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秋满脸通红,将一张俏脸埋入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敢出来。
“这里有松涛,有清泉,有山岚,还有美人,这样的景色,无论哪一处,或坐,或立,或躺,或依,耳中满是活水清音,风声虫鸣;眼中尽是苍翠碧绿,薄烟淡霭;鼻中全是草树馨香,沁脾空气,这样的景色里,只有我与姐姐,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岂不是更好!”
杨铮嘴角轻轻往上一勾,很好地勾起了一丝笑意,笑意顺带着两片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在这晨曦中,若有看到,这个男人也是十分俊美。
“这个丫头,口是心非嘛!”
他轻轻低下头在沈艳秋的额头上,轻轻地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姐姐,小弟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沈艳秋非常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扬起红彤彤的俏脸道:“什么?”
杨铮看着她因羞涩而变得动人的脸蛋,忍不住一阵心跳,暗骂道:“这丫头怎么这般动人,这娇滴滴的模样,不是要我老命么?”
杨铮嘿嘿一笑,得意地说:“姐姐,你老实回答我,我与你,你与我,恩恩爱爱,缠温存绵,姐姐可否开心?”杨铮说完,紧紧地盯着沈艳秋的俏脸,眼神里满是期盼。
沈艳秋刚刚退去的潮红,再一次升了起来,那一张俏脸因为过度的羞涩,已经红得发紫,呢喃了一声,道:“你,你这个小坏蛋,坏死了,问这么羞人的问题,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杨铮被弄得心头痒痒的,笑道:“这哪里羞人了,姐姐不是说了么,做人要坦率,要诚实,开心就是开心,有什么好不说的?快说?”
沈艳秋嘤咛一声,轻咬着红唇,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里满是柔情,犹豫了一阵,将俏脸埋入了他的怀里,低声道:“讨厌,人家,人家才不说!”
一看女人这般模样,任何男人都知道,这女子是开心的,杨铮重重地吐了口气,骂道:“女人,差点没被你打击死!”
沈艳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滚烫的俏脸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窜,边窜边道:“小坏蛋,我才不说呢?羞死人了!”
杨铮哈哈大笑道:“姐姐不记得了吗,昨晚姐姐已经说过了!”
“哪有,人家才没有呢?”沈艳秋大声道。
杨铮“哦”了声,故意愣了一下,然后望着沈艳秋脸上挤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是吗,也不知昨晚是谁说了那些肉麻话?”
“啊——你,胡说,胡说,人家才没说呢?”沈艳秋大叫了声,一张俏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铮哈哈一阵大笑,道:“姐姐你昨晚的样子,很像个狐狸精哦!”
沈艳秋道:“还不是你这个小坏蛋使坏,不然人家才不会那样呢?”
“嘿嘿,小弟弟使坏么?”杨铮哈哈笑道:“那就再多使些坏吧”
不多时,林间的温度再一次升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密林里除了惊叫声,水流的声响,以及晨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还多了几声呢喃声。
“怎样,小弟弟还坏么?”杨铮笑眯眯地问道。
怀里的沈艳秋娇躯瘫软在杨铮的怀里,正要说话,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极轻,但她武功高强,仍旧听得清楚。
杨铮没见她说话,正奇怪,抬头正要询问,沈艳秋眼明手快,玉手伸出快速地按住了他的嘴巴,轻声道:“有人来了!”
杨铮武功也不弱,先前不曾注意,此时听她提醒,细细一听,果然听到脚步声。
两人相视一望,再细细听了几声,那脚步声在数丈外,杨铮松了口气,低声道:“幸亏姐姐机灵,要不然春光外泄了!”
沈艳秋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小坏蛋!”
杨铮嘻嘻一笑,道:“坏不坏姐姐还不知道吗?”
沈艳秋红着脸骂道:“讨厌!”
两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穿衣服,这种感觉,仿佛像偷情一般,竟有几分刺激的感觉。
那脚步声也近了几分,只听得一人道:“你确定沈护法会跌落在这里么?”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嗯,属下一直追查下来,在前面找到了沈护法贴身的香囊,应该在这里?”声音苍劲有力。
杨铮听出了这个声音,竟是那韦福的声音,心道:“这只蝙蝠,倒也命大,竟没死?不知那老头是谁?”
“是我们教主李福达?”沈艳秋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低声说道。
杨铮点了点头,心道:“不错,若不是教主,依着韦福的个性,绝不会如此恭维地说话!”
“前面是瀑布,除了那根大木头留下沈护法的衣衫之外,只有这里有人走过的痕迹,如此看来,沈护法定是进了密林?”韦福沉声道。
李福达“嗯!”了声,道:“可这里留下的是两个脚印,说明沈护法并非一人?”
韦福道:“属下在逃走的时候,看到沈护法与一个姓杨的年轻人在一起,看情景那家伙也跟这护法一起掉下来了!”
“哼,姓杨的男人,就是他坏了我们的大事么?”李福达冷哼了声道。
韦福道:“是的,不过,还有另外一帮人,他们身着弥勒教服饰,却见我们等人就杀,大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李福达哈哈了声,道:“小王爷,你果然够狠!”
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大,杨铮与沈艳秋听得清清楚楚。
杨铮心道:“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小王爷来,这事情可够复杂的?”
这时又听得李福达哼了声,道:“这笔账,本座迟早会讨回来的,不过在这之前先找到沈护法,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姓杨的男人!”说到这儿,李福达微微停顿了一下。
杨铮几乎能感受到李福达眼里射出的杀气,因为很快他听到李福达冷声道:“杀无赦!”
“属下明白!”韦福同样能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