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一个娇涩的姑娘咬着下嘴唇,手不停的抠着。
看两方的人都走了,就不停的在原地踱步,“这该怎么办?冥哥哥怎么和尊主犟起来了。哎,这一万剔骨鞭哪里是冥哥哥可以承受的住的。糟了糟了。我该怎么办?”
女子面色着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蹦起来,“我想到了。这件事情因她而起说不定她有办法可以救得了冥哥哥!她肯定不会弃哥哥于不顾的,对啊,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呢。快,我得赶紧去找她,不然哥哥就要多受一分苦了。”
女子瞬间消失。离开了上古界面。
帝荒冥跟着侍卫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完全没有半点的阳光照射。
帝荒冥自己也是知道的。只见过别人在地牢里经受的一切,却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地牢里暗无天日的日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进了暗牢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出去的,不是横着出去的,就是半死不活的。在这里,不比平常的牢房,这里没有地位之分,施刑的人下手都是一样的重。每一鞭都可以‘保质保量’,包你皮开肉绽,鞭鞭入心。
这剔骨鞭也不是一般的鞭子。对于神来说,这就是一个凌迟处死的良器。
帝荒冥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看着身旁的邢器,竟然变得无畏了。身上的灵力被完全封印。完全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接下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还是个问题。
等不到月来救自己,恐怕就先一步西去了吧。呵呵。而且,如果月不曾知道自己为了她受尽折磨的话,恐怕就只有在这里白白的死去了。不过,总算自己也为她做了些值得的事情。
接下来的,就是无尽的,暗无天日的,惩罚之旅。这里关着的,都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继续?
里面的施刑人,拿起手中的剔骨鞭,喝了酒,喷洒在鞭子上,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帝荒冥的身上。
这鞭子,只是打在了我的身体上而已。却可能是打在她的心上呢。要是能让月记住自己的话,也是值了。没有枉费自己的一片痴情。这样就好,我最多的,也只要你记住而已。不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叫帝荒冥的男人深爱过你。
值了,值了。哈哈哈。。
帝荒冥心里已经笑不成声了。
施刑人很是奇怪,莫非自己打的不够重?还有心情笑,这完全不是一个神啊。神都做不到这样。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痛切心脾的痛楚,不愧是少主,有魄力,有魄力!
施刑人心里已经赞不绝口了。手中的鞭子也加重了抽。
不过十鞭,帝荒冥的身上已经遍布了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帝荒冥仍旧不以为然。
没有什么能比月还重要的了。这身体上的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呵呵。
你的境界太高,我不懂。施刑人已经完全呆了。
这个邢室里的人都已经惊呆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魄力之人。
情之一字,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
“小兄弟,你难道不感觉疼吗?你怎么还笑呢?”旁边牢笼里的一个老头子问。
帝荒冥笑笑。
“你是不是傻了?我还从没有见过想你这样的神。不对,也算是个人了。”隔壁牢笼里的女人说。“兄弟,你坚持的够久的啊,有魄力。有毅力。真是一个男人。你看我怎么样?”
特意说话时还带着挑逗。手还特意的拉开了自己的大半个衣领。
“你这个骚娘们,我们这位兄弟能看上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我们兄弟看上的,一定是一个十分幸福的女人。能被他这种人看上的,一定是一个十分幸福的女人。三生有幸。”老头子感叹。
倚坐在牢房的木柱后,眼神感慨的看着墙壁。好像可以穿透墙壁,看到另一面的光明。
帝荒冥还是只听着他们说话,自己沉默。听到那句‘能被他这种人看上的,一定是一个十分幸福的女人。’就很经心的笑了。
自己喃喃,“是啊,是个很幸福的女人。”
四周的人都很迷茫,‘他到底在说什么?真是个奇怪的人。’
帝荒冥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发笑。
脑海里正在想着明渊月的一颦一笑。都是这么的令人着迷。
此时这人已经陷入热恋无法自拔。
爱到痴迷,却无处寻觅。
你就在我面前,可是我却爱不了你。因为总有无形的力量阻挠着我们相爱。
我是真的爱你!
