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铁小蝶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腰间只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那丝带系得并不紧凑,甚至有些松散。铁小蝶假装整理床被,她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没有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就算是太子也做不到。
杨铮的目光再一次看了过去,心头不免有些躁动起来:“千万别上当,千万别上当,这个女人是魔鬼!”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可目光却极为不争气。
“再这么下去,只怕明知眼前这丫头是来杀自己的,也要温存一番了!”杨铮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
身后的灼热的目光,铁小蝶岂能不知,盈盈一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我还不信了,今日收拾不了你!”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杨铮开始低声念起这段佛经来。
声音虽不大,但此时夜色已深,窗外月光如华,照射得房间一片宁静,这几声佛法不免落入了铁小蝶的耳朵里。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日老娘还就不信了,你能忍得住老娘的手段?”铁小蝶嘴角微微一勾,一抹狡黠慢慢溢了出来,一张粉嫩的笑脸,妩媚至极。
铁小蝶飞快地瞥了一眼杨铮,正在整理的棉被的千千素手,慢慢收了回来。
杨铮正默念经书,无奈经文念了不少,却是毫无作用,急忙端起茶杯想喝几口茶汤,压一压,总不能中了这丫头的圈套,谁知猛地一抬头,便是心头一跳。
铁小蝶不动声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一笑,两只玉足慢慢从月白色的长袍中,走了出来,娇躯慢慢弯了下去,雪白晶莹的玉臂便开始去捡那件躺在地上的长袍。
杨铮双眼立即睁大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倒不是他定力太差,实乃眼前的这一幕太过迷人。
“罪过,罪过,我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动人的画卷,有这种想法实属正常?”杨铮暗暗给自己找借口。
“这人也太无耻了!”正弯腰捡长袍的铁小蝶将这句借口的话儿听在耳朵里,忍不住低低骂了声,腰肢越发弯了起来。
“这丫头捡个裙子也这么半天,这不是摆明的诱惑我么?也好,左右无事,权当欣赏真人版的画卷了!”杨铮喝了口茶汤,压住心头的火热,点了点头,目光越发大胆地扫荡起来。
难得是这丫头浑身肌肤细腻如绸缎,白如天山的皑皑白雪,若说这样倒也罢了,偏生这丫头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圣洁的笑意,在灯光的映射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羞涩,眼神火热而大胆,看似泼辣大胆,偏生毫无动静,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小妞也真是的,弄得这么性感,这不是败坏我柳下惠的声名么?让我很为难啊!”杨铮叹了声,双眼却是目不转睛地狠狠扫荡了几眼,目光灼热而大胆。
铁小蝶等了半晌,见杨铮只看不动,心头又是气恼,又是羞涩,还有几分不服气,咬了咬牙粉嫩的红唇,心道:“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还能坐到什么时候?”斜眼瞥了一眼宽大的床被,眼帘儿一挑,眸子里渐渐起了烟雾。
她利索地捡起了长袍,玉手就那么轻轻一伸,手中的长袍便落在了床榻前的衣柜上,动作轻柔,生出几分柔美之感。
“不愧是练过武的,身子就是柔软?”杨铮喝着茶汤,吧唧吧唧地赞了声。
铁小蝶不动声色地瞥了杨铮一眼,眼里一丝恼怒一闪而过。
“这女子还真是疯狂啊,老子难得这么正人君子一回,你还满肚子意见,倘若你不是来杀老子,老子倒是乐意这么做。”杨铮暗骂了几声,依旧端坐着品着茶汤。
铁小蝶眼里的恼怒一闪而过,开始真正的铺床叠被,她很小的时候就听娘亲说过,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候,不是她抚琴歌舞的时候,也不是她嘘寒问暖的时候,而是夜色降临的时候,为丈夫铺床叠被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女子最细心?细心的女人便是最美的女人。
这句话铁小蝶一直记在心里,眼下她就要铺床叠被,她相信娘亲说过的话儿,一定是对的,她有信心让这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打定了主意,她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精致的笑脸冲着杨铮妩媚地一笑,杨铮起先还能镇定地喝着茶汤,待目光看在了这动人,偏又让人想入非非的画卷。
铁小蝶双眼立即弯了起来,好似夜空中的那一轮弦月,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来,嘴角便是一勾,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嘴角流淌了出来。
“不信你不上钩!”铁小蝶狡黠地一笑,妩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