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寇犯境,在我国北地烧杀抢掠。
兄长两日一封家书,信中虽不乏战事胶着之言,但字里行间透露着从容得当。
也是,有金柳儿和她手上的杀伤武器在,再多敌人也能瞬间灰飞烟灭。
直到一日,兄长来信说,金柳儿近日行踪诡秘,常常深夜潜出。
我默然几刻钟,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了我的贴身侍卫。
我叮嘱他,务必亲自送到兄长手中,阅后即焚。
侍卫领命而出,徒留我一人在殿内发呆。
七日后,一封北边而来的急报送到了皇帝的案牍上,朝野震动。
北境数座城池的守军反了,联合北戎军队组成了一支叛军,为首者正是金柳儿。
她为叛军提供武器弹药,一路南下,直逼京城而来。
皇帝气得在早朝上连摔三件碗盏。
急报上说,叛军分三路而来,我朝可迎敌军队只有两路,恳请朝廷再派一名大将襄助。
可如今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将可用呢。
众臣跪服在地,忍受着皇帝的怒火,大气不敢喘。
直到我一身黑白骑装,越过众人,拜倒在大殿中心。
“陛下,妾愿北上迎敌,为陛下分忧。”
回应我的,是众臣的一片哗然。
皇帝的面色惊疑不定,最后竟走下龙椅,在我面前站定。
他说:“皇后,不要胡闹。”
我直起身,行的却不是妃礼,而是臣子的手势:“陛下与妾结发为夫妻,当知妾出身镇国将军府。虽然妾少时体弱不曾舞刀弄剑,但兵法家学皆牢记于心。”
我自幼病弱是真,但也只是曾经真正的王琅。
金柳儿穿越而来,文武双全,皆是她手上那个系统的功劳。
我拥有更高一级的系统,所接触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至于兵书和武术,在无数个夜深人静时,我早已烂熟于心。
“妾与兄长一母同胞,配合起来定会无往不利。”
“陛下,邕宁公主能做到的,妾也能做到。”
邕宁公主,陛下皇祖母那一辈的传奇人物。
曾随当时的皇帝征战四方,朝中无人是其敌手。但功成之后,受帝王猜忌,夺权幽禁而死。
皇帝的眼神中有些许动容。
顶着帝王无声的威压,我静静地跪着。
片刻之后,一双手将我轻轻地扶了起来。
皇帝说:“阿琅,不要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