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甚是不甘地朝着无极再次问道:“当真不能?”
无极点了点头。
我这刚雀跃起来的小心脏重归宁静。
许是见我一脸落寞,无极沉默半晌再次开口道:
“我可以先将它契约,让它从此以后追随于你,随身保护。”
“当真?”
“当真。”
我乐得直接蹦了起来,搂住无极的脖子便在他脸颊“啪叽”一下。
“无极,你最好了!”
无极一愣,随即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身上的温度微微升高。
我双眼定定地望向无极,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无极却突然松开了环住我的手。
像是掩饰什么一般,转头望向那小幻兽憨憨。
“本尊今日,便破例契约你,日后你需得好好保护小三儿。”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尊唯你是问。”
憨憨听罢这话,像是捡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朝着无极欢天喜地地拜了下去。
奶声奶气地说道:“魔尊放心,憨憨今后定好好保护三儿姐姐。”
无极并未说话,也未见他有什么动作,脚下便突然出现一个甚是繁复的法阵。
法阵将无极同那幻兽憨憨两人笼罩在内,阵内银光流转,片刻之后,无极突然伸出一指抵在憨憨额前。
法阵内的银光便像是一道道水波一般,在憨憨额前漾开,憨憨的形态开始不断变化。
到最后,鳞片、三足同羽翼慢慢褪去,一个穿着银色长袍,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奶娃娃憨憨像模像样地朝着无极拜倒。
“谢魔尊替憨憨化形。”
拜在地上的小小一团,软软糯糯,甚是可爱,瞧得我心都快化了。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将那憨憨扶起。
“快起来,快起来。以后有姐姐的一口肉吃,定有你的一口骨头啃。”
憨憨面露纠结,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偏着头甚是可怜地望着我:
“三儿姐姐,憨憨不能也吃肉么?”
这副模样委实太过软糯,我忍不住在憨憨肥嘟嘟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果真如想象般的,又软又嫩滑。
我的眼底浮现一丝满意,当即便点头如捣蒜地应了。
“吃肉,吃肉。憨憨同姐姐一道吃肉!”
别说吃肉了,便是让我将到嘴的肉抠下来给他……
嗯,若是到嘴的肉,我还是得考虑一下的。
不过,不管怎样,再苦不能苦孩子,憨憨要吃的肉还是要管够的。
想到这,我便忍不住转头望向我的“钱袋子”无极。
无极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点了点头道:“那便去吃肉罢。”
这下,憨憨欢快了,我也欢快了。
无极,嗯,想来只要我欢快了,无极也便欢快了。
就这样,我同憨憨二人吃得油光满面,肚子撑得溜圆。
这才,无极牵着我,我牵着憨憨,三人一道手牵着手回去。
申睴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新置办的马车车辕上。
见我们一行三人走过来,申睴先是一愣,随后突然便朝着无极竖起了大拇指。
“无极魔尊不愧是无极魔尊。”
“没想到,你同小三儿姑娘的私生子都这般大了。”
我……
无极……
憨憨……
我气急,一把甩开无极的手便冲到申睴身前。
气急败坏地质问他道:“私生子?”
申睴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是贫道口误。”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对申睴夸张一句:“孺子可教也。”那申睴却是再次开了口。
“小三儿姑娘是无极魔尊的魔后,这奶娃娃无论如何也不该是私生子。”
申睴重又望向无极:“无极魔尊真是厉害,你同小三儿姑娘的儿子都这般大啦?”
这个老道士,是在故意气我的罢?
我双手叉腰,朝着申睴怒骂道:“睁大你那昏花的老眼瞧瞧。”
“像我这般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哪里像是个当了娘亲的模样?”
申睴面露惊讶,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般。
“黄花大闺女?”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
申睴面上的惊讶之意愈甚,随即,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英明神武的无极魔尊竟有隐疾。”
“魔尊若真是隐疾,贫道倒是认识几位专攻这方面的术士。”
“魔尊不介意的话,贫道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隐疾?
我是黄花大闺女,同无极有没有隐疾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脸不解地望向无极。
却见无极一脸不善,眼神冰冷的如同冬日里的冰棱一般,死死地盯着申睴。
无极这是,恼羞成怒了?
莫不是当真被申睴说中了,无极当真有隐疾?
我重又小跑回无极身边。
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满是真切与关怀。
“无极,若是真有隐疾,便去治治罢?”
听罢这话,无极的脸色变得铁青,一字一顿地朝着我说道:
“我,没,有,隐,疾。”
边说,手中边就凝起一道黑色光芒,朝着申睴袭去。
申睴连忙闪身躲开,却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坐在马车车辕。
“嘭”的一声,申睴便像昨日一般,再次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摔倒在地。
无极仍不肯罢休,反而抬手再欲向申睴袭去。
我连忙伸手将无极的攻势拦下。
“申睴方才说了,他认识好几个专攻你隐疾的术士。”
“你若是将他宰了,你这隐疾便没法治了。”
无极脸色变得更黑了,便是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许是,因着我拦下他对申睴的攻击而不满罢?
想了想,我又连忙开口劝道:“不若这样,等他寻来术士,替你治好隐疾,咱们再将他……”
话说到一半,我便背着申睴,朝着无极做了一个“咔擦”的手势。
毕竟,也不是真要宰了申睴,不过是先哄哄无极罢了。
待无极气消了,自然也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申睴到底还在旁边呢。
我若当着申睴的面同无极说宰了他,总归是不大好的。
所以,我甚是机智的将“宰了”二字吞了下去,只朝着无极做了一个手势。
哪知,无极脸色并非缓和下来,眼中的怒火更甚,像是铁了心要将申睴“宰了”一般,数道黑芒齐齐朝着申睴袭去。
申睴堪堪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又遭了无极数击。
整个人呈大字型,被无极拍到了客栈的外墙之上。
嘶,瞧着,应当是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