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蠢女人，什么都敢答应？”
“笨死了！”
我被人从万毒池中捞出。
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对方一身黑衣，面貌俊秀。
我定定地看着他：
“吱吱！”
刚刚经过修复的嗓子，并不是很听使唤。
可能是我的声音刺到他了。
他很是咬牙切齿:
“吱吱？谁是吱吱？”
“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魔尊！萧飞尘！”
我的身体开始新一轮的腐烂。
但我还是笑了笑：
“吱吱！”
“真好！你能活便是最好的！”
萧飞尘噎了一下。
就在他停顿的这一下。
我便已经腐烂得只剩白骨。
“艹。”
我只听他低咒一声，便再次没入池水。
药液炼制一旦开始便无法再停止。
而从始至终，被炼制的人都是清醒的。
骨头一根根断裂，再一次次重组。
然后便是经脉血肉。
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我知道我坚持不到最后的。
刚刚也只是因为吱吱打断了进程。
延缓了我的死亡而已。
越是疼痛，越是清晰。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般闪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这便是药效的霸道之处。
最后一次重塑，便会抹掉七情六欲。
活也好，死也罢！
只是……姜修远！
我不爱你了！
药池中混进了其他的东西，有些甜。
让我渐渐混沌的脑子清晰了一些。
我又想到当初许淼淼去找延寿草。
其实父亲本是让我去的，也应该我去。
“你说你不能去？为何？”
因为那时我正为姜修远的生辰准备贺礼。
去取原材料的时候伤了根本！
完全无法动用灵力。
父亲不知，姜修远也不知。
他们只知道我拒绝去找延寿草。
所以很是失望：
“罢了罢了！”
那时我攥紧拳头，却毫无办法。
因为想找延寿草，必须有木灵根。
除了我，剑宗只有许淼淼符合。
“我愿意！”
许淼淼答应得很爽快。
我只能看着她带着所有的赞赏和期待出宗。
“咱们大小姐真是白眼狼。”
“可不是吗？宗主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还是小师妹好，人美还心善。”
宗内流言蜚语，层出不穷。
而那时父亲闭关。
姜修远事务繁忙……
回头想想，他怎会不知。
只是他知道但默许了。
那段时日，我整天躲在小院里。
不敢面对外面的嘲讽和异样的眼光。
“阿雪，不要总闷在房里修炼。”
因喜欢姜修远，每次都会被他叫出来。
然后便是新一轮的躲避。
现在想来，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故意的？
刚刚重塑的眼眶浸满了泪水。
为何？
我再也忍不住，在身体再次腐烂之前，哭喊出声：
“大师兄！大师兄！”
“你在哪？”
“我好痛啊！”
“你不是说会陪着我吗？”
对呀！他被许淼淼叫走了……
到现在他都没有来过。
为什么？为什么？
所有人都不爱我！
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去？
我想还是死掉吧……死了就不痛了！
“蠢女人！便宜你了！”
“不过……之后你就属于我了！”
“只属于我！”
水面之上有隐隐的话语声传来……
是谁呢？大师兄来了吗？
不……他在陪着许淼淼。
是吱吱吧！
它碰了药，没事吧！
希望它没事。
我只有它了！
我活下来了！
整整九九八十一天。
姜修远每次来看看，便急匆匆离去。
只有吱吱陪我到最后。
可能姜修远对自己太自信。
并未发现吱吱的存在。
所以我上岸见得第一人。
便是吱吱！
“吱吱！”
我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蠢女人！说了老子叫萧飞尘。”
显然他对吱吱这个名字很反感。
想了想，我歪了歪头，面无表情：
“主人！”
回应我的是萧飞尘爆红的脸庞：
“这个不行！换一个！”
我没有任何情绪：
“吱吱！”
他叹了一口气，显然有些无奈：
“吱吱就吱吱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道指令。
