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的右眼的右上方,一个骷颅头彰显着暗红色的光。两眼的下睫毛,两侧整齐的排列着四颗红色的钻石。
睫毛很长,翘起。眼睛里还带着狂野的挑衅。头发长长的用红色发带扎了一个高马尾。一身的绯红色战袍,英气逼人。
左耳还有殷红色耳钉。手上幻化出一把宝剑。暗红色,似乎还滚动着鲜血的温度。
光芒四射,难以直视。
“鬼王,你族很有幸的可以成为我归来时剑下的第一个亡魂名族。你也很有幸的,可以成为我剑下的第一个逃脱者。”白曦月很狂妄的笑。
“白曦月,你竟然回来了!明渊月竟然放你出来?”鬼王很是震惊。
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呵呵,没错,我回来了。恭喜你是我回来后第一个见到我的人。你想要给你族一个什么样的死法,说说看,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呵呵”白曦月笑的让鬼王又是胆颤,又是生气。
你让我为我好不容易花费了三百年的时间重建的民族选一个死法,这怎么可能,白曦月,难道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吗?
呵呵,你这个杀戮之神果然是杀戮之祖。你身上的血腥味真是愈发严重了。
我的民族,也只是你的一个开端而已。真正的故事就在我们之后。
故事还没有开始,一个事件都没有发生,或许,我的民族的离开,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不用感受你未来的恐怖了。在我做这件事的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了。
精灵界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借口,你的屠杀,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从我这里,把她带走的借口。你做的够绝,够聪明。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不过,你赶不上了。呵呵呵。这会是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未来的,哈哈哈哈。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一个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明渊月和血的对话,是在身体里传达的,别人听不到。
明渊月!鬼王心里咬牙切齿的叫着明渊月的名字。
谁让你偏要动她。魔煞嘲笑。
“既然要死,我们就一起死好了。”鬼王阴险的笑着,“明渊月她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魔煞你应该也没有吧,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死好了。”
“鬼王,你想的太天真了。让我死,记得让我死透了。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还让我有复活的机会,否则,我可是会回来报仇的哦。”魔煞说话时,还带着明渊月的感觉。
“现在我可不是她,我没有她的慈心,你可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哦。”魔煞好意的提醒。
鬼王说,“你都没有了灵力如何用这把剑?呵呵大言不惭的想要屠杀我族人,痴人说梦。”
“我究竟是不是痴人说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魔煞一点点都不曾紧张。语气带着挑逗。
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动神色,暗地里,却早已经斗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延长,鬼王就显示出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鬼王四周的灵力已经逐渐变淡,生灵的绿色也已经逐渐的枯萎。
“妄想和生命女神比拟生命之力,你还是太嫩了。”魔煞嘲笑他。
“虽然我是杀戮之神,生命神的死对头,但是毕竟我们是一个身体里的。我还是可以用她的力量。虽然我们都没有灵力,但是这个世界的生灵还是有灵力的。他们还有自然中最纯粹的生命之力,这可是比普通的灵力高上许多呢。虽然比上古之力略输一筹,但是跟你斗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想和我斗,还是太嫩了。我的剑,用生命之力还是可以启用的。呵呵。这个自然也自然都愿意为他们的至高无上的女神奉献他们的力量。你想要盗用,终究还是斗不过她。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斗过你,你难道还不见好就收?你看看你身边的生灵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呵呵。”白曦月笑着说,那笑容,好像是在嘲笑他无知。
鬼王的额头逐渐冒出了冷汗。一下子捂住胸口,猛的吐了一口血。抬眼望向白曦月,一句话不说。
白曦月从最高处跳下。
虽然没有灵力,但是自有生灵接着她。从地下冒起了一大丛的藤蔓,接住了她,把她安稳的放到地面上,白曦月踏着轻松的步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垂死挣扎够了吗?该我了。”
