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月考结束。”
“除江灵因特殊情况，体测推迟几日单独进行。其余人，你们的排名已经出来了。”
圆形体育馆中，牧夏双手负后，面庞冷峻。
江灵抬起头，“原来这儿还有个显示屏？”
上空有一个升降式的电子屏。
人名依次排列。
因为缺乏体测成绩，该榜单上暂时没有自己。
排在倒数第一名的是：顾果果。
江灵看了眼自己旁边，正埋着脑袋，默默生闷气的丸子头女孩。
她的体测还好。
6级。
排名中下。
主要是后面的灵测，灵力差了。
“我来之前还没想过，连灵力都可以嗑药。”江灵忽然说。
“那叫特性。”
顾果果闷闷不乐地指正。
“果果你是无属性灵力，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纯天然，多好啊。”江灵鼓励。
顾果果依旧精神不振，“江灵你不用安慰我。”
“对了。”江灵忽然主动道，“果果你想不想和我跟宁霜组队......”
月考结束后，就是小组作训的模式。
看着顾果果恹恹的，江灵心想可能是排在倒一，有关于队伍的考虑。
顾果果抬起脑袋，愣了一下。
“反正宁霜说她不需要队友。我在队里其实也是个凑数的。”
江灵更加主动。有点期待，也有点紧张。
顾果果摇头，“我已经有小组了。”
顿时，江灵呆滞。
“是丁勋。”
顾果果很小声地说，眼睛里重焕光采，“我们南苑的人。很厉害吧？”
丁勋...
江灵看着电子屏上仅排在宁霜下面的那个名字。
脑海中也回忆起，
前面灵测时，一个引发全场轰动的卓越身姿。
“排名，倒还好了啦。”顾果果解释说，
“主要是丁勋他们都挺厉害的，我担心...不想拖他们后腿，所以有点小纠结，要不要想办法申请吸收特性。”
......
江灵干硬地想开口，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牧夏三天前就多次提到了分组的事情。
这些天下来，大家私底下怎么可能没有互相找人。
唰！
突然间，一个接着一个人站起。
顾果果也站起，又看着像是出神了的江灵，“江灵，江灵同学？”
江灵才如梦方醒，“怎么了。”
“选灵珠。”
牧夏沉声，带领众人朝体育馆外走出。
众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四层平楼。
一间类似大学课堂的教室，面积甚广，一排都有二十多个座位，还有差不多十几排。
大家三三两两，随便找位置落座。
江灵再次看到了那个丁勋。
他身高和自己持平，留着一头短刘海，天庭饱满，鼻梁高挺，眸若星辰。
是那种典型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能成事的青年领导者。
顾果果与那个名为张倩的大个子女孩，还有另外一男一女，跟随丁勋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坐下。
“......你在搞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败犬，自己给自己弄成一副衰样。”江灵心里在说。
可是真的就是心情很衰啊。
仔细想想，
就像是在家楼下遇见了一条流浪小狗，
于是那个善良的女孩回家拿了点吃的，好心投喂。
而你，也不过是因为当时太过奄奄一息，人生地不熟的，就像是小狗，于是努力想要凑近那个蹲下身子，给你食物，还温柔地跟你说话的女孩。
......好像想的有点太多了。
江灵摇头。
目光还是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调整心态，“反正后面就正常聊天吧。”
正在这时，
一股真实的刺骨寒意来袭。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那个使徒少女以一种像是要冰封千里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在想什么？”
同一时间，一只手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彭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双手抓紧江灵的胳膊，“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江灵皱眉，“你瞎说什么。”
“丁勋实力是强，性格也不错。但人家是南苑的，队友也都是他们南苑那一伙的人。”
彭泽顺着看向坐在第一排正中央那个青年背影。
江灵收回视线，正要行走，又皱眉。
彭泽双手牢牢抱着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恨不能缩脖子，躲在自己背后。
