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袭?”
呈王如同受惊的猛虎,一下子站起身,一双眼吃惊的瞪着来人:“你说的遭袭是什么意思?”
“殿下,送信的人就在府外,属下职务卑微,来人不肯对属下讲太多。”
“那还等什么,把人给本王叫进来!”
姜圣怒喝一声,吓退来人。
他在房间里徘徊片刻,一道身影走进房间:“殿下这是怎么了?”
姜圣瞧去,来人是承影。
此刻他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一盘熟肉,困惑的瞧着姜圣,正待姜圣要开口时,门外一个满身是血,一脸污渍的男人闯了进来:“殿下——”
而后,来人大哭:“呈王殿下,出大事了。”
“哭什么哭,有话直讲。”
“督军校尉战死,我军所剩残余不足百人,已逃回镇北关。”
姜圣深吸口气,一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你是说萧旺战死了,是吗?”
“不止是萧将军,随行将校,无一幸免。”
来人哽咽着,叹道:“可——”
“狗东西,你再吞吞吐吐的,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斩了你?”姜圣怒极,从承影腰间抽出佩剑,架在来人脖子上。
来人身子一抖:“我们原本是大败而归,还不到全军覆没的地步,可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路人马来,截住了我等退路,属下也是拼了命冲杀才侥幸逃脱,可惜了其它弟兄,都死在那伙人的刀下!”
“神秘人~~~?”
“他们是谁?”
洛阳,已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大雪铺满了整条街道,行人稀少,却有一辆马车行进在大雪之中,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不久,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萧飞带着墨玉下了马车,进端门而去。
相聚不远,福公公匆忙来迎:“萧公子,您来的好晚,陛下可等您半个多时辰了。”
“福公公,你这话说的可没道理,这大雪封城,普通百姓尚且在家躲避风寒,极少外出,何况是我呢,本想好好在家猫个冬,吃点喝点挺好,却被你们给折腾来了。”
萧飞瘪嘴叹道:“可到了以后,你还怪我,唉,没天理呀——!”
这一番说词,搞得福公公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甩了甩拂尘:“行吧行吧,是杂家失言了,公子快随我来吧。”
很快,来到养心殿。
养心殿里,姜启源坐在火炕上,身穿短袖绒边龙袍,举杯浅琢,已喝的有些微醺。
一旁,摆着另一幅碗筷,此刻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向萧飞:“来了?”
“草民见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来这些的虚的,坐吧。”
“陛下这是要请我喝酒吗?”
“是让你陪朕解解闷。”
姜启源吩咐一声,自己先叨一口菜嚼了嚼:“西北刚刚上贡来的鹿肉,很好吃,你尝尝。”
这让萧飞有些受宠若惊,却又不好拒绝。
好在,他并不惧怕皇帝,索性坐到了皇帝对面:“既然陛下请客,那草民可就不客气了。”
“废话真多。”
萧飞提起酒杯,浅琢一口:“春台的仙酿,不错。”
“朕听说,你把酒厂建在了梅山,如今的出酒量很大,可朕觉得,自己的小金库进账却不怎么多,这是怎么回事?”
姜启源带着挑衅的目光打量着萧飞。
若换做旁人,听了这话怕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可萧飞却自若的吃着肉,饮着酒,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等了好一会,他才尴尬一笑:“陛下是想赚快钱,还是容我再发展发展,把酒业做的更大,赚更多的钱?”
“商贾赚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朕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不过朕很好奇,你那些奇思妙想,究竟都是从哪来的?”
“陛下,您这个问题,先前太子殿下也曾问过我,我也告诉过他,是从蓬莱仙岛带回来的。”
“哼,跟朕玩这种小伎俩有意思吗,你把朕当傻子了吗?”
姜启源眉头一挑,眼中迸出杀意:“朕当初选你做榜首,就是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们萧家一次机会,但并不代表朕处置不了你们。”
“可如果你敢和朕耍心眼,朕保证,片刻之后,这大周的天下,不再有萧家。”
此刻,就连福公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不知上一次皇帝说这种话是什么时候了,可那一次,真的死了好多人。
养心殿里,静了。
沔水以南。
一条十分宽阔的官道上,百余名护从护卫着一辆马车向洛阳方向行进。
许久。
蛊猴勒马来到马车跟前,天寒地冻,他早已冻得有些发抖,仍强挺着:“殿下,洛阳快到了,咱们今晚进城还是去驿馆休息一夜,明日进城?”
“直接进城吧,本王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