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替雷婷婷敷好伤药,喝了汤剂,让她躺好休息一会儿,这才走出门来。
刚一踏出门槛便听一声惊呼,不是苏轻柔又是谁!
可把他吓了一跳!怎么老丈人对轻柔动手了?这不行啊,我让你劝,可没让你打!
他抬头一看,却发现苏轻柔不在大厅里,而是站在门外不远处,一个彪悍的白衣青年正捏着她的脖子!
那青年旁边站的正是茶室那个号称特勤局的年轻人!
苏明华正冲出门口,“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女儿!”
一股无名怒火忽然在凌霄体内燃烧,他身形一闪比苏明华还快,已经到达苏轻柔身后,手势如刀向她的脖颈刺去!
他自然不会伤害苏轻柔,只是贴着她的颈部进攻,可以打伤对方的手,如果对方松手,他还可以继续攻击他的头脸,迫使他后退,可以轻松救下苏轻柔。
对方擒住苏轻柔,本以为可以威胁这里所有人,没想到凌霄打起架来如此狠辣,一个字都不说,上来就动手,不由冷哼一声。
“找死!”
他捏住苏轻柔的脖子向怀里一带,左手成爪探向凌霄的手刀。
凌霄狞笑一声,手刀上真气流转,势要一招废了对方的爪子!
“看来你是不顾人质死活了,人级六阶也敢放肆,那就来吧!”
对方招式不变,显然并不怕他的手刀。
眼看着手刀就要与利爪撞在一起,凌霄的手势忽然一偏,一掌拍在苏轻柔后颈。
“啪”的一声,白衣青年捏住苏轻柔脖子的手竟然被弹起老高!
“隔山打牛!”
白衣青年惊叫一声,他的修为可比人级六阶高,本以为能轻松拿下凌霄,没想到他级别不高,内力运用却已如此出神入化!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上已经起了一层寒霜!
“不对!不是隔山打牛!是薪火相传!还是冰寒属性内力!”
隔山打牛是隔着物体用力,能把力量传递出去,但只能隔着一件东西,而且是一次性的。
但薪火相传就不一样了,绝对高了一个层次,差点把自己布满内力的手冻起来,这是多么可怕的功夫?
就在白衣青年惊叫的时候,凌霄已经将苏轻柔揽进怀里。
他从始至终就没想和对方打架或比武,一切动作都是为了尽快救出妻子,如今一击奏功,他心里的怒火却越来越高涨,身上的戾气更是越来越重!
苏轻柔终于逃离虎口,再也忍不住哭出来。
“我生你的气,不听爸爸解释就跑出来,却被他抓住……”
凌霄扭头一看她秀美脖颈上的青黑指痕,心疼的不得了,温柔轻抚她的面庞。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这里交给我。”
说完他缓缓看向白衣青年,眼神冷冽,目光中的杀气已经遮掩不住。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好大的口气!”
白衣青年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抓她?不过是为了让你交出雷警官而已,我兄弟也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查出你凌霄的下落,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特勤局盯梢的任务中?”
凌霄略一琢磨便即明白,自己让王耀宗钓莫玉生出来,特勤局的人也在通过雷婷婷追查想得到U盘的人。
只是中间出了意外,雷婷婷受伤,自己抱着人跑了,那个和自己在茶室动手的年轻人查出了自己的底细,便叫人一起追来。
他点了点头,“你们关心雷警官的生死,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向我妻子动手?”
白衣青年看了看苏轻柔,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惊艳。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不过对我来说,谁都一样,交出雷警官,然后跟我们走一趟,老实交代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难为别人。”
“原来在你眼里,别人都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凌霄淡然一笑,“可惜在我眼里,你一样是蝼蚁,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人。”
白衣青年眼神一冷皱起眉头琢磨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他。
脸色苍白的雷婷婷却已经在苏明华搀扶下走到门口。
“张大哥,当时凌霄着急救我,他是好人,你不要为难他。”
白衣青年看到雷婷婷的样子禁不住有些吃惊,“你,你心脏中枪竟然都没事?这就能站起来了?”
雷婷婷已经穿好衣服,但警服左胸上的枪洞却赫然在目!
“哦,我没事,子弹卡在骨头上了,是凌霄和苏大夫救了我。”
“你没事就好,但是凌霄为什么出现在现场还需要调查。”
雷婷婷摇了摇头,“我看不用了,是他替我保住了资料,如果没有他,资料早被苏省王家的拿走了。”
这时带白衣青年来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开口,“你在为他开脱吗?那他先前阻拦我,又放走了王耀宗算怎么回事?真以为我们特勤局拿苏省王家没办法吗?”
凌霄知道再说下去没法善了,如果特勤局真要动苏省王家谁也拦不住,却对自己以后的计划没什么好处。
他只能轻哼一声,“苏省王家是我的人,我派王耀宗去钓出警署内部的蛀虫。”
他不得不这样说,如果苏省王家被特勤局抓了,势必惊动渡边雅子等人,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严重影响。
白衣青年好奇的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会几下子就了不起了?警署内部的事情也用得着你来过问?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凌霄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我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在我妻子脖子上留下印记,我必须还回来。”
人影还在原地,一只手已经捏上白衣青年的脖子,霎时间便捏得他脸色青紫喘不上气来!
所有人都吓得后背直冒凉气!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感觉大白天见鬼了?
那个和他动手的年轻人甚至已经掏枪指向他!
“快放开我们队长,你疯了!”
凌霄身形一动,拿白衣青年当了挡箭牌,“你放下枪才对,别惹我不高兴。”
说完他拍了拍白衣青年的脸,“我既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侮辱你,但我妻子的罪也不能白受,必须在你身上留下相同的印记,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