萧飞尘刺破手指，将指尖血点在我的额头上，血液瞬间消失不见：
“你这呆呆的样子看着真碍眼。”
血液进入脑海的一瞬间，我本来混沌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
还是没有什么情绪，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说想做什么。
我踮起脚尖，凑到萧飞尘面前。
在他怔愣的眼神中，亲了他一口。
他面色暴红，瞬间变回原形。
我将吱吱抱起，面无表情地看着：
“丑！”
怀里的小兽瞬间炸毛。
吱吱叫个不停。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迅速将吱吱塞进灵兽袋。
恢复面无表情站在原地。
姜修远进来先看了一眼万毒池。
原本黑绿色带着腥臭的池水。
已经变得清澈。
“阿雪！真棒！”
“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我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不是主人……
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带着我往外走。
许淼淼就等在门外，看见我泪眼汪汪：
“师姐，你受苦了！”
但她看着我完好无损的样子，有些噎住：
“大师兄！你说得对，师姐很坚强！”
“看来是淼淼白担心了！”
姜修远伸手将许淼淼搂入怀中：
“你身体不好，还非要过来！”
“这回就放心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看着许淼淼暗暗挑衅的眼神。
内心毫无波澜。
姜修远取了许淼淼的血，塞入我口中。
血液带着腥臭……不喜欢！
只喜欢主人的血液！
“阿雪，你先回去吧！”
“明天我会来取血的。”
姜修远搂着许淼淼转身离开。
我回到小院。
将吱吱抱出来，放在桌上：
“吱吱！丑！”
在小兽炸毛的一瞬间：
“主人！好看！”
原本炸毛的小兽瞬间被顺毛。
我从桌上抱起小兽：
“吱吱变主人！”
话落，小兽还是小兽，吱吱还是吱吱！
我有些不开心！
没有主人！
瘪了一下嘴，泪水蓄满眼眶：
“变不了？为什么？”
吱吱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终于妥协了！
看着面前黑衣的萧飞尘：
“主人！”
他面色苍白，坐在石桌旁：
“叫我有事？”
我第一反应就是告状：
“师妹血臭，不喜欢！”
可能是我太过委屈。
他扶了扶额：
“你想要如何？”
我伸开胳膊：
“抱！”
他脸上表情有一丝皲裂，低咒了一声：
“艹”
“老子就说你会是个大麻烦！”
他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听。
眼看我又要泪眼盈眶，他屈服了：
“来！抱！”
我虽然感觉到了他的咬牙切齿。
但还是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好温暖啊！
“阿雪！你在吗？”
门外的砸门声，将我吵醒。
“可有不适？”
看着姜修远取了我的血。
喂许淼淼喝下。
柔声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多谢大师兄！”
“我很好！”
面对许淼淼看过来挑衅的眼神。
我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有些烦躁。
我想离开！
我只想陪着萧飞尘。
取个血而已，为何还要我过来？
耽误我陪着主人的时间。
“可还有事？没事我先离开了！”
我现在只想在萧飞尘怀里。
待到地老天荒！
“等一下！”
“阿雪，这次多谢你了！”
“等淼淼身体好转一些，我就去履行承诺。”
姜修远深情款款地说着。
他没看见许淼淼越来越阴狠的眼神。
我有些迷茫……
什么承诺？
不记得了！
反正也不重要……
这次要不是主人的命令。
我根本就不会前来。
我整个人都是主人的！
萧飞尘！萧飞尘！萧飞尘！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最后的名字。
“延寿草我已呈给师尊。”
“等师尊出关。”
