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脚尖的痛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啊。
顾芊芊抿唇，对于这一群没有芭蕾舞基础的人来说，几天之内立脚尖确实太难了些。
“这样吧，脚尖的部分我们用单脚绷脚代替，左脚保持不动……”
顾芊芊一个一个更正她们的姿势，等调整好这一小段的动作后她也累趴了。
“果然教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揉揉自己酸疼的肩，直接坐在地板上，接过琦落落递过来的温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琦落落看她那么辛苦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催促她回去，“都这么累了你还是快回家吧，我们回去再自己学就好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顾芊芊苦笑着，“这个舞蹈考验的就是整体的一致性，包括每次旋转跳跃的弧度都得控制得死死的，不一起练是不行的。”
“那让我们先把动作学了吧，届时的统一再一起练。”
顾芊芊赞同的点头，“确实，先把动作记住了才对。”
“同学们，今天已经不晚了，你们回家后自己看着视频练一下，尽量把动作记住，剩下的我再来调整。”
“好。”
目送着那些人离开，顾芊芊终于疲惫的倒在地板上，每天晚上回去还得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她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一下了，反正平常这个舞蹈室也不会有人来，她眯一下就好，就一下……
脑子里是这样想的，意识却逐渐陷入沉睡。
“蘑菇！蘑菇！你怎么了？快醒醒啊蘑菇！”
是谁在叫她吗？
身体被人用力的晃动着，顾芊芊费力睁开眼，透过墙上的光看到眼前担心不已的琦落落。
“怎么了？”
一开口，嗓子的沙哑程度令她不适的皱眉。
看到她醒了，琦落落才一脸后怕的跌坐在她旁边，“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刚刚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吓死我了。”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顾芊芊眼中仿佛存在着什么。
听到她这么说，琦落落便也放心了，随意躺在她身边，“我也有点累了，一起休息一下吧。”
“你不怕家里人着急吗？”
“没事儿，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行了。”
……
晚上。
顾芊芊满身疲惫的朝自己的房间移动，沙发上的黛尔一改之前的狂傲模样，戴上一副金边眼镜，正严肃的埋头处理事物，见到她回来了瞬间苦着脸跟她诉苦，“芊芊，你总算回来了，我突然发现焰清的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提前回来？”
“能有什么办法？没处理完的交给我吧，我晚上处理一下明天早上交给你。”顾芊芊伸手。
黛尔却没交给她，而是看着她眼睑下的清灰皱眉，“不用了我来吧，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顾芊芊真的是用坚强的意志力在跟她说话，见她这么说也不再争，摸索着回房，她现在的状态恐怕也不能好好处理那些东西，还是养足精神再补上吧。
黛尔疼惜的看着她离开，等她的身影彻底不见才回过头来，对着堆满桌面的文件给自己打个气，加油！加盐！加味精！
顾芊芊回到房间后看也不看其他地方，自动寻找到床的位置，整个身体直接扑了上去。
她好累。
她觉得自己是个死蘑菇了。
所以谁都别来吵她。
否则……
“砰砰砰！”
“厉害啊！”
“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偷偷练习了？”
“就是就是……”
枪声中混杂着人交谈的声音，那嗓门之大直接让顾芊芊睁开眼。
杀气腾腾的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也不看下面是谁，“大晚上的都吵吵什么呢？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顾副……”有人想要提醒着她什么。
顾芊芊却怒吼一声，就要关上窗户重新回去睡觉，“闭嘴！”
“顾副好大的架子。”
话语间的寒冷令顾芊芊瞬间清醒过来，这熟悉的语气……
快速打开窗户往下看，这一次她总算看清了下面的全貌。
十个靶子屹立在草地上，下面熙熙攘攘的人中每人手中都有一把特质手枪。
最前方正在教导的人正是……墨尘琰？！
顾芊芊差点从窗户上掉下去，就要关上窗户悄然离开。
“怎么？没听见吗？下来！”
顾芊芊现在没胆子承受他的怒火，权当听不见，反正他嚎几嗓子也就走了。
“好，我上去请你下来。”
“不用了！我这就下去！”顾芊芊腿一抖，打开窗户直接从二楼跳下去，稳稳落地。
“呵呵，终于肯下来了？”墨尘琰手里把玩着子弹。
顾芊芊后怕的咽口水，她刚刚要是没下来，他不会直接打破她的玻璃吧？
“上去，打一发我看看。”
顾芊芊颤抖着拿起枪，走到距离靶子十米前的地方站定，“砰！”
“脱离靶心，9环！”
墨尘琰疑惑的走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检查是不是枪出了问题。
顾芊芊连忙阻止，老实巴交的交代了，“大哥，我才刚被你们吵醒哎，看看我这眼睛，还惺忪着呢，怎么集中注意力啊？不过呢，您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睡个觉，我保证明天给你个正中靶心的结果！”
“射击课怎么学的？集中注意力，再来一次，*到你正中靶心为止。”
顾芊芊脸色一变，却也知道他的言出必行，费力睁开朦胧的双眼，透过那层朦胧注视着靶心。
不要紧！
将靶心当做那个无良老班的心脏就好了。
打中这一发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砰！”
“脱离靶心，八环！”
“不会吧？？”
顾芊芊崩溃的跑到靶子前细细检查着，靶子没什么问题，难不成真是她自己的问题？
“你就留下来吧，等什么时候打中靶心了再拍张照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墨尘琰对她摇摇手里的手机，然后一挥手，“走了，我们的顾副要认真起来了，我们去练点别的。”
“顾副，别伤心啊。”
“对嘛，只要是人都有运气不好的那天。”
“那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