------明渊月。
明渊月突然间捂住胸口,脸色很挣扎。
【月,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间感觉喘不过气来。有什么堵住了一样。感觉心有点痛。可是七彩石怎么会痛?】
【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这是什么连锁反应?】
【。。。】
思想换回血。
【月,我们现在做什么?】
【进去的时候,绝命湾里会有很多的危险,你最好还是依赖着其他人比较好,不要冲动。里面有些是你不能敌过的。静静的看着就好。山水决也在里面。拿不到的话,就放弃吧。】
【山水决?那不是在以前的时候就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跟着我们一起下来的。】
【那好吧。】
【不要执着。】
【好。听你的。】
血很是无聊。
【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大开杀戒了。无聊死了。我这个死神都不务正业了。】
【每天打打杀杀又什么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切,我们不是一种人。你是净羽神,当然喜爱平静了。我可是死神,我天生的职业就是杀戮。我可是杀戮之祖。我要是不杀,可会被别人说的。】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
血无奈。
自己都是第几次和她这样说了?
这个老顽固。
天界有什么好?一味的坚持守护这一方水土,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遍体鳞伤?哼,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哼。我这个死神都如此好言相劝了,她还是不听。结果呢?总是不相信我。
血很是郁闷。
一代死神竟然就为了她,这么愁眉不展。
当初白帝卿要是肯相信她的话,我也就不会被劈裂出来了,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搞得现在矛盾成这样。
我还是愿意相信我自己。
血心里还是有点孩子气的。也没有那么坏的。
血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单手撑头。眉头怂拉。
就无聊的在听周围人讨论的最新的新鲜事。
“你听说了吗?红城昨晚被灭城了。什么都不剩了,现在空气里还飘着骨灰呢。十分可怕渗人的。”一位老人脸色很是夸张的说。
“哎,我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整城的人都死了,一点活口都没有。”另一位老人也答应,遗憾的摇头。
“是啊,是啊。所以说人千万不能做坏事,不然哪一天被灭口了都不知道。哎,也是可惜啊。那么一整城的人都不在了。先前还好好的呢。”老人拍了拍另一位老人的手臂,说。
“恩,我的亲戚也去红城凑了个热闹,谁知道会看到这么恐怖的一面。也不知道红城里的人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会承受这么可怕的灭城。”老人的眉毛和眼睛都挤在了一块。
“谁知道呢。指不定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呢。”另一位老人的嘴向上揪着,十分嫌弃道。
“恩。哎哎,你说这次的湾口开放,谁会进去呢?”老人环顾四周的来往的人,问。
“哎哎呀,这哪里能猜到啊,不过听说排行榜的前十名有几个都要来呢。你瞧,那边不就是吗。人还没来齐吧。”另一位老人指向一处,说。
几位年轻男女手握宝剑站在一起,好像在商议着什么。
“看来这次也是凶多吉少了。但愿他们都能平安归来了。像我们这种人啊,进去就是送死的。里面这么危险,每年来的人都是人满为患的。真是不怕死,很有实力的样子啊。”老人瞧着那些人感慨。
“是啊,这次连个领路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也就只有靠他们自己摸索了。以前领路的都死了好几个了,谁还敢再带路啊。”另一位老人叹气说。
“也是也是。”另一位老人连声答应。
“哎哎哎,你看,这不是暮云城城主萧木吗?他怎么也来了,哎,但愿他们没事了。这次的湾口恐怕会新近一批新的血液了。年少轻狂啊,我们老了比不过啊。”老人的声势瞬间暗淡了。
“是啊,没有他们的胆量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两人皆摇头叹气。
“哎。”
血就听两个老人不停的感叹。
都觉得有些心烦了。但是一听到萧木的名字,也就有些好奇。
“萧木?”
“月,你和他什么情况?”
“一言难尽。”
“你的情债还真多。”
“。。这是我的原因吗?”
血不回答。
好像是因为你,又好像不是因为你。真是分不清。也搞不懂你。
你这种神的世界我不懂。
“咚,咚。咚。”锣鼓的声音一波波的传来。
湾口的地方,有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敲起手中的锣鼓,十分的清脆响亮。
腾空站在离地十里的地方,居高临下的喊。完全没有下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