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除了跟黄大嫂一起搞卫生外,大多时间都在市局那个平房顶上晒太阳,局里的人只知道他是晒太阳,并没有看到他眼睛上面的神珠。
他白天上平房顶上也就算了,晚上也上去看月亮,这让局里的人觉得他是一个孤独的怪人,一些知道他过去的人感到很惋惜,一个极为优秀的人,想不到现在变成了一个胸无大志,自甘堕落,没有自尊的人了。
戚紫云也已经对林剑不再热心,她觉得自己也是尽了力了,她也没有想要回借给林剑的钱,她开始以为林剑一边干临时工,会一边自学,或者干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想不到这个人除了晒太阳,就是赏月!
而且是一个人藏在那个没有人上去的平房顶上,他的行为已经成为市局人的笑话,大家认为他有着怪癖。
黄大嫂却是对他跟原来不同,她对林剑倒是很热心,时不时地跟林剑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说自己的老家肯定有合适的女子适合他,还劝林剑不要自卑,说他的腿瘸并不厉害。
两人一起搞卫生的时候,黄大嫂喜欢跟林剑聊家常,她已经完全相信,市局即使减员,只要一个搞卫生的,肯定也是留下她,别说是先来后到,要说关系,也不会留下林剑,她已经对林剑的过去也了解过了,还知道他并不是局长什么人,他能在这里扫地,完全是戚紫云求情,看在他过去为市局做过贡献的份上。
黄大嫂这会儿觉得林剑来这里还真是大好事,不仅可以减轻自己的劳动量,更重要的是干活有伴了,而且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黄大嫂虽然跟林剑年纪相差很大,林剑也虽然是瘸腿,但是,并不影响两人干活的时候聊天,而且很多时候她还可以拿林剑开玩笑。
“林剑,我有个事很奇怪,你能跟我说实话么?”黄大嫂一边扫地一边侧头看了林剑一眼问。
“我什么时候不跟你说实话了?黄大嫂,什么事,你说。”林剑没有看黄大嫂。
“我发现刑侦大队长的妻子丽姐很喜欢你,她会不会对你有其它的想法?”黄大嫂其实不是捕风捉影的人,也不是爱说人闲话的人,但是,她是真的看出丽姐对林剑的不一样来了,她想给林剑敲警钟。
“什么其它的想法?”林剑装聋卖傻。
“大队长忙得很,顾不上丽姐,这个我知道。丽姐会不会想让你代替大队长做只能是大队长做的事?丽姐这个年龄,我知道她需要什么,但是,林剑,有些事你是千万不能替代的,要不,会出事。丽姐是男人是刑侦大队的,随时都佩戴着手枪呢!”
“黄大嫂,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真不懂?”
“我真的不懂,丽姐一直就对我很好,我腿好的时候她对我好,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对我跟开始一样,我只是觉得她很善良。”林剑说。
“真的只是这样就好。我可是担心你把握不住自己,丽姐的确很漂亮,也还算年轻,但是,她有男人,而是男人不是一般的人。不比我,一个寡妇,怎么着都没有事,你说是不是?”
黄大嫂说完,干脆了停止了扫地,看着林剑,笑起来。
“黄大嫂,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我是什么人,没有人会看上我的,你不也取笑我么?”林剑听见扫地的声音,他也停下,扭头看着黄大姐。
“我可不是取笑你,我的意思是你毕竟是男人,如果想女人了,也要看看会不会惹下祸端,你说是不?”黄大嫂关心地眼神让林剑心里不由一颤。
“我不想女人。”
“你看你,不跟我说实话了吧。你也不小了,怎么也得快二十岁了,能不想女人?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么大的年纪了,有时候也想男人呢!林剑,你别笑话我,这是人之常情。”黄大嫂说着,笑得意味深长。
“黄大嫂,你想不想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真不想女人。”
“你就吹吧!你要是真不想女人,你吃过晚饭去我的房间看电视,要是你能在我的房间呆到十一点再回宿舍,你还不想女人,我算服了你。怎么样?”
黄大嫂说这话的时候,不由侧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跟林剑打个赌。
“你真要试试我想不想女人?”林剑明白黄大嫂的意思。
“当然要试试才知道。真金不怕火炼,好男儿不拍拐炼。”黄大嫂这次笑得很是疯狂,后面一句粗话她是随口编排的。
“好,我今天晚上就不去赏月了。”林剑说。
“一言为定,八点半,你洗好了去我房间看电视。”黄大嫂说着,用力扫地了。
“我听你的。”林剑心想,我就让你相信我不需要女人!
黄大嫂吃过晚饭也洗了,她还精心地画了淡妆,她想,与其让林剑跟凤姐闹出事来,不如自己做出牺牲,让林剑的心免去躁动,她知道,丽姐虽然比自己年轻漂亮,但是,林剑跟她的风险那是大得多,林剑不得不考虑到风险系数。
八点半,林剑还真准时来到了黄大姐的房间。
黄大姐的房间其实就是市局的一个杂房,原来就是堆放一些废旧的器材用的,她来了以后,才改为她的住房,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单独的房子,不在市局的宿舍楼,也不跟办公室一栋楼。
黄大姐见林剑准时来“约会”了,心里想,林剑,你倒是很会装,你是巴不得我逗你吧!
也罢,算我主动的!谁让我这么长时间没有碰男人了?我没有男人,你虽然年轻,但是,也没有女人,就当是我教你吧!
“林剑,你喝茶。要不,我们看一个电视剧怎么样?”黄大嫂说。
“随你了。”林剑接过茶杯笑道。
“你看过‘成仁’电影么?”
“看过,我不喜欢看动画片,我看的都是‘成仁’电影,我还喜欢旧的‘成仁’电影,比如《渡江侦察记》,还有《地道战》,我都看的,这些小孩子喜欢看,但都是说的成年人的事,应该是‘成仁’电影吧。”林剑看着黄大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