白曦月从鬼王的身边走开。
风吹动着她的战袍。
“这刚醒来的一战打的不够爽。没用,本尊都这样了都不能让本尊使出全力,真是没用。”白曦月吐槽着。
“呵呵,既然你醒来了,救世者也该醒来了。”鬼王低着头说,“总有一天,你会被他打败。”
“这可不一定了,那也得看救世者是谁。”白曦月笑着说,‘是呢,还得看她的意思。她还等着他伤害自己呢。呵呵。’
“明渊月,你还好?”白曦月问体内的另一个她。
“我很好。下手痛快点。”明渊月提醒她,毕竟,自己是净羽之神,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就这样被自己杀害。还是做不到的。
“好。听你的。”白曦月笑着说。
“鬼王,你不过就是个王,别忘了,你的头上还有一个帝。”白曦月也提醒他。然后离开。
鬼王一惊,“什么!他回来了?自己苦苦崛起的鬼族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吗?呵呵。鬼君回来了。上古鬼神--祁雍。自己称帝不久他就要回来,这么想掩藏的事情,果然自己这个冒牌货还是要被揭穿,正主还是要回来。呵呵。”
很快,鬼王也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鬼帝都回来了,自己还担心什么?该愁的人是他。
白曦月挥舞起手中的血墓剑,“呵呵,老兄,这么多年都不曾用你了,你也无聊了吧。”
白曦月停下抚摸起剑身,一切都曾是那么的熟悉。突然猛的一挥,百米内,所有生灵都被砍的很是平坦。
“夜的力量还是这么弱。”白曦月鄙弃的说。
“血,有本事你不要用。”夜愤愤的说,“你有必要一回来就鄙弃我吗?看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样互相排遣。互相贬低。
“切”
“切”
“本大人大度,不和你计较。”
“本尊大度,不和你计较。”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切”
“切”
“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能停了?一见面就要斗嘴是不是不够烦?不如来一架?”明渊月的声音从白曦月的身体里清冷的发出,与之前大相径庭。
两个人都很识时务的闭嘴了。“血,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就先干事。”
白曦月不说话,朝着前面走。
很快就来到了鬼界的中心,人多嘴杂,每个人都在谈论着天的颜色怎么都变了,怪渗人的。
白曦月坦然自若的走进一家酒馆,果然,恋楼果真是开满了整个六界。随便找了一个就是恋楼的分店。
“小姐,你要点什么吗?”小二走过来,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比较有人的温暖和感觉,另一个虽然也是满脸的笑容,但是毕竟还是一个鬼,样子比较虚。走路也是用飘的。几乎所有人都是离地三厘米的。所有人都是净重21克。没有哪一个的重量会重,哪一个轻。因为灵魂体都是一样重的。人死后的体重会比活着轻21克,因为,那是灵魂的重量。
曾经他也说过,他对她的爱净重二十一克。那是灵魂的重量,她知道。所以,她很感动,不过后来不破自灭。
明渊月有些感伤,当看到这些鬼的时候。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灵魂体,整个世界都忘记了自己,自己的这一遭还有什么意义。唯独有意义的,就是自己还记得了。
白帝卿,你在哪?慕氿涯,我该怎么办?川,川。。。
你们就是一个死咒,总是让我无法忘怀。
“月,你又想他们了吗?”血很好奇的问。
“恩。”明渊月无力的回答。
血笑笑摇头。
对着小二吩咐,“给我来一杯茶。”
小二飘着离开。
血,‘飘着似乎还不错,我也试试。’血站起,尝试着用生命之力飘起来。
虽然可能对不是鬼的人来说会很浪费灵力。
但是几经周折都没有飘起来。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想飘的话,必须得有鬼的血缘才行,或者有特殊的方法,或是灵力多得可以随便浪费了。”明渊月阴着脸问。
“我好像确实不知道。”血无奈的说。“说不定就成功了呢?生命之力不是很强大的吗?”
明渊月无语。‘你试吧,我是不知道结果了。说不定可以成功呢。’
血仍旧在坚持的尝试着飘。虽然过程有些尴尬。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就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闭着眼,不停的踮脚。
后面一个人突然抱住了她,“你这样是做不到的。”
血突然敏感起来。扭着脖子。一下子十分的震惊,‘你是不会知道我看见了什么的,明渊月。’
“我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卿。”
“什么!?卿?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上?不可能的,一定是错觉,错觉。”明渊月念叨着,即使她自己也默认了,毕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份和自己一样,都是个谜。或许还有一些自己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的身份。
慕氿涯笑着看着她。“你怎么了?”
自己刚和风庭柳喝完了酒,就立马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