“我便向他求……”
姜修远在我面前说着什么。
我不想听！
所以我掐了传送符就走。
回到小院。
吱吱正在石桌上晒太阳！
我飞奔过去，抱起吱吱晃了晃：
“不要吱吱！要主人！”
被我晃晕的萧飞尘咬牙切齿：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伸开胳膊：
“抱！”
他将我抱进怀里，很是无奈：
“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突然，他看了一眼我的手腕。
眼神一瞬变得危险。
他伸手捞起我的手腕：
“不痛吗？”
还没等我回应，他就无奈地笑了笑：
“我忘了你没有痛觉。”
他帮我修复好伤口，把我搂在怀里。
我内心刚刚的慌乱和急躁全部平静下来。
阳光真好啊！
姜修远好像很喜欢过来找我。
每次总是深情款款地站在灵枣树下：
“阿雪，我知你怨我。”
“可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
“宗门事务繁忙，淼淼她又有流产迹象……”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站在门口。
并不想和姜修远说话。
他打扰了我在主人怀里睡觉的时间。
这是我和萧飞尘的约定。
只有睡觉时间，我才可以抱着他。
“阿雪，你那么善良！”
“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他凑过来，想要吻我。
我察觉到了，伸手将他推开：
“恶心！别过来！”
姜修远有些错愕，然后便是愤怒：
“阿雪，耍脾气也应该要有分寸！”
我关门将他拒之门外。
后来再来找我，我就不开了！
许淼淼听说后，找了我一回。
“师姐，你不要生大师兄的气。”
“他也都是为了我。”
“你要是有气，就冲我发火了！”
我很是不理解……
我明明没有生气，他们为什么总说我生气了？而且生气是什么？
萧飞尘听到我的疑问，扑哧一笑：
“不懂就不懂吧！”
“你只要知道他们没说好话就行！”
我看着萧飞尘问：
“是不是他们在骂我？”
萧飞尘哈哈大笑：
“是是是！你这么理解也对！”
所以在听到许淼淼说我生气的时候。
我第一反应便打了过去。
因为她在骂我！
许淼淼眼带喜意，顺势倒下，一物掉落。
“放肆！”
迎接我的是姜修远未收力的一掌。
我倒飞出去，砸在了树干上。
姜修远扶起许淼淼，开口便是指责：
“阿雪！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我不想跟不相干的人说话。
除了主人。
花草树木、世间万物都与我无关。
我看了看许淼淼掉落的东西。
一个防御玉牌。
是我三年前送给姜修远的生辰贺礼。
也是我和姜修远的定情之物。
想到我竟然给了别人定情之物，不是主人！
我就觉得碍眼。
伸手便毁了！
姜修远阻拦不及，气急败坏：
“黎雪，你不可理喻！”
我的父亲死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和萧飞尘诉说委屈：
“不是我要给他的。”
“那个我不是我！”
萧飞尘知道原因之后，告诉我：
“你欠我一个礼物。”
在我茫然看去的时候，他笑了笑：
“给我一个礼物。”
“他那个就不算数了！”
我眼眸亮起：“好。”
父亲是天劫度不过，魂飞魄散。
所以没有尸骨留下。
所以没有祭奠和吊唁。
只匆匆刻了个牌位，此事便过了。
剑宗如今的宗主是姜修远。
他很少来找我。
可能是刚刚继位，事务繁忙。
我不在乎！
因为我在思考着，如何准备礼物？
一定要可以挂在身上的。
荷包？
修真界不用荷包。
那就是芥子袋和玉牌。
我当即决定制作空间戒指！
戴在手上，刻上我的名字。
这样主人就能时时刻刻记得我。
看着我忙得热火朝天，萧飞尘摘了一颗灵枣：
“这灵枣树，谁种的？”
我愣了一下，搜寻记忆：
“姜修远和我。”
萧飞尘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不喜欢！”
“把树砍掉！”
话中带着命令。
我完全没有不高兴，相反我很开心！
这是主人命令的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出院门。
用法术将灵枣树拦腰斩断。
为防止它再长，剩下的我还撒了药水。
事情做完，我跑回去求表扬。
