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柳晴。”
“妈错了，妈不该那样对你。”
“你把门打开，让妈进去！”
“妈保证像疼如烟一样疼你！”
今天一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而是我妈的声音。
过了一夜，她终于从昨晚的刺激中缓了过来。
“太晚了。”
面对她的哀求我无动于衷。
她并不是知道自己错了。
只是怕了。
她已经老了，她已经无力掌控我的命运。
而柳如烟的态度也很明确，为了能生下孩子，她无下限讨好黄奕。
为此不惜抛弃他们。
她现在找我并非悔过，只是因为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他们。
只有我可以让他们不睡大街。
“我不是累赘！我可以帮你干活！”
我妈终于慌了，甚至连一丝怨气都没了。
这和曾经的我何其相似？
在觉察到他们不喜欢我之后，我便拼命展示自己的价值。
不想被他们当成累赘抛弃。
每天五点钟起床给他们做好早饭，放学回家就开始收拾被柳如烟弄得一团糟的家。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满意，非打即骂。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好在我这人心善，不会让她和我有同样的遭遇。
“你爸成了植物人你不管他也就算了。”
“养我又花不了多少钱！”
我妈仍不死心。
“他被打成了植物人？你怎么不报警？”
难怪今天只有我妈一个人。
“如烟不让！再说了，报警黄奕能有几个钱赔的？”
“如烟，我知道你有本事，妈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我妈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拍起了我的马屁。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可那又如何？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与我何干？
被我拒绝后我妈在门口撒泼打滚，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我妥协。
“老不死的你要死死远点！别在我家门口吵吵！”
就在这时黄奕打开门朝着我妈大吼。
我妈被黄奕赶下了楼。
几天后，这一块多了一位拾荒老人。
开学日子就快到了，我收拾好行李出门。
“姐姐，带我去医院！”
刚出门就撞见了坐在地上的柳如烟。
柳如烟的大腿根渗出鲜血。
“怎么弄的？”
我不着痕迹挪开脚。
原来黄奕想让柳如烟打掉孩子，柳如烟不同意。
两人起了争执，黄奕一脚踹在柳如烟小腹。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你自己叫车吧。”
我将十块钱仍在地上转身下楼。
看柳如烟的出血量，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直到上了高铁，柳如烟的惨状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傍晚我看到了一则新闻。
妻子杀了丈夫然后自杀。
这则新闻的主角正是黄奕和柳如烟。
我忽然想到了当初柳如烟的话。
“我选择结婚，你选择高考，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路是她自己选的。
放弃高考也是她自己选的。
她不满足平庸过地一生又不愿通过高考这个最公平的机会来改变自身命运。
若是她不那么贪心，亦或者她的贪心不让她迷失最基本的判断力她也不会有此结果。
当然这与我而言仅仅是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大的故事。
此时的我已经踏入大学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