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那人最后还是开始转动了，李秋惜后退了一步，眼睛微眯，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放那人完全转过来后，李秋惜嘴角微微上扬，这场较量，她已经占据上风了。
“很好，你很配合，这样的话，我的子弹也没必要打在你身上了。”
“你想干嘛。”
“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现在，把你的帽子摘了，把你的脸露出来。”李秋惜接着提出要求。
那人也没有太多的犹豫，慢慢举起双手，然后将自己的兜帽摘下，然后是口罩。
天桥上的灯光反而没有路边人行道上的清晰，再加上这人是逆光的，李秋惜一时间没有看清。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李秋惜问到。
“你说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巴不得你早点死，可是老天爷就是不睁眼，我等不及了，要来干掉你！”说着，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些。
“你是？小艺！”李秋惜一愣，接着就猜出来了对面这人是谁了。
李嘉艺也是一愣，怎么？自己都露脸，她竟然没有认出来？
“你装什么装！李秋惜，你不配姓李！”说着，他一步跨出，就向李秋惜逼近。
同时伸手在背后一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别动！”李秋惜大声制止，同时也后退了一步。
李嘉艺停住了，高举着匕首怒目看向李秋惜。
不过他夸出这一步后，正好出了逆光的范围，也有灯光照射到他的脸上。
李秋惜看到他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住了，因为李嘉艺的脸色极为苍白，而且脸颊凹陷，看起来就像是瘦了几十斤一样。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李秋惜疑惑问到。
“关你什么事！李秋惜，我每天都想你死，想你的各种死法，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过不安稳。今天，终于让我遇到你落单的时候了，真是天赐良机，老天爷都在帮我。”
他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仇恨，苍白的脸上都出现了微微的红光，这是因为激动而导致的气血流动。
“小艺，我知道你想我死，事实上很多人都希望我死。不过，你这个样子，就算报了仇，还活得下去吗？”
“我不管！”李嘉艺咆哮到。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快死了？你以为一个不怕死的人会害怕你手里的那个铁疙瘩吗？你错了，我只是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杀得你，好让你去阎王爷面前领罪的时候，能说个明白！”
说完，李嘉艺举起匕首就冲了过来，瞪大着双眼，嘴里出发低沉的吼声，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疯子一样，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站住！你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李秋惜明显有些慌乱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扣动扳机。
眼看着李嘉艺冲到面前了，李秋惜最后还是放下了的枪，转身就跑。
不过她怎么可能跑的赢李嘉艺？尤其是明显有些失魂的状态下，跑起来更是慢了一些。
而李嘉艺则是大步流星般地冲刺，几下就到了李秋惜面前，手里的匕首可没有半分的犹豫，在他那极度狰狞的表情下，匕首直接刺了下去。
“噗！”一声，血光迸现，鲜红的血带着热死喷撒而出，不过这些血不是李秋惜的。
李秋惜楞楞地看着，在她身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郑乾安。
只见郑乾安一只手抓住李嘉艺的手，强行扭转他的手臂，将匕首反送进了李嘉艺的腹部。
“咳～”李嘉艺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来，他看了看郑乾安，然后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不甘。
然后李秋惜就看见，李嘉艺向后倒了下去。
“小艺！”李秋惜惊呼出声，就要扑过去查看李嘉艺的伤势。
不过一只手却拉住了她，正是郑乾安。
“别过去。”郑乾安冷冷地说到。
“放开我！你干什么！”李秋惜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不开。
“你过去，就会留下痕迹，你想让警察找上门吗？”郑乾安说到。
李秋惜却根本不听，而是拼命挣扎。
“小艺！小艺！你怎么样了！”“你放开我，我要叫救护车，你放开我！”
李秋惜说着，慌忙掏出手机，却被郑乾安一把抢了过去。
“你滚蛋！给我滚开！”李秋惜大声骂到，然后伸手就要给郑乾安一巴掌。
郑乾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露凶光，然后反手抽了李秋惜一巴掌。
他出手很重，这一下直接抽得李秋惜的嘴脸流血，脸也肿了起来，还把李秋惜直接抽昏过去了。
“呸！婊子，还装什么装？你当初想杀他们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说着，他一把将李秋惜抗在肩膀上，理也没理李嘉艺，直接远去了。
李嘉艺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中刀的位置开始不停地往外冒。那叫棕色的羽绒服被血染上，都分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瞪大着眼睛，看着郑乾安扛着李秋惜走远，他的眼里满是不甘于仇恨。
嘴里发出声音，却不是任何语言，那是他的气管被血堵住后发出的声音。
李嘉艺就这么看着，感受着冰冷逐渐占据四肢，顺着手脚向头部蔓延，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楼梯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一步步走了过来，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本就低温的空气更加的冷了不少。
地面上的血液开始结冰，李嘉艺的眼神又重新恢复了几分风采。
“咳……咳……白妪——”
白妪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眶盯着李嘉艺，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慢慢移动到李嘉艺的面前，慢慢蹲下身来，看着李嘉艺那一脸的痛苦，她微微摇了摇头。
“咳——咳——”李嘉艺死死地看着她，拼尽全力抬起自己的手来，他想要抓住她，想要报仇。
不过他终究是不行了，随着他最后一口气喘不过来，白妪张开了嘴，顿时，淡蓝色的气流从李嘉艺的口鼻中飘散出来，一丝一缕地，全被白妪吞噬进了嘴里……