萧飞尘果然大笑出声：
“做得很好！”
被摸头顺毛以后，我就去忙了！
要快点忙完，在主人怀里睡觉。
姜修远发现我砍了灵枣树，很是愤怒：
“阿雪！你越来越任性了！”
我感觉到他在攻击禁制，但没有搭理。
他暂时还没有能力进来。
但我没想到小院里真的会有人能进。
“哈哈哈！”
“小美人！我来了！”
“听说还是极品药人，用了能增长修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本来抱着我睡觉的萧飞尘睁开眼睛：
“呵！进来两只臭虫……”
摸黑而来的两个人，往床上一扑。
扑了个空，暗道不好。
但想逃早就晚了！
看到抱着我坐在椅子上的魔尊。
两人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他怀里蹭了蹭。
萧飞尘咬牙切齿地低吼：
“黎雪！”
“再乱蹭就禁止你一星期抱我睡。”
我一瞬间清醒：
“不蹭不蹭！”
魔尊看着地上的两人，呵呵一笑：
“想活吗？”
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他抬起手……
第二天。
我院子的禁制还是破了！
姜修远带着许淼淼和众位长老闯进来。
“黎雪！你就这么饥渴？”
他看着床上的‘我’，目眦欲裂。
我其实被萧飞尘带着，藏在暗处。
被他抱在怀里，我完全不想关注其他事。
但萧飞尘满脸趣味。
许淼淼一脸不忍：
“师姐她可能只是寂寞了！”
“大师兄，你不要怪她。”
“都是淼淼的错，大师兄是师姐的未婚夫，是淼淼不应该……”
姜修远可能是人在气头上。
根本就没心情管许淼淼的表演。
“宗主！”
“虽然话难听。”
“但黎雪她在房内与何人欢好。”
“与剑宗无关！”
执法堂的长老李玉看了一眼许淼淼，向着姜修远拱拱手。
许淼淼看了李玉一眼，神色颇为不满：
“李长老此言差矣！”
“师姐现在还是大师兄的未婚妻。”
“师兄又是剑宗的宗主。”
“师姐这可是打剑宗的脸啊！”
姜修远正处在暴怒之中：
“说得对！”
“黎雪！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又把剑宗置于何地？”
床上的两人丝毫没有反应，面无表情。
姜修远这才发现黎雪竟然还和‘奸夫’在床上，伸手将人拽下来。
此时他整个人都被愤怒吞没了理智：
“黎雪！”
“传我命令，黎雪触犯门规。”
姜修远看了地上的‘黎雪’一眼：
“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就在这时，一道邪笑飘了进来。
“桀桀桀！”
“既然要逐出宗门。”
“那我鬼哭面便把人收下吧！”
我坐在萧飞尘怀里打了个哈欠。
感觉有些无聊。
真想好好睡一觉。
萧飞尘可能也看出我的不耐烦。
在我背上的手轻轻抚了抚。
我眼眸微亮，指了指额头：
“要亲亲！”
萧飞尘轻笑一声。
在我额上亲了亲！
姜修远发现来人是邪道‘鬼哭面’。
抬剑便刺，但他修为尚浅。
并不是‘鬼哭面’的对手。
反而被鬼哭面抓住把柄，掐住了许淼淼。
“姜宗主！选吧！”
“你是要我手中这个小孕妇，还是地上那个‘药人’？”
姜修远看了眼‘黎雪’，又看看挣扎求救的许淼淼：
“我选她。”
他选了许淼淼。
‘鬼哭面’哈哈大笑，将‘我’抓起就走。
却被一掌打了回来。
“哈哈哈！真是让本尊看了一出好戏。”
萧飞尘抱着我，现出身形。
“萧飞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修远看了看在魔尊怀里的我。
便知道自己入了圈套。
他慌乱地推开许淼淼，想要走上前来。
却破不了魔尊的禁制。
只能在原地急急忙忙地解释。
“阿雪，不是这样的！”
“你相信我！”
我在萧飞尘怀里，有些迷茫。
他是什么样的，跟我也没有关系。
解释什么？
我懒得搭理他。
将头埋在萧飞尘怀里，昏昏欲睡。
但萧飞尘将我弄醒：
“乖！叫声‘主人’听听。”
我瞬间清醒，瞪大双眼，这是命令：
“主人！”
萧飞尘闻言哈哈大笑。
姜修远目眦欲裂，开始疯狂攻击禁制：
“萧飞尘，你有什么冲我来！”
“放开她！”
萧飞尘并不搭理他，抱着我坐到凳子上。
将地上的两人变回原样。
那两人直接将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讲清楚。
姜修远不敢置信地看向许淼淼。突然他想到什么，看向地上的‘鬼哭面’。
