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几人很快追了过去。
房间里有响动,随后是一声:“砰”
窗盖在剧烈摇晃。
那人鬼鬼祟祟,如今跳窗而逃,墨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他也掀开窗盖,跳了出去。
这个位置跳出去,是正街。
墨玉抽出苏刀,把刀鞘向前一扔。
刀鞘狠狠砸在那人背上,一声惨叫,那人被打倒,很快,一把锋利的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一脸忐忑的回头看了眼墨玉,又向四周漆黑的夜瞧了瞧。
没有一人肯现身救他,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用力张开嘴,想要咬舌自尽,却被墨玉用剑柄一敲,几颗门牙脱落,墨玉冷笑着哼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
鲁艺带着刘贺他们赶回县衙的时候,县衙门四敞大开。
门口,有十几匹马拴在马桩上。
鲁艺没去理会这些,径自走进县衙。
早已在县衙大堂里急的直跺脚的谢煌见到鲁艺,慌忙来迎:“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哎呀,我的县丞大人呀,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是这样——”
谢煌一脸吃惊的瞥了眼姜婉柔和刘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而后警惕的瞧一眼鲁艺,这意思,能说吗?
鲁艺还没反应过来,姜婉柔却已不淡定了:“费什么话,赶紧说。”
刘贺赶紧接过话头,尴尬一笑:“是呀,不用忌讳我们,我们和萧公子都是老熟人了。”
鲁艺点点头,谢煌这才尬笑一声:“是这样,我们知道萧公子这些日子闲的厉害,也知道他晚上去了花暖阁,所以没敢去叨扰。
但是夜已深,我们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想叫醒他,提醒他早点回到县衙,这两日公主的銮驾就要到了,再有刺史大人如今在五县,我们想带他去见见刺史大人。
可没曾想,一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信在桌上。
谢煌惶惶然拿出那封信,交给鲁艺。
鲁艺正紧锁眉头,仔细的瞧着信。
可一旁的姜婉柔却不淡定了,她柳眉倒竖,怒斥一声:“花暖阁是什么地方?”
“就是花楼。”
“可恶,这个家伙,又去寻花问柳了?”姜婉柔气的直跺脚。
一旁的刘贺感觉头都快大了。
却在这时,鲁艺咆哮:“可恶的匈奴人,竟敢在老子的底盘撒野!”
洛阳萧府。
寒伯漫步在雪中,洛阳从下午开始一直下雪,下了半宿,如今雪已经没过脚脖。
他幽幽的看着一旁的天枢:“有什么新消息吗?”
“今夜收到蓟城的飞鸽传书,萧家二公子萧骏,还有那个胡管家,已经启程往洛阳来了。”天枢回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说说,他们这么急着回来,是为了秋闱,还是另有目的?”寒伯不动声色,一双眼静静的打量天枢。
天枢摇头:“秋闱之事,尚有十多日,不急,但洛阳萧家如今一片混乱,想来,他们别有目的。”
“很好。”
寒伯又向院外走了几步,再问:“那先前让你安排的一切,都稳妥了吗?”
“我们一切都布置的十分周密,只是目前谢家,还没有任何动静。”天枢苦笑着说。
寒伯点头,目光下意识的向着谢府的方向瞧去。
也不知道,谢家到底有没有相信,谢婉婷的死,和萧义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