像是走在一条乡间夜路上，两边潜藏着随时跃出来的厉鬼。
“......”江灵道，“你有必要吗。”
“是你太弱了，如果你到了我这一层次，才知道宁霜她是多么的高岭之花，让人难以接近。”彭泽说。
不过，
使徒少女的气场不是盖的。
别说她所坐的最后一排，连着倒数一、二、三、四排全都空空如也，只有那一个犹如女王的孤高身影。
江灵拖着这个家伙，来到最后一排，在宁霜身边坐下。
彭泽暗地里长松了口气。
第一步，
YES！
可别小瞧这一步，这一步堪比载人航天飞船回收落地成功的一大步。
“呵。”
忽然间，彭泽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刚刚...那个使徒少女是笑了下？
一旁。
江灵莫名其妙，心里烦闷。这家伙无缘无故冷笑自己干嘛？
但见宁霜精致的侧脸，冷冰冰地。
仿若刚才只是幻听。
“灵珠的本质是一种法则。”
“作为生物的你我，体内所能容纳的法则是有限的，并且本质来讲是[负荷]。”
“直说，别记恨我，我这其实算是给你们减负了。”
讲台上，牧夏已经用讽刺的语气开口了。
下方，众人心情不忿。
属于是少爷们本来开的是迈巴赫，马上要被换成比亚迪了。
倒是压根就没车的穷小子，江灵这会儿听得专心致志。
“灵珠的等级，分为曜星级、曜月级和曜日级。对应的技能能力划分为小神通、中神通和大神通。”
“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我现在讲一个新鲜点的。把曜星级灵珠看作是1个单位，那么大部分曜月级灵珠相当于3个单位，而曜日级灵珠则是10个单位。”
“脱胎境的灵师...”牧夏看向最后一排的江灵，
“像江灵你。正常来说，修到这一境界的圆满后，我给你那小身体算个3个单位的正常容纳量吧。”
“然后站起来，设想一下，你要怎么搭配灵珠。”
这是把知识揉碎了喂进对方嘴里啊。
众人心知，这是牧夏单方面给江灵普及基础。
江灵站起。
凝眉沉思。
感觉有点像暗黑题材的游戏，一件装备会有几个孔洞，通过往上面镶嵌珠子，来获取特殊能力效果。
只是这是用凡体肉胎，来容纳那些法则。
一枚曜星级灵珠相当于1个单位，
而脱胎境圆满，差不多能达到3个单位。
然后一枚曜月级灵珠相当于3个单位。
“一枚曜月级灵珠。”彭泽提醒。
“实战。”
忽然，宁霜又颇冷一语。
一左一右，两个声音。
稍一琢磨，江灵才开口，“我们应该根据实战，什么场合，搭配什么的灵珠。”
讲台上。
牧夏哼了声，知道对方是收了提醒。
但悟性还算是摆在那儿的吧。
并且也替自己引出了接下来的话。
“江灵说的没错。”
“根据不同的状况，灵活搭配自身所载有的灵珠。”
“可你们就是迷信某一强大的灵珠。比方说，现在让你们取出来就一副叫苦连天的表情！”
牧夏冷眼扫视座位上的一个个男生女生。
江灵坐下去。
“问题是摘空了我们的灵珠，然后就重新给一个灵珠。还是最基本的曜星级灵珠！”
有人忍不住说。
这是大家的心声...除了江灵。
“最基本的曜星级灵珠？”
讲台上，牧夏疑惑地反问道，“前十名，都是曜月级灵珠。你们本也是用的这一层次的中神通，是哪里有问题了？”
“哦，你是那种只配用曜星级灵珠的垃圾。”
牧夏好似明白了什么地说。
这句话，像是脚底板一下子踩在了九成的人脸上。
彭泽皱了皱眉，随后松开，“还好我在前十名中。”
江灵也说，“还好我本来就是废柴。”
“......”
彭泽看向这家伙。
需要这么直白的吗？
“下一次期中考将以小组的方式，时间安排在三个月后。”
“依旧是，前二的两个组，组内的十名成员任意挑选一枚精品曜月级灵珠。其余的小组，自个儿淘垃圾去。”
“期末考同样，并且会是一种特殊的实战考核。”
“前两个组，那十个成员留下来。其余的不用挑垃圾了，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因为你们全被淘汰了。”
“以上，就是这学期的粗略计划总结。”
讲台上，牧夏说完，就朝门口走出，“本次月考前十人，来挑选你们的曜月级灵珠。”
霎然间，这间足够宽阔的教室沸腾一片。
大家纷纷闹作一团。
江灵也没想到，“这么狠的末位淘汰制啊？到头来居然就只要两个组。”
下一刻，
一左一右，宁霜和彭泽都站起身。
坐在正中间的江灵：.....
搞得自己有点尴尬，需不需要说一句，小弟我在这儿等两位早点回来？
第一排，顾果果那一组的丁勋，包括6201的老大，赵天霸，以及另外几人纷纷走出。
“话说，我们小组这算不算开局就有了两个中神通？优势挺大啊。”江灵又想。
.....
“不。”
他低头，看着手掌。
好像是有点食髓知味了，五指缓缓扣紧，像是想要抓握住什么。
“还有...两个【伟大存在】所赐福的[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