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婷婷气得眼圈泛红，“我为了办案不怕危险，不顾辛苦，从来都没有休息过，现在警局却如此对我，抓罪犯有错吗？还得向罪犯赔礼道歉，我不服！”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雷婷婷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目前你还没有证据证明死者是犯罪嫌疑人，他的死与你有直接关系，你必须摆正心态，不能给警方丢人，千万不要造成恶劣影响！”
说完他转身离去，临走丢下一句话。
“如果你不能做好该做的事情，平息家属的怒火，就准备停职反省吧！”
孤零零的雷婷婷肩头颤抖不止，最终彻底崩溃，蹲在外面墙角呜呜哭起来，幸亏这里到处都有人在哭，倒也不显得突兀。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她给凌霄的印象是性格坚强，人品过硬，办事雷厉风行，今天哭得如此伤心，很明显作为一个警官，接受不了给盗窃国家机密资料罪犯道歉的情况。
可惜她又无力回天，否则工作不保，恐怕正义感爆棚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凌霄叹了口气，这就受不了了，这世上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她显然还没受到过社会的毒打。
他微微摇了摇头，看向简易床上的死者。
脑袋已经烂成这样的人，他是没兴趣用太阴瞳术去观察的，不过想到U盘，他不由自主看了一眼。
接着他就笑了，走出门轻轻拍了拍雷婷婷的香肩。
“小姑娘，不要蹲在这里哭，小心蚂蚁爬到身上哟。”
雷婷婷心情很不好，但真的怕蚂蚁爬到身上，急忙站起身来，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凌霄？怎么是你？”
“咦？你是……”
凌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你没穿衣服……不是，没穿警服我都没认出来。”
雷婷婷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不是，我说你没穿……警服，显得好小哟，像邻家小妹妹。”
雷婷婷噘了噘嘴，脸色有些不虞，没心情开玩笑。
凌霄叹了口气，“节哀顺变吧，人生不能复生，要化悲痛为力量……”
雷婷婷气得直翻白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才死人了呢！”
“没有死人？那你穿这身衣服到这种地方来干嘛？”
“要你管！”
凌霄嘴角抽了抽，“这么大脾气？你这警察当出毛病来了，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像坏人？”
雷婷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咬红唇，过了半晌才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眼里，你是坏人。”
“我哪里坏了？”
雷婷婷忽然取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声音一放出来，凌霄也有些吃惊，竟然是他第一次去明华医药公司给苏轻柔解围的时候和大胡子马克的对话！
放完录音，雷婷婷收起手机。
“这是我在调查周少卿绑架案时候从他们手机里得到的东西，我不懂法语，但我有个朋友懂，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想阴死周少卿了！”
凌霄的脑筋急速转动起来。
他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还有人能拿他和马克的对话做文章，这还真是杀死周少卿的间接证据！
“你什么意思？”
既然不能否认，就只有摊牌了。
“周少卿丧心病狂，绑架那么多人，还杀害人质，你不会想替他翻案吧？”
雷婷婷得意的看着他，“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武功那么高，要不要对我杀人灭口啊？”
凌霄十分无语，“雷警官，周少卿父子根本不是人，死就死了，你何必为了死去的坏人揪着我不放？”
“哼！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我哪里让你不顺眼了？”
“哪里都不顺眼！你的名字就很难听！”
凌霄有些抓狂，“我的名字招你惹你了？”
“你听听你的名字，凌霄，你是凌汤圆还是元宵呢？”
“那是这么解释的吗？”
凌霄气得眼前发黑，“你的名字好？雷婷婷，你爹是不是以德服人雷老虎啊？”
雷婷婷一把捏住他腰间软肉，“敢拿我名字开玩笑的人都已经被我打成了猪头！”
凌霄左手一捞她手腕，手势一横，同时抓住她两只手手腕向上一提按在墙上，闲着的右手捏住她吹弹得破的俏脸。
“知道我武功高还敢拿我名字开玩笑，让我帮你松松骨好不好？”
雷婷婷哪里想到如此轻易被他制服，双手如被焊在墙上，动也动不了，急忙抬膝撞来。
凌霄根本也不出招，身体往前一贴，紧紧地压在她身上，让她任何招式也施展不出来。
感觉他紧贴在自己身上，还有他呼出的热气喷到脸上，雷婷婷羞愤欲死，却又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挣扎片刻便又哭出来。
“你混蛋！你欺负我！我要杀了你！”
“你要是穿着警服来，我哪敢动你？你的枪呢？”
凌霄丝毫不为所动，扭头看了看周围渐渐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
“我女朋友想不开，要追随长辈一起走，我正在劝她，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聚集。”
周围的人立刻散去，殡仪馆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才要寻死呢！”
雷婷婷已经被他压得浑身燥热满面通红，“你，你放开我，我保证不向上面举报你！”
“这还差不多。”
凌霄终于松手向后退了一步。
雷婷婷早已恼羞成怒，这辈子都没让人这样欺负过，抬腿一脚向他迎面骨踢去，“我踢死你！”
凌霄左腿一抬，高过她的膝盖，腿弯一折，夹住她的小腿，向后一引。
雷婷婷站立不住，整个人仰面朝天向前横去，凌霄夹着她的腿俯身向下。
二人如同跳舞一般，都用一条腿站立，另外一条腿缠在一起向后架着，好像花样滑冰中的经典姿势。
“我，我站不住了，你松开我！”
雷婷婷哪受得了如此亲密而怪异的姿势，左腿已经开始哆嗦。
“活该！谁让你说话不算数还踢我的，站不住就搂着我，我还能这样站一天。”
雷婷婷快哭了，不行了，真的要倒了！
她只能搂住他求饶，“我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