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潺潺,屋子里的气氛却逐渐升温。
他的指尖从我的脖颈一路划到背脊,炙热的触感令我轻颤。
我又羞又恼的将双手横雨胸前,羞红了脸言不成章道,“你......你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他却镇静的很,嘴角噙着笑意,将我的手抓住,高举与头顶。
衣裙一件件滑落,他将我抱进浴桶。
仔细的替我搓洗着,我羞的不知该如何言语,又拗不过他。
索性咬牙任他揉圆搓扁。
好在没多久,他就将我用一床锦被裹起抱紧了卧房。
“月儿,洗香了就可以被吃了......”他沙哑而又隐忍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我错愕了一瞬,还没等我回过神,他便欺身压了上来。
......
轻纱帐内,烛影摇曳。
直到红烛燃尽,谢长风仍不不愿消停。
我被他折腾的狠了,待结束后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我浑身酸软的醒来。
一转头便对上谢长风那双含笑的眸子。
想起他昨晚对我的求饶置若罔闻,我便气不打一出来。
转过身去不想离他,可他却主动贴了上来。
长臂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放在我的颈窝处,声音慵懒惬意,“月儿这是生气了?”
“为夫这也是许久未有过了,一时食之入髓,情难自禁了便没克制住,往后月儿陪为夫多来几次便不会了。”
我还是盯着床幔上的鸳鸯绣图,不愿搭理他。
心中暗自腹诽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而谢长风见我一言不发,倒也不多纠缠,轻笑一声便起身穿衣出门。
我心中更恼了,他这是何意?
昨晚不顾我的求饶将我折腾的下不来床,今日一早不理他便自己跑了。
就这样思绪翻飞,我决定等他再来找我时,定要冷他一段时间。
我刚这么想着,门嘎吱一声又被打开了。
我以为是春文进来伺候我洗漱,便强撑着坐了起来。
可谁知下一秒,一双大掌将我拦腰抱起。
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凳子上。
谢长风打开了桌上的食盒,从里头一样接一样的端出饭菜。
有豆油粥,一小碟凉拌黄瓜,还有几个一戳便往外冒油的咸鸭蛋。
此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起来,我顾不上与谢长风置气,捧起碗便吃了起来。
豆油粥的香气在口中蔓延,黄瓜的清爽与咸鸭蛋的细腻醇厚让我好吃的眯上了眼。
“好吃吗?”谢长风坐的挺拔,忽然问道。
“当然好吃啊。”我惬意的很,下意识回他。
他低声轻笑,“那这么说来,月儿是消气了?”
我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是下了决心要冷他一段时间的。
心中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因为这一顿早膳就轻易同他搭话了。
但此时胃被那一碗豆油粥暖了,心不禁也暖了......
待我又缓了一阵子,我才让谢长风与我一同去看小枫叶。
许久没顾得上孩子了,我心中愧疚不已。
好在母亲把她照顾的很好,如今她已经到了牙牙学语的时间。
一见到我和谢长风,这孩子倒也不觉生疏。
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朝着我们二人伸手索抱。
母亲也乐见其成,一把将小枫叶放到了我怀里。
我还没抱多久,便又被谢长风接了过去,“小枫叶近些日子又重了,可不能累到母亲。”
母亲不禁被他逗笑,我嗔怪他,“哪有这么说自家孩子的。”
春文和青莲在一旁极力捂嘴忍笑,而后脚刚进来的月影则一脸不知所谓的看着我们,随即跟着一起傻笑。
往后半月,我都待在家中带小枫叶。
谢长风下朝归来,或是休沐,我们俩便时时粘在一起。
除了他总想着那档子事之外,倒也令我觉着开心畅意。
月底之前,九娘和叶凡也纷纷上门报喜。
原来这一月,不管是清风轩酒楼还是城中书局,整月的收支都比往常翻了一番。
我留下维持铺子运转的银子,其余的都给长公主送了过去。
之后便又被谢长风绊住了手脚,没有再去关注后续的事。
忽然有一日,春文和月影满脸喜色的拿着一封信来书房寻我。
“夫人!长公主给您来信了!”
“听送信来的小厮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您快拆开看看,是不是长公主又为您求得什么恩典了?”
我将信将疑的从春文手中接过信,拆开后仔细读了一遍。
拿着信纸的手不断颤抖着,脸上由于心中的激动,畅意的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便流下了几滴滚烫的泪珠。
春文她们一下子吓坏了,连忙掏出帕子给我擦泪,“怎么了夫人,难不成是有什么坏事?”
我摇了摇头,不是坏事,而是真正的天大的好事。
长公主的信中说,陛下已经答应了设立女学的事情。
这便意味着,苛待女子的时代正悄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