“你怎么知道黎雪是药人的？”
鬼哭面被萧飞尘禁锢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闻言看向许淼淼：
“那个小孕妇说的。”
姜修远浑身一震。
他转头看我，但我只对萧飞尘有兴趣。
萧飞尘巴拉下我玩他头发的手，吹了声口哨。
一个红衣男摇晃着扇子走进来。
“参见尊主！”
“愿尊主寿与天齐。”
萧飞尘不耐烦地摆摆手，指了指许淼淼。
红衣男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苗苗，过来！”
许淼淼身形哆嗦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原来许淼淼本名谢苗，本就是红衣男派来打探消息的。
姜修远身形不稳，艰涩开口:
“那……孩子？”
红衣男摇摇扇子，有些好笑：
“当然是我的！”
“我养她这么大，怎会便宜了外人？”
姜修远就仿佛要精神崩溃。
他飞奔过来，急切地看着我：
“阿雪！阿雪！”
萧飞尘打断了他的话：
“姜宗主！”
“你还没看黎宗主留下的记忆珠吧！”
姜修远皱了皱眉：
“萧飞尘，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控制阿雪。”
“但我警告你，快把她放了……”
萧飞尘听到姜修远的威胁，哈哈大笑：
“姜宗主，我劝你还是看看记忆珠，再开口吧！”
姜修远突然想到什么，瞳孔地震。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记忆珠。
看完我爹留下的记忆珠，姜修远就好像整个人被抽空了气血。
无力地瘫倒在地。
红衣男这时候大概明白什么，笑着开口：
“炼制药人，要凤凰血！”
“而如今天下的凤凰，就只剩下……”
他看了萧飞尘一眼，不再吭声！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只有萧飞尘这一只堕魔的凤凰。
我没想到姜修远会掉眼泪。
虽然好像与我无关，但我有些好奇：
“吱吱！”
“我不是都治好师妹了吗？”
“姜宗主怎么还落泪了呢？”
姜修远闻言，看向萧飞尘：
“阿雪买的那只小兽是你？”
萧飞尘本来拽我头发的手一顿：
“当然！”
像是觉得不够，他低头看向我：
“雪儿，我的礼物呢？”
我从他怀里坐起身，掏出准备好的戒指。
萧飞尘看了姜修远一眼：
“我很喜欢，麻烦雪儿帮我带上。”
他的命令让我很是欢喜。
主动帮他戴在手指上。
萧飞尘还刻意转动了一下，保证姜修远可以看到戒指上的名字。
他抱起我，向着门外走去。
失魂落魄的姜修远慌忙阻拦：
“你要带阿雪去哪？”
“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不能带走她！”
萧飞尘嗤笑一声，看向我：
“雪儿，告诉他！我是谁？”
“吱……主人！”
我在他威胁的眼光下改了口。
不让抱的惩罚，太过可怕。
萧飞尘很满意，他掐了掐我的脸：
“他说是你的未婚夫。”
“雪儿觉得呢？”
“是跟他留下还是跟我走？”
我看了姜修远一眼，搂紧了萧飞尘的脖子：
“跟你走！”
“他……我不熟的！”
姜修远原本期待的目光，渐渐黯淡。
萧飞尘很是满意，指了指许淼淼：
“姜宗主，你听到了？”
“你的未婚妻在那边！”
然后，他看了看没有吭声的长老：
“不日我将和黎雪举行双修大典。”
“希望不要让我看见碍眼的人。”
“不然……魔界大军就要和剑宗碰一碰了。”
说完，抱着我飞身离开。
后来，红衣男带回了许淼淼。
不……应该是谢苗！
肚子里孩子也被拿掉了！
姜修远偷偷炼制药人，触碰禁术的消息传了出去。
据说被逐出宗门，不知去向。
这些都是萧飞尘跟我讲的。
虽然我觉得跟我没太大关系。
他说要和我举行双修大典。
我在记忆里搜寻到双修道侣的含义。
眼睛一瞬间亮起。
和主人一直在一起！
很好！我喜欢！
所以在他问的时候，我便点头同意了！
大典之后，萧飞尘问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我只想赖在他怀里睡觉而已。
他看了看我，轻笑一声：
“你这么懒可怎么整？”
“那咱们就去药谷看看吧！”
我看着他，表示无所谓。
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