无极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一般,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才开口解释道:
“蛇类的自愈能力本来就比一般生灵要强上许多。”
“更何况,花想容是只蛇精,碎骨之伤对于凡人来说很是严重,对花想容来说,不过小伤罢了。”
原来如此。
所以,这一路上,花想容都是在骗了无和尚了?
看来,花想容还真是逗弄了无小和尚逗弄得上了瘾。
不过,这般唇红齿白又极好糊弄的小和尚,便是我瞧见了,只怕也会忍不住上前逗弄一番。
了无和尚当真是太老实了,亦或是,被花想容逗弄上瘾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很是自觉地端了早膳,敲了敲花想容的房门。
“女施主,你如今腿脚不便,应当也不方便出去用膳。贫僧替你将早膳端了过来。”
花想容应当是有起床气,眼睛都还未睁开,便朝着门外大骂一声。
“大清早地扰了本姑娘清梦,活得不耐烦了?”
了无和尚被她这番怒骂弄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重又折返回来。
端着早膳站在门口,手中还时不时凝起一道金光,像是在给早膳保温。
了无和尚便那般站在花想容门外约莫半个时辰,房内才传来一道窸窸窣窣地起床声。
了无和尚重又敲了敲花想容的房门。
“女施主可是起床了?”
里头声音忽的停了,正当了无和尚一脸不解地准备离开时。
花想容娇媚的声音在里头响起。
“小和尚推门进来罢。”
了无和尚这才一手端着早膳,一手推门而入。
可,一开门,了无和尚便傻了眼。
花想容满头青丝披散,原本就小巧精致的脸蛋被衬得愈发娇小。
身上只着了薄薄的中衣,玲珑有致的身躯被勾勒得愈发明显,领口微开,隐约可以瞧见一小片白皙。
因着侧坐在床上朝了无和尚望来,了无和尚能将那一片风景瞧得一清二楚。
了无和尚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连忙转过身去,嘴里喃喃地几声罪过罪过。
又单手施了个佛礼,低声念叨着“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惹得花想容在他身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也不知念了多少遍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了无和尚的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擦了擦额间的薄汗,了无和尚这才背对着花想容说教道:“女,女施主见外客时应当收拾整齐才是,否则,否则有损女施主清誉。”
“女,女施主如今可曾,可曾穿戴好了?”
花想容没有丝毫慌乱,面上满是得逞的笑容,继续调笑着了无和尚。
“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才是,小和尚这般,怎的,像是被我轻薄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