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可不要这样诬陷我一个普通女大学生啊，涉黄是重罪，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和胆量？”
“是那头死肥猪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我可是去山区做慈善的人，我怎么会做害女孩的事呢？”
我妈冷笑一声。
用眼神示意助理打开手机。
录像里，是带着遮阳帽的何娜娜在抱怨：
“这地方真的好脏好恶心，还有那群像从泥里刚捞出来的死小孩，我看一眼都感觉自己身上长跳蚤可还行。”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妈揉了揉太阳穴道：
“慈善和爱女孩不是做秀的手段，何娜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何娜娜哭了。
但眼珠子转来转去。
还在思考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张舒雅突然站了出来，道：
“我要实名举报何娜娜有意立人设卖假冒伪劣产品骗粉丝钱！”
何娜娜瞪大了双眼：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才会这几年被你的蝇头小利耍得团团转！”
张舒雅眼眶通红：
“你才不是什么独立女性，你忘了吗，我帮你当水军当托，骗人买那些烂脸的产品，还教没有消费能力的女生花呗套现！”
“这都是你做的！也是我做的！”
“我这里都有证据！别再垂死挣扎了，何娜娜，你该为你的愚蠢赎罪！”
我吃了一惊。
完全没想到，张舒雅竟然会跳出来说这些。
她哽咽地看向我，道：
“对不起，我之前被她洗脑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想，我也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我大为触动地看着目光坚定的张舒雅，忽而和我妈妈对视，笑了出来。
只要愿意醒悟。
什么时候都不晚。
一年后。
心蕊女校。
张舒雅拿着课本跑到我面前，笑着道：
“我发现班里的小姑娘们对数学还是很感兴趣的，和刻板印象完全不同啊。”
她早就不用什么厚重的防晒霜和粉底液了，如今她黑了不少，可是眼神却澄澈了许多。
思想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开心地笑道：“那是当然了，破除刻板印象，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不是吗。”
张舒雅点点头，随后和我闲聊：
“你听说了吗？何娜娜的案件数罪并罚，判了十五年！”
想起她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突然有些感慨。
一步错，步步错。
欲望的漩涡终究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
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拿着手中的粉色千纸鹤朝我和张舒雅蹦蹦跳跳走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将千纸鹤送给我们，好奇地问道：
“麦老师，张老师，为什么我们这个学校都是女孩子呀？”
我接过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抓住它的翅膀，弯下腰耐心解释：
“因为啊，有一些女孩子就像小鸟一样，刚开始起步的时候，是需要比她更强大的人保护的。
“而且啊，这种保护一代代传承，永垂不朽。”
小姑娘歪着头，若有所思道：
“麦老师，那小鸟可以飞多远呀？可以飞到另一半的地球吗？”
我想了想，看向天空，笑着回应道：
“只要学会了飞翔，小鸟就能飞到它想去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