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申睴边就朝着龙天率先出了手。
两人顿时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难较高下。
申睴脸上满是不同于往日的肃杀,招招致命,下手狠辣。
龙天也毫不示弱,大有将申睴一次击杀的意思。
来回几次,申睴终是失去了耐心,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
“上次闭关之时,我刚领悟了一招开山劈石,叫你好好见识一下。”
说罢,申睴竟是直接将手中的佩剑丢下,双手伸展开来,做大鹏展翅状。
随着申睴的动作,一道道恐怖的剑意从申睴体内溢出,化作滔天的杀意,直指龙天。
龙天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手中的玉骨扇突然变大至数倍,牢牢地将他整个身形遮掩住。
“嘭”
那道滔天剑意以势如破竹之势将龙天的玉骨扇辗成齑粉,随后,又畅通无阻地直达龙天身前。
龙天下意识一躲,却仍旧躲闪不及,右臂并着零碎的血肉直接飞了出去。
“啊!!!”
龙天疼得双目通红地朝着申睴咆哮着:“申睴,你给我等着,我同你不死不休。”
说罢,也不知使了一个什么法宝,整个人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申睴双眼一眯,正要追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转头望向山花,却见山花脸色复杂地望了过来。
申睴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还未等山花说些什么,他倒是先手足无措地开了口。
“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于你,也没有逗弄你的意思。”
“毕竟,毕竟你是个女子,我,我怎得能真同你动手呢。”
山花甚是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申睴一噎。
低头沉默半晌,正欲抬头说些什么,却突然瞥见山花被玉骨扇划伤的衣襟后露出的一片春光。
申睴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
“那个,你,你先将伤势处理一下罢。”
山花一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低头望去。
胸前被龙天的玉骨扇划破的地方,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一道血痕横亘而上,还沁着滴滴血珠。
饶是如山花这般大大咧咧的姑娘,也不禁羞红了脸。
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件新衣裳,便直接那般套在外头,遮挡住了身前的一片春光。
利落地起身,便欲转身离开。
申睴耳朵一动,下意识回头望去,果然瞧见了山花离去的背影。
申睴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山花的衣袖,那模样活像极了惨遭抛弃的某种小动物。
“你便这般离去了?”
山花顿住了脚步,一脸茫然地望向申睴。
“不然呢?”
申睴嘴皮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山花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脸不甘不愿地开口道:
“你放心罢,我山花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待回了铁拳宗,我便叫我爹来昆仑仙宗提亲。”
申睴被山花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始乱终弃?什么提亲?”
“要提亲也是男子提亲,哪有女子提亲的道理?”
“不,不是,我同你怎么就到了提亲的地步?”
听罢这话,山花脸上染上了一丝怒意。
“你上身都被我瞧光了,虽说是为着替你疗伤,可我山花也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自是要对你负责的。还是说,你还想着同旁人结亲?”
山花的脸色愈发凶狠起来。
“我告诉你,依着我们铁拳宗的规矩,是不允许三妻四妾的。便是连偷看人沐浴也不许。”
“你若是敢三妻四妾,或是再偷看人沐浴,我们铁拳宗上下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山花边说,边就上下打量了申睴一眼:“第三条腿也一起打断。”
申睴甚是无语:“我没有想着娶旁人。”
“不对,我没想着成婚!”
山花对他最后那句话充耳不闻。
“既是没想着娶旁人,那便好了。”
“你乖乖回昆仑仙宗等着铁拳宗来迎亲罢。我得先去寻我师妹了。”
说罢,绕过申睴便要转身离开,申睴连忙又再伸手去拦。
山花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适可而止,可不能恃宠而骄。”
“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独立自主,一直黏着夫人算是怎样一回事?”
“我最是讨厌黏人的男子了!”
说罢,掰开申睴的手便径直离去。
申睴一脸黑线地呆愣在原地。
“我什么时候恃宠而骄?什么黏人了?”
“荒唐,简直荒唐!”
说着,便要再追上去。堪堪追了两步,便又停下。
“不行,若是追上去,不就坐实了这黏人的罪名么?”
想了想,申睴到底还是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只是,这会子,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情再什么东瀛洲秘境晃荡了。
“若是等山花回了铁拳宗,真叫人上昆仑仙宗提亲,那我面子往哪搁?”
“不行,不行。我得先发制人,先回昆仑仙宗去铁拳宗提亲才行。”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昆仑仙宗飞去。
议事厅内,清虚道长依旧是那副笑得同弥勒佛般的模样。
见着申睴难得主动跑了进来,脸色黑得如同锅底的炭一般。
“你上次主动来议事厅找老子,还是十五年前,纵火将龙虎山的偏殿烧了,叫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今日又惹什么事了?可又是捅了什么大窟窿?”
说罢这话,清虚道长的脸色愈发的狰狞,便像是要将申睴剁碎一般。
申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没惹事,不过是想,是想让您去铁拳宗替我求亲罢了。”
话音刚落,清虚道长便怒气冲冲地骂道:“我便知道你又惹事了……”
“嗯?不对,你方才说什么?”
申睴心虚地瞧了一眼清虚道长。
“我说,我说,想让您去铁拳宗替我求亲。”
听罢这话,清虚道长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盘算。
随即,很是为难地开了口。
“山花这孩子,从小便被老山头如珠如宝地护着。”
“你这般混不吝的想要求娶山花,只怕是有些难了。”
申睴脸上露出一丝惴惴不安。
“那,那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