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之后,我就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很威严地说给了我一个心法,我不敢不记,就像是刻在心里一样,一会儿就记住了。然后我还想问个什么,那声音就消失了。
二婶很心疼我,一边轻轻给我擦拭,一边还拿个毛毯子给我盖上。我睡得很安稳,只是那个声音教给我的心法,我在反复地记,一直到滚瓜烂熟。
可是,在睡梦里,我可没有使出我这凭空得来的本事,我怕吓到二婶,毕竟我现在还觉得我跟二婶一样,都是很普通的人。
二婶把我身上这些紫块青块擦了个遍,看我熟睡,不忍叫醒我,就把我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让我好好睡。二婶就坐在床帮上,看着我,那样子像极了我妈。
只要是知道我在二婶家,我妈就很放心。她安心地下地干活,或者回家做包喂猪喂羊,都完全不用担心我什么。而二婶也很乐意接纳我,似乎我已经成了二婶家里的一员。
我在睡梦里,听过那个声音很威严地教了我心法之后,我就像是被一种魔力附体,在心里就开始按照心法练习起来,没多久,我都能熟练控制自己的动作了。
可是我这都还是在睡梦中,不知道等我醒了之后,能不能也可以运用自如,不过,我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包括我亲爱的二婶。
我在睡梦里,很清醒,想到了很多,后来就开始陷入了深睡眠。等我醒过来后,二婶也已经睡觉了,外面天应该都黑了好久了,我就想去小便。
我出溜下床,在没有惊动二婶的情况下,走到龙门外面,准备到院墙外的沟里去解决。天真的很黑,可是为什么我还能看到周围的东西,哪里是龙门,哪里是门桥,哪里是育红薯苗的池子,甚至路上哪里有坑凹,哪里有砖头,我都像是在白天一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个乖乖啊,我竟然能在黑夜看清东西。天呢,我就往西大路上看,我看到有一个人,在猫着腰,狠命地踩着车子,那车子后倚架上,正坐了一个人。
坐在车子后倚架上那个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穿了一身的红衣,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她坐在那人的后面,伸出双手,张开五个尖长的手指,正要朝那人的后背抓去……
我一看,不得了啊。前面这人岂不是要被这个红衣女子掏了后心了嘛。而后面坐着的女子,看样子是那么娴静,那么好看,咋看咋像画上的画像啊,可是这行为却如此诡异。
眼看着,那女子就要把手伸到了前面那人的身上了,我还等什么啊,在心里默念心法,一抬腿,就冲着大路上的这两人窜了过去。
你可能不知道,从二婶家,到西大路上,正常走过去,要先沿这小沟边上往南走个三四十米,再折向西走四五十米,到了大路边的那个破砖窑边,再往南就是西大路了,而现在驮着红衣女子的车子,已经到那个四四方方大坑边上了。
我只听得耳边一阵呼呼风声,下面的树啊,地啊,像是闪电一样眨眼间就过去了,还没等那红衣女子十个尖尖手指扎到那人身上,我就落在了红衣女子的身边,伸出脚,冲着那女子就是一脚。
那女子根本想不到,会突然有一个人给她一脚,只见红光一闪,那女子就一下子跳到了地面上,然后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伸出刀来把我砍死一样。
我看那红衣女子,站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也不怕,怕什么呢,我既然这么远都能看见你,说明什么,说明我是有这个能力干涉你的。
至于你为什么要伸出尖尖手指来抓这个骑车的人,那就该问你自己了。我对这女子的目光,丝毫都没放在心上。如果你要过来抓我,或者打我,最不堪的,我会飞着跑啊。
那我还怕你个球呢,来吧,有什么本事,都冲我来,刚好,也试试我耳朵里的那个声音教会我的心法,这也算是第一次牛刀小试吧。
我人小个矮,不比这个女子,应该是成年人了吧,她站在那里,如果不是眼中射出杀人的光芒,那可算是一个大大的美人了。
可是这美人,现在竟然要伸出尖尖利爪,闪电般地向我扑来。我就看着那女子,脸部扭曲,张牙舞爪,脚下带着风,红衣卷着云,像一团红光,眨眼就到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我耳朵里的那个声音,是真没有教我打架还手这些。只教会了我如何控制自己的一些动作。所以,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这红衣女子电光般冲过来时,我就一个弹跳,直直地冲了上去,可能是太快的原因,我看那女子扑了空,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找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实话,我的笑声其实还很好听的,就连二婶也常常夸我,小良笑的真美,听起来真好听,啧啧。你看看,二婶是都一直说呢。
可是这女子抬头看到我悬在她头顶上,伸出尖手,就要抓我,可是她怎么可能抓到我呢,我就像是一只蜻蜓一样,脚下一晃,眨眼前就从她头上消失了。
甚至我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可以找到的痕迹,就像我完全来自虚无,逗了她一下,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看看刚刚骑车子的男人,已经飞快地进了南李营的村庄里了。
其实,我是以最快的速度,一下子跳回到了二婶家院墙外面的小沟边,因为我实在是太尿急了,我明显感觉我的尿泡里已经开始咣当咣当响了,而且小腹也隐隐作痛。
快憋不住了,我也没管那女子在西大路上,是如何气急败坏,如何怨天骂地,还有如何对我咬牙切齿,我扒下裤子,对着河沟里的树叶,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放水,那个畅快,那个舒爽,我的天呢,真比吃了六月仙,喝了稀